孫義德走了,正廳內(nèi)剩下的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在等孫義章做最后的定奪,是像孫義德說的那樣,像狗一樣跪在路朝歌面前存活,還是就和路朝歌硬剛到底,總是要拿出一個態(tài)度來的,而且根據(jù)孫義德的說法,這個時候施家和閔家肯定是派人往福州城來了,若是讓這兩家占了先機,那么他們孫家就真成了那只被路朝歌拎出來宰了的雞了。
孫家三兄弟誰都不說話,就這么看著自己的大哥,身為當(dāng)代家主的孫義章現(xiàn)在就是他們的主心骨,只要孫義章拿了主意,他們哥三那肯定是堅決跟著孫義章走的,一個家族的興盛除了人才之外,還有一點就是兄弟一定要齊心,這一點上孫家做的事不錯的,至少出了孫義德之外,他們的人心還是很齊的。
“大哥,要不然認慫吧!”孫義仁突然開口道:“這個時候認慫我們還有機會,若是在拖上兩天時間,真讓施家和閔家走在了咱們前面,咱們孫家可就沒有機會了?!?/p>
“你們也是這么認為的?”孫義章看向其余二人問道。
“大哥,現(xiàn)在的問題是,我們身在局中,若是不趕緊破局,倒霉的就只有我們孫家,而施家和閔家不僅僅會安然無恙,甚至還能從路朝歌那里得到好處?!睂O義州說道:“而我們孫家就變成了他們兩家上位的踏腳石了,現(xiàn)在認慫我們可以把主動權(quán)握在自己手中,路朝歌不會久留福州,等他離開之后,我們再想其他辦法就是了?!?/p>
“就沒有其他辦法了嗎?”孫義夫說道:“我們現(xiàn)在已經(jīng)看破了這個局,能不能從局中跳出來?!?/p>
“根本就跳不出來,這個局只要我們走進去,要么舍得一身剮,要么就屈膝為奴?!睂O義章嘆了口氣,道:“從我踏進路朝歌下榻的客棧開始,我們就沒有跳出來的機會了,現(xiàn)在只有兩條路給我們選擇?!?/p>
“那就認輸吧!”孫義夫嘆了口氣道:“此時認輸還能保全我們孫家,若是晚了一些,我們就沒機會了?!?/p>
“唉……失算了。”孫義章嘆息道:“萬萬沒想到,被那兩個老混蛋算計了一番?!?/p>
“大哥,常在河邊走,哪有不濕鞋的?!睂O義夫勸慰道:“若是這一次能挺過去,以后咱們再和他們算賬也不遲?!?/p>
“好,我知道了?!睂O義章點了點頭說道:“來人?!?/p>
隨著孫義章這一聲喊,一個管家模樣的人走了進來,孫義章開口道:“把家里人派出去,守住各個路口,若是看見施家人和閔家人,立即給我抓起來,無論如何不能讓這兩家人進入福州城,更不能讓他們見到路朝歌?!?/p>
“是?!惫芗议_口道:“我這就去安排人。”
“唉……”管家離開之后,孫義章又嘆了一口氣:“晚些時候,我再去拜訪路朝歌吧!這張臉……不要了?!?/p>
和臉面比起來,能不能保全孫家才是最重要的,若是孫家都沒了,那這里臉面留著又有什么用呢!
時間一晃就到了午夜,孫義章再一次坐上了馬車,這一次他沒有了最開始的驕傲,他已經(jīng)準備好被路朝歌羞辱了,他已經(jīng)準備好將自己的面皮扔在地上,任由路朝歌踐踏了。
一路來到路朝歌下榻的客棧,原本應(yīng)該死氣沉沉的客棧,此時卻是燈火通明,孫義章小心翼翼的走到客棧門口,就看到客棧的掌柜恭恭敬敬的站在了門外,看到孫義章過來,他趕緊就迎了上去。
“你站在這干什么?”孫義章問道。
“王爺知道您要來,所以讓我在這候著您?!闭乒裼行擂蔚恼f道:“您請進吧!”
聽了掌柜的話,孫義章愣了一下,不過還是走了進去,一走進去就看到路朝歌坐在大廳中央,面前一張桌子上擺滿了各種吃食,在路朝歌的對面放了一張椅子,而在椅子的一旁。則是一柄戰(zhàn)刀插在地上。
戰(zhàn)刀是路朝歌的佩刀,上面還隱隱能看到絲絲血跡,這福州城,就是路朝歌用這柄戰(zhàn)刀,帶著人打下來的,一戰(zhàn)從城墻殺到了城門,撞開了城門將自己的軍隊迎接了進來。
“你是選擇坐下來和我喝一杯,還是我把刀拔出來架在你脖子上,然后跟我喝一杯?”路朝歌坐在那里做了一個請的手勢笑著說道。
孫義章看了一眼插在地上的戰(zhàn)刀,又看了一眼那滿桌子的吃食,他立刻就明白了,只要自己乖乖配合,那么這一桌子吃食就有他吃的,若是他不能好好配合,那么路朝歌就會抽了刀架在他的脖子上,然后把他的一切都拿走,最后在找個罪名把他給宰了,這個罪名肯定不難找,就他們這樣的大家族,屁股底下就沒有一個是干凈的。
孫義章走到那柄插在地上的戰(zhàn)刀面前,將那柄戰(zhàn)刀拔了出來,雙手捧著戰(zhàn)刀來到路朝歌面前‘噗通’一下跪在了路朝歌的面前,將戰(zhàn)刀舉過頭頂,等著路朝歌將戰(zhàn)刀拿走。
這已經(jīng)表明了他的態(tài)度,我服了我們孫家服了,求王爺給我一條活路,我這條老命您要是看著礙眼就拿走,孫家上下絕對沒有二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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