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嗯英在邊境沒有找到機會,就帶著手下四千騎兵調(diào)頭離開,而這一切,遠在鎮(zhèn)疆城的路朝歌并不知道這一切,他現(xiàn)在正在想怎么收拾眼前的于吉昌。
于吉昌帶人突襲了一波敵軍沒能成功,帶人就迂回到了鎮(zhèn)疆城南側(cè),將兵馬安頓好了之后,于吉昌就找了一架云梯爬上了鎮(zhèn)疆城的城頭,這剛上城頭剛剛站穩(wěn),路朝歌那大腳丫子就踹了過來,不偏不倚的正好踹在了于吉昌的屁股上。
“我怎么交代的?”路朝歌指著于吉昌的鼻子訓(xùn)斥道:“我是不是已經(jīng)交代了,沒有我的命令,一兵一卒不能離開長安城大營,你拿我的話當放屁了是不是?”
“我是少將軍親兵將軍,每逢戰(zhàn)事必在少將軍身側(cè)。”于吉昌站的筆直,看著路朝歌說道。
“我問你,我的命令你知不知道?”路朝歌道:“我的命令里面是怎么說的?”
于吉昌也不說話,就是那么站著,這更讓路朝歌生氣了,抬起腳就要踹過去,站在路朝歌身邊的夏侯仲德趕緊攔住了路朝歌。
“少將軍,他說的在理?!毕暮钪俚聞裎康溃骸坝H兵當然要在自己將軍身邊才對?!?/p>
“一個個的,眼看著就要成親了,不老實留在長安城準備婚事,跑我這來嘚瑟什么?”路朝歌瞪了于吉昌一眼,道:“我沒有你這仗還不打了?于吉昌,你是不是把涼州軍律當兒戲了?”
“是大都督同意我們才來的?!庇诩K于是說出了一句話,說完了還抬眼看了看路朝歌。
“行,你們是真行?!甭烦柚钢诩f道:“帶著你的人,給我好好在那待著,沒有我的命令你要是敢亂動,回到長安城我就剁了你。”
“是。”于吉昌應(yīng)了一聲。
“還杵著干什么?”路朝歌瞪著眼睛說道:“去輜重營那邊,給兄弟們弄點吃的?!?/p>
“唉!”于吉昌笑著應(yīng)了一聲。
“笑笑笑,你等我回了長安城,看我怎么收拾你們?!甭烦铔]好氣的說道:“一個兩個的,沒一個讓我省心的,若是這個時候兗州方向動兵,我看他手里的人夠不夠用。”
前半句說的是于吉昌,后半句說的則是遠在長安城的李朝宗,路朝歌之所以不動用大量兵馬,就是防著劉子騰他們這幫人呢!
涼州軍進攻昌州的時候,劉子揚劉子墨兩人也同時出兵,劉子騰占領(lǐng)了兗州半道,算是劉家三兄弟中收獲最小的一個了,而劉子墨出兵青州占領(lǐng)了整個青州和淮州道,并收攏青州淮州駐軍,兵力進一步擴充,而劉子揚則占領(lǐng)濟南道,在向青州方向進攻的時候,被劉子墨的人擋了回去,到那時他的收獲也是不小,好歹是占領(lǐng)了真?zhèn)€濟南道,也算是有了兩道之地,而在南方的紅杉軍順利的占領(lǐng)了乾州和贛州,現(xiàn)在控制的地盤已經(jīng)有了四道之地。
到現(xiàn)在為止,其實整個大楚的形勢已經(jīng)比較明朗了,涼州軍占領(lǐng)了整個大楚三十九道中的十二道外加兗州半道,算是整個大楚最大的勢力了,劉子騰占領(lǐng)者北方四道外加兗州半道,劉子揚占領(lǐng)了兩道,劉子墨占領(lǐng)了兩道,紅杉軍占領(lǐng)了四道之地,南疆五道雖然名義上歸屬朝廷,但是只要涼州軍一到,基本上那就是涼州軍的地盤了,江南四道名義上歸屬朝廷,但是現(xiàn)在態(tài)度也不明確,就看誰有本事占領(lǐng)了,最有機會的就可能是紅杉軍,平州道現(xiàn)在依舊歸屬于朝廷,但是那里已經(jīng)沒有多少人惦記了,就連距離他最近的劉子騰都不想要這個地方,襄州道地處宛州和昌州附近,基本上已經(jīng)可以確定是涼州的囊中之物了,最后就是慶州道、郴州道和瀘州道三道之地,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亂的一塌糊涂了,三道戰(zhàn)兵在進攻涼州的時候損失殆盡,現(xiàn)在基本上就是各地亂軍的天下,大小勢力數(shù)十個。
慶州道、郴州道和瀘州道距離涼州那么近,為什么涼州軍不急著占領(lǐng)?
那是因為這三道之地,早就是涼州的地盤了,誰也沒本事跨過涼州的地盤進攻這三個地方,就像南疆五道一樣,你就算是占領(lǐng)了這五道之地,也未必能站得穩(wěn)。
“以長安城的駐軍,想必也不缺這三萬人吧?”夏侯仲德低聲問道。
“劉子騰沒底線,他那幾個兄弟也未必有?!甭烦枵f道:“若是真聯(lián)合在一起在進攻雍州,怎么看都是一個大麻煩,我不讓他們動,就是給我大哥留下足夠調(diào)動的人馬?!?/p>
“你也不必擔心,他們剛剛占領(lǐng)了那么多地盤,也要消化一段時間的。”夏侯仲德說道:“他們不像涼州有那么好的消化能力,一道之地夠他們受用了?!?/p>
“但愿吧!”路朝歌說道:“劉家這四個兄弟?。〕宋叶惴蛴械拙€,其他三個兄弟的底線已經(jīng)沒有了?!?/p>
“既然你擔心,那就趕緊解決了眼前的草原人。”夏侯仲德笑了笑,說:“只要這邊的問題解決了,他們就算是對雍州有想法,也得壓住自己那不切實際的想法?!?/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