泉州道出現(xiàn)倭國人這事,卓彬炳都不知道,現(xiàn)在泉州亂的像一鍋粥一樣,就算是出現(xiàn)倭國人也不算奇怪,只要不是有組織性的,沒有人會過多關注,南疆人和倭國人有什么區(qū)別嗎?
反正在大明戰(zhàn)兵眼里沒什么區(qū)別,都是可以隨便弄死的雜碎而已,只不過倭國人更招人恨一些,至于為什么招人恨,那還不是因為路朝歌不喜歡倭國人?
路朝歌不喜歡的,大明戰(zhàn)兵也不會喜歡,那些戰(zhàn)兵將軍一樣不會喜歡,上行下效這東西有時候你別說真的很讓人上頭,反正現(xiàn)在大明上下就沒人喜歡倭國人。
小股倭國人出現(xiàn)在泉州,這件事唐虎臣肯定要上報給路朝歌的,這雖然不是什么大事,但也要進行一番防備,若是這些知識倭國人派過來的探子,后面還有大隊人馬呢!
無奈,唐虎臣寫了今天第二封給路朝歌的信,他們這些人給路朝歌寫信,多少是帶有顧慮的,誰讓路朝歌那貨看見信只要不是重要事情,都得先罵上一頓。
“來人?!痹趯懞眯胖螅苹⒊冀衼砹藗髁畋骸皩I中所有斥候全部派出去,進入泉州給我尋找倭國人的蹤跡,找到了就地埋了,人頭帶回來請功?!?/p>
軍令很快傳達了下去,營中斥候蜂擁而出,人頭換軍功不是什么稀奇事,關鍵是倭國人的人頭好像更值錢一些,軍功和賞銀那是掛鉤的,誰還能嫌棄銀子多嗎?
隨著一條條軍令傳達下去,唐虎臣感覺這領兵其實也沒那么難,只要做好一個將軍該做的事就可以了,至于交代下去的事,自然有人會處理。
這邊交代好了一切,唐虎臣開始審視自己身后的輿圖,隨著南疆人對邊界的襲擾愈發(fā)的頻繁,他知道這一仗估計很快就會打起來,至于是年前還是年后,那就不好說了。
而此時的泉州城,卓彬炳麾下的文武官員回到家,就開始讓家中人打包行李,他們什么時候撤離不好說,但是一定要抓緊時間。
孟建潼府上,孟建潼指揮著家里人里外忙活著。
“夫君,必須要走嗎?”孟建潼的夫人陪在他的身邊:“就不能不走嗎?”
“不走,不走就是死路一條?!泵辖ㄤ鼑@了口氣:“大軍全部撤離,泉州城就會被那些南疆雜碎侵占,你留下來能有什么好結果?大明的戰(zhàn)兵講規(guī)矩,那些人可不講,不想死就必須離開,哪怕以后再回來都可以,但是現(xiàn)在必須離開?!?/p>
“那為什么一定要去南疆?”孟夫人說道:“我們可以去江南,以我們現(xiàn)在的家財,在江南一樣能好好活著,實在不行就去北面,聽說大明剛剛打下了吐谷渾,那邊人口稀少,我們去那里生活不也是一樣的嗎?”
“我也知道去那邊生活會更好,可是我們去的了嗎?”孟建潼耐心的給自己的妻子解釋道:“你帶著孩子帶著萬貫家財,你出了泉州城,就會被那些吃人不吐骨頭的南疆雜碎盯上,到時候別說是去江南了,你連泉州都走不出去,跟著大軍走,好歹還能保住身家性命?!?/p>
“我聽說,大明那邊派了很多人來泉州接應百姓。”孟夫人說道:“我們不如派人去聯(lián)系一下,若是能聯(lián)系上,讓他們護送我們去江南,那不就安全了嗎?”
“人家憑什么幫我們?”孟建潼說道:“我是紅杉軍的將軍,沒有好處的事,人家大明戰(zhàn)兵不可能干,更何況從江南一路到泉州府,你知道有多遠嗎?要走好多天的,而且這一路上兵荒馬亂的,人家要付出多大的代價才能把你們接出去?接出去之后人家要怎么對你?別忘了,你男人是紅杉軍的將軍,人家扣了你的人之后,就會讓我放棄抵抗,最后我可能就會被卓彬炳給殺死。”
“可我真不想離開這里,我家世代生活在泉州,雖然不是什么世家大族,但是這也是我們家的根啊!”孟夫人說道:“能不能想想辦法,你一定的是有辦法的,對嗎?”
“老爺,丁大人來了?!本驮谶@時,府上的管家走了過來:“說是有急事要見您?!?/p>
“請進來吧!”孟建潼說道。
不多時,丁慶生走了過來。
“兄弟,你真準備跟著離開?”丁慶生和孟建潼算是生死之交,兩人也沒那么多的彎彎繞。
“不走怎么辦?”孟建潼聽出了丁慶生話里的意思,但是他實在沒辦法保證家人留下來能活下去。
“你是不是傻?”丁慶生輕聲說道:“你別忘了,你當時可是在卓彬炳那說了,你要留下來斷后的。”
“那又如何?”孟建潼說道。
“你留下來斷后,就說明他信任你?!倍c生說道:“到時候嫂子只要找個理由別第一批和卓彬炳一起離開就行了,只要卓彬炳一離開,誰手里有軍隊誰說話才硬氣,那時候你手里有軍隊,而且肯定是軍中精銳,你怕什么?”
“你確定卓彬炳能讓我的家眷留下嗎?”孟建潼苦笑道:“卓彬炳不是傻子,若是我的家眷不跟著他一起離開,那我轉身投降了他都沒地方發(fā)泄去?!?/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