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朝歌帶著麾下騎兵突進(jìn)至蘭溪港二十里的位置,他們的行蹤早就暴露了,可蘭溪港這邊依舊是一副不疾不徐的樣子,該往船上搬東西就搬東西,該干什么就干什么,壓根就沒有大戰(zhàn)來臨的感覺。
而路朝歌的斥候也探明了情況,在知道有人往船上搬東西的時候,路朝歌腦子都快轉(zhuǎn)筋了,這他娘的到底什么情況,劉子騰折騰的也是夠大的,那一船一船的東西,可不是鬧著玩的,那都是實(shí)打?qū)嵉奈镔Y。
現(xiàn)在的路朝歌是真的被劉子騰更轉(zhuǎn)迷糊了,他不僅鬧不清楚劉子騰要從什么地方跑了,現(xiàn)在是劉子騰到底要不要跑,要跑到什么地方他都拿不準(zhǔn)了。
“向前十里。”路朝歌說道:“我倒是要看看,這蘭溪港,到底在玩什么花樣。”
“跟老子玩空城計是吧!”路朝歌咧了咧嘴,暗搓搓的嘀咕道:“你他娘的不是諸葛亮,老子也不是那個需要你活著來保全自己的司馬仲達(dá)?!?/p>
確實(shí),有些人需要一個強(qiáng)大的對手活著,這樣自己在君王面前有被利用的價值,這樣你才能活下去,可是路朝歌不需要,李朝宗不會因?yàn)槁烦韫Ω哒鹬骶拖胫缆烦?,人家哥倆親的跟一個人似的。
軍隊緩緩向前,在行進(jìn)至十里處停了下來,斥候立即前去探明蘭溪港情況,可斥候帶回來的依舊是,蘭溪港的人還在不緊不慢的往船上裝物資。
“能看出裝的是什么嗎?”路朝歌問道。
“看不出來,全是一個個大箱子?!背夂蚴查L說道:“還有很多的麻袋,里面裝的什么根本就看不出來。”
“我親自去看看?!甭烦柘肓讼?,還是自己去看一下靠譜。
“大將軍,是不是太危險了?”黃永修說道:“您指揮軍隊,我?guī)巳タ匆谎邸!?/p>
“待著吧!”路朝歌說道:“我自己看一眼才能安心,要不然這仗我都沒法打了?!?/p>
路朝歌帶了一隊斥候狂奔十里,路上遇到了一支敵軍
斥候,這下子他可開心了,憋屈了這么長時間,終于是找到發(fā)泄的地方了,還不等那名斥候什長有什么反應(yīng),路朝歌躍馬揚(yáng)刀沖了出去。
一個照面的功夫,敵軍一隊斥候紛紛落馬。
“哎呀我這憋了一肚子的氣??!”路朝歌說道:“終于是發(fā)泄出來了?!?/p>
“少將軍,你都是給我留兩個。”什長打馬來到路朝歌身邊:“你倒好,一什十三個人,你一個也沒給我留?!?/p>
“一邊待著去?!甭烦枧e起望遠(yuǎn)鏡:“老子憋了一肚子氣了,還不讓我發(fā)泄發(fā)泄了?”
路朝歌舉著望遠(yuǎn)鏡看向港口的方向,此時的蘭溪港,就像斥候探查到的一樣,不緊不慢的往船上搬著東西,那一個個裝金銀用的大箱子,那一袋袋的糧食。
“我問你啊!”路朝歌開口道:“我們兩個人抬的那個大箱子,里面要是裝滿了金銀,兩個人能抬動嗎?”
“能??!”什長也拿出了望遠(yuǎn)鏡看了過去:“可……他們怎么這么輕松呢?”
“是不是不對勁?”路朝歌笑了。
“可不不對勁嘛!”什長說道:“那里面壓根就沒東西?!?/p>
“果然,蘭溪港也是障眼法?!甭烦璋櫭?,他現(xiàn)在越來越堅信,劉子騰可能從草原方向離開大明了。
“那……打不打?”什長問道。
“打?!甭烦柘肓讼耄骸耙蝗f多人的物資,就靠這個港口了,不打下來你吃啥喝啥?”
“您不是說打到哪吃到哪嗎?”什長說道。
“那也得有的吃啊!”路朝歌說道:“你看看這地方都被禍害成什么樣了?!?/p>
什長想了想一路走來看到的場景,最后也是無奈的嘆了一口氣:“少將軍,你說為什么人和人之間會有那么大的差距呢?相鄰的兩道之地,確實(shí)天壤之別?!?/p>
“誰知道了?!甭烦璺畔峦h(yuǎn)鏡:“去告訴黃永修,帶著人過來,我在這里等他?!?/p>
“這是不是太近了?”什長說道:“這點(diǎn)距離,根本就不夠戰(zhàn)馬提速的,沖擊力根本就發(fā)揮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