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殿下、雍王殿下……到。”一個尖細(xì)的聲音傳來,是李存寧的貼身內(nèi)侍。
“草民,見過太子殿下,見過雍王殿下?!币槐妼W(xué)子起身行禮,他們雖然科舉高中,但是還沒有授官,所以他們依舊要自稱草民。
“免禮?!崩畲鎸幰荒樔岷偷男σ饪粗姸鄬W(xué)子,其實這些學(xué)子,還要稱他一聲先生,畢竟這一科的主考是他李存寧,這些人稱他為先生一點也不為過。
“二位殿下,請上座。”司寇沐云來到李存寧身邊。
“恭喜你?。 崩畲鎸幮χc了點頭:“算得上是得償所愿了,讓你父親、母親能在所有人面前將頭高高抬起了。”
“殿下也知道我家里的事?”司寇沐云問道。
“只要是我想知道的,我當(dāng)然可以知道?!崩畲鎸幮χf道:“不過這樣挺好,你現(xiàn)在不是成為了他們的驕傲了嗎?至少你父母很驕傲?!?/p>
“那是?!彼究茔逶菩χf說道:“我母親知道我高中之后,都開心的哭了?!?/p>
“難道不是怕你獨子去赴任,把他們留在慶云府?”李存寧打趣道,他不是一個無趣的人,也不是一個喜歡隨時板著臉的人。
“也有可能?!彼究茔逶菩χf道。
“大哥,喝茶?!崩畲嫘⒔o李存寧倒了一杯茶:“二叔特意給你留在酒樓的,專門為你準(zhǔn)備的白毫銀針,怕你我這個年歲就喝酒。”
李家、路家子弟,十六歲之前不得飲酒,這是謝靈韻定下的規(guī)矩,當(dāng)年路朝歌未到十六歲,愣是一口酒沒喝過。
“諸位學(xué)子。”李朝宗舉起茶盞:“恭喜你們金榜題名,未來的大明需要你們的努力,我以茶代酒,大家共飲此杯?!?/p>
不用說什么場面話,這我來都是他的臣子,若是李存寧太客氣,這幫人可能會不習(xí)慣,畢竟當(dāng)一個上位者開始與你客氣的時候,你的好運可能就到頭了。
李存寧和李存孝坐了片刻,兩人就離開了,他們出來也不過就是要溜達(dá)溜達(dá),知道了這邊有學(xué)子們的宴會,他們才過來看一看。
哥倆走在長街上,一陣喧鬧聲讓兩人停住了腳步。
“我告訴你,這里可是長安,是天子腳下。”一陣吵鬧聲傳來:“不是你們隨意撒野的地方?!?/p>
“沒人撒野??!”一個輕佻的聲音傳來:“我來吃飯,你做的不好吃,我砸你的酒樓有問題嗎?”
“我這還沒走呢!”李存孝嗤笑一聲:“還真是一幫讓人不省心的家伙?。〈蟾?,你先回宮,我過去看看?!?/p>
“一起吧!”李存寧笑了笑,他其實很少能見到這種場面,之前的幾年是李存孝在壓著這幫人,如今李存孝懶得管這些破爛事了,輪到路竟擇來管這些人了。
現(xiàn)在,路竟擇剛剛離開,這幫人就覺得自己又行了,可他們好像忘了,李存孝這個大煞星還在這里呢!
哥倆擠過人群,就見幾個衣著光鮮,趾高氣昂的少年郎堵在一家酒樓門前,此時的酒樓還算是完整,但是酒樓內(nèi)的桌椅板凳可是被打砸了一地,門口幾個小伙計或坐或躺在那,酒樓的掌柜的一臉的悲痛,這可是他的家業(yè),這可是他一家子的生活來源。
“這掌柜也是夠倒霉的。”李存寧抬頭看了一下酒樓的牌匾,一下就笑了起來,他不是覺得這些人做的對,而是因為這酒樓的掌柜的是真的倒霉,而且這還不是第一次倒霉了。
前一次,就是路朝歌來長安城殺孫家人的那一次,這家酒樓的掌柜就被扔進(jìn)了大牢,一待就是好幾年的時間,好在后來路朝歌到了長安城,才把他放了出來,這人的名字也特別好記,叫做周大福。
“你認(rèn)識?”李存孝好奇的問道。
“之前二叔來長安殺孫家人,這家酒樓死了一個孫家人,這個掌柜的被扔進(jìn)大牢好幾年。”李存寧說道:“二叔從江南回來之后,劉子鈺將長安交給了咱們涼州,這個掌柜的才被放了出來,倒霉催的,今天又被這幫不長眼的打砸了。”
“是他??!”李存孝也想起來了,他也是后來聽李存寧說的:“這還真是夠倒霉的,我去解決一下?!?/p>
“都認(rèn)識?”李存寧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