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猛烈的一次進攻,新羅的軍隊距離徐文澤的本陣已經(jīng)近在咫尺,可終究是被頂了回去。
雙方的交戰(zhàn)從上午時分一直持續(xù)到了傍晚。
最終,東疆戰(zhàn)兵也沒能擊潰新羅軍隊,不過卻給新羅軍隊造成了巨大的損失,十萬大軍被殺者三四萬之數(shù),而東疆戰(zhàn)兵這邊也付出了慘重的代價,死者傷者近萬。
隨后,雙方罷兵開始打掃戰(zhàn)場。
對于沒能一次擊潰新羅軍隊,徐文澤還是不太爽的,畢竟在他的眼里,新羅軍隊不過就是泥捏紙糊的罷了,和自己的東疆戰(zhàn)兵根本就不在一個層次上,而且新羅軍隊經(jīng)過長途奔襲,本就是疲憊不堪,一戰(zhàn)擊潰本應該是平常事。
而就在這個時候,徐文澤的親軍校尉秦淮平,抱著一堆破碎的盔甲和戰(zhàn)刀來到了中軍帳。
“大將軍,你看這些?!鼻鼗雌綄⒛切埰频目缀蛻?zhàn)刀扔在了地上,說道:“這好像都是涼州的裝備?!?/p>
徐文澤繞過案幾,從地上撿起一件盔甲看了看,說道:“這應該就是涼州之前支援新羅的那一批盔甲了,看來這支軍隊并不一般呢!”
“確實不一般?!鼻鼗雌秸f道:“若是我,我會先將這批裝備分發(fā)給禁軍而不是交給一線軍隊,畢竟禁軍才是自己安身立命的本錢?!?/p>
“所以說,這崔家父子還是有點本事的。”徐文澤將手里的盔甲扔在了地上,說道:“知道一線軍隊才是他們保命的本錢,真讓我們的軍隊打到了王城下,他手下的禁軍再多也沒有意義?!?/p>
“那我們接下來呢?”秦淮平說道:“要不要把這盔甲的弱點告訴將士們?”
“不用?!毙煳臐蓴[了擺手,道:“去把姜煥之叫來。”
姜煥之,東疆戰(zhàn)兵水軍將軍,他手下有六萬水軍,是東疆戰(zhàn)兵的底氣之所在。
沒多大功夫,姜煥之頂盔摜甲走進了中軍帳,今日一戰(zhàn)他和他麾下的水軍并沒有參戰(zhàn),就算是新羅軍隊最近接徐文澤中軍本陣的那一次,徐文澤都沒動這支軍隊。
“大將軍,您叫我?!弊哌M中軍帳的姜煥之躬身行禮。
“這幾天休息的不錯吧?”徐文澤笑著問道。
“大將軍有任務就交給我吧!”姜煥之并沒有說自己休息的如何,而是直接問道。
“確實是有個重要的任務。”徐文澤說道:“今夜,你帶著你麾下水軍,去摸了新羅的軍營,一定要將敵軍徹底擊潰,但是不要追擊?!?/p>
沒錯,都以為東疆戰(zhàn)兵的陸戰(zhàn)不行,那是人們認知上的一種錯誤,東疆戰(zhàn)兵中的水軍,不僅水戰(zhàn)能力一流,就算是陸戰(zhàn),他們也不輸給一般的戰(zhàn)兵。
“為何?”姜煥之問道。
“你和你的軍隊,要留下來守住我的后路?!毙煳臐烧f道:“那么多戰(zhàn)船不看好了,我們怎么回家?!?/p>
“是,我明白了。”姜成煥應道。
夜半,姜煥之帶著六萬戰(zhàn)兵如同猛虎一般沖入了新羅軍的軍營,新羅將軍當然也想到了東疆戰(zhàn)兵會搞夜襲,他也做出了相應的部署,可是軍隊的戰(zhàn)兵實在是太累了,他們按照要求巡邏,可是巡著巡著就找地方睡覺去了。
這真的不能怪他們,只能說人在累到了一定時候,很多事就已經(jīng)顧不上了。
姜煥之帶著軍隊沖進新羅軍營,就如同虎入羊群一般,而新羅領軍將軍樸在煥根本不慌,一邊組織人抵抗沖進來的東疆戰(zhàn)兵,一邊帶著自己麾下的精銳開始后撤,這十萬大軍并非全部精銳,真正的精銳只有他控制的那三四萬人,其他的在他的眼里就是炮灰。
用炮灰擋住了瘋狂沖進來的東疆戰(zhàn)兵,而他自己則帶著他麾下的精銳開始撤退,這支軍隊他是無論如何也不會扔在這里的,這是他在新羅的立身之本,一旦這支軍隊被擊潰,他在崔家父子那里也就沒有利用價值了。
借著夜色的掩護,樸在煥帶著人撤出了軍營,姜煥之雖然沒有看到,但是從抵抗的強度上,他就知道新羅的主力一定已經(jīng)開始撤退了。
可是他想追上去也追不上去,一來他手里沒有騎兵,二來就是他眼前的這幫新羅人悍不畏死,殺了一個另一個立即就撲了上來,根本就殺不完,哪怕自己的兵力占據(jù)絕對優(yōu)勢,可依舊不能突破敵軍的防線。
而新羅人,在這一刻展現(xiàn)了自己嗜血的一面,他們不僅不怕死,甚至會主動求死,就算是在臨死前,只要手里還有戰(zhàn)刀,只要還能揮動戰(zhàn)刀,他們就會拼盡身上最后的一絲力氣,想辦法帶走他對面的敵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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