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來了。”周靜姝將剪子交給了身邊的侍女:“中午想吃什么,我叫人去安排。”
“丫頭呢?”路朝歌笑著問道。
“出去玩了。”周靜姝笑著回應(yīng):“中午可能在娘那邊吃飯,就不回來了?!?/p>
“哦!”路朝歌點了點頭,然后沖著周靜姝身邊的侍女說道:“你先下去吧!我和王妃說點話?!?/p>
“怎么了?”在小侍女離開后,周靜姝牽著路朝歌的手,兩人走進(jìn)了一旁的涼亭內(nèi)。
“今天,我在徐永州那邊聽說了一點事?!甭烦柘肓讼耄M織了一下自己的語言。
“你是說,威脅鞠大人那件事,周家有參與?”周靜姝很聰明,聽到路朝歌說的話,就明白路朝歌的意思了,畢竟最近一段時間,能和錦衣衛(wèi)扯上關(guān)系的,又能讓路朝歌回到家里和她說的事情,也就這一件事了。
路朝歌不是一個喜歡把公事帶回家的人,有什么事回家了也很少和周靜姝說,主要是路朝歌不想把壓力帶到家人的面前,一個男人在外面能解決的事情就解決,解決不了的自己想辦法,讓自己的家人跟著提心吊膽,路朝歌做不出來。
“倒是沒有參與這件事?!甭烦枵f道:“今天我在錦衣衛(wèi),讓徐永州給各地的世家大族帶話,他問了我一句,涼州道那邊要不要也傳話過去,我就猜測這里面可能涉及到了周家,所以我……”
“你想讓我問問我爹?”周靜姝問道。
“對,看看老爺子知不知道這件事?!甭烦枵f道:“我實在是不知道怎么和爹說,爹這么多年一直在長安城,涼州那邊的事管的其實也不多,你就問問他知不知道就行。”
“大明國策不可兼并土地?!甭烦枥^續(xù)說道:“現(xiàn)在已經(jīng)有人開始變著法的重新兼并土地了,而且用的方式方法比之前的更惡心,若是周家有人參與了此事,讓他們趕緊收手,不然真等我動手的時候,最為難的是我?!?/p>
“對周家,我大哥是下手還是不下手?”路朝歌說道:“不下手,別人會說我大哥一碗水端不平,下手……媳婦,你姓周啊!”
“擔(dān)心我難做,是不是?”周靜姝抓著路朝歌的大手,笑著說道。
“是??!”路朝歌說道:“我總不能讓你左右為難不是,一邊是我,一邊是周家,不管你偏向誰,你都撈不到任何好處,偏向我,周家的那些人會說你忘恩負(fù)義,不配做周家的女兒,偏向周家,你又不知道該怎么面對我了?!?/p>
愛,不是需要時時刻刻掛在嘴邊,而是要常為你著想。
“哪有你說的那么嚴(yán)重?!敝莒o姝說道:“這些年,爹也不怎么管涼州那邊的了,周家人在涼州干了什么,可能爹確實不太清楚,不過我這就去問問,若是真有這樣的事,我讓爹把周家的那些支脈上的人都請到長安城來,好好和他們說說這件事,別以為姓周就能在涼州道為所欲為,涼州是大明的涼州,可不是他們的涼州?!?/p>
“媳婦霸氣……”路朝歌看著周靜姝大聲喊道:“不愧是大明親王路朝歌的媳婦,簡直就是路朝歌第二。”
“好了好了,別鬧?!敝莒o姝笑著說道:“若是周家真有人這么干了,我差不多也能猜到是誰在背后搞鬼了。”
“誰???”路朝歌想了半天,也沒想出來誰能在背后搞這種小動作,周家的那些人他基本上都認(rèn)識,而且見過也不止一次面了,就算是那些旁支也見過不少,難道還有他不知道的人嗎?
“我那個名義上的弟弟的親爹親娘??!”周靜姝笑著說道:“周家我爹這一輩的人,相對來說還算是挺老實的,唯有他家會在這個時候搞事,畢竟自己的親兒子成了周家未來的繼承人,哪怕這個孩子現(xiàn)在歲數(shù)小不記事,等他長大一些,總是會從別人那知道自己的身世的,或者有人會主動告訴他出身何處,到時候一相認(rèn),他們就成了周家主脈了?!?/p>
“想多了吧!”路朝歌說道:“就算是我死了,我兒子可還活著呢!他們想站出來占便宜,真當(dāng)我路家人死干凈了?更何況還有存寧存孝在,這主脈怎么也輪不到他們來做吧!真當(dāng)周家是他們家的了?”
“可他們就是這么想的?!敝莒o姝說道:“更何況,現(xiàn)在他們做的這些事,只要是不被你知道,其他人都會睜一只眼閉一只眼,畢竟多多少少都要給你路朝歌這個面子??!”
“我的面子就是用來為非作歹的?”路朝歌說道:“把我路朝歌當(dāng)成工具了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