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花魁下了臺,看著一臉笑意的各地花魁,也是嘆了一口氣無奈的搖了搖頭,她已經(jīng)在臺上努力的展示自己了,可是那個少年人居然連頭都沒抬起過一次,她什么時候受過這種委屈,自己好歹也是一地花魁,不管走到哪里不是被人前呼后擁的,可是今天卻在一個少年人身上吃了癟。
“于花魁這是生氣了?”坐在不遠(yuǎn)處的一名花魁笑著說道:“難不成那少年連看都沒看你一眼不成?”
“許瑾萱你也別得意?!庇谠菩睦浜咭宦?,道:“有本事你讓他看你一眼,人家身邊可坐著一個大美人呢!想來你這樣的庸脂俗粉也入不了人家的眼吧!”
“那也說不定?!痹S瑾萱淡淡的說道:“也許大都督就喜歡我這樣的呢!”
說著,還挺了挺胸前那兩大坨。
這些花魁雖然平時很少出門,可是也想回之間都知道彼此,畢竟她們在這個領(lǐng)域那都是佼佼者,她們的消息也是靈通的很,相互知道彼此也不稀奇。
按下這邊不說,在坐席間,此時一個年約二十出頭的年輕人站了起來,走到了中央位置向著路朝歌行禮道:“學(xué)生陳文林這里有一首思鄉(xiāng)的詩,還請大都督評鑒?!?/p>
“這么短的時間就有了?”路朝歌笑了笑說道:“念出來讓大家聽聽?!?/p>
陳文林向著一眾人拱了拱手,開口道:“十五月圓懸碧空,思鄉(xiāng)情緒味更濃。天各一方難相聚,深夜難免眼熬紅?!?/p>
“好……”陳文林的詩得到了眾人的喝彩,不過路朝歌只是點(diǎn)了點(diǎn)頭。
“你的詩不錯?!甭烦璧溃骸皩懗隽藢亦l(xiāng)的思念,想來是時間倉促,不然你定可以將這首詩升華一下。”
“謝大都督?!标愇牧止笆中卸Y道。
路朝歌對于欣賞詩歌其實(shí)沒什么獨(dú)特的見解,首先他自己都不會寫詩,他的詩那都是抄來的,只不過是這些人不知道罷了,讓他抄沒有問題,但是讓他品鑒,那還不如讓他多抄點(diǎn)詩呢!
隨著陳文林第一個站出來,越來越多的才子才女們站出來展示自己的詩詞,路朝歌沒給出什么評價,因?yàn)樗_實(shí)不擅長,倒是周靜姝在一旁評價了一番那些才女們做的詩。
隨著時間的推移,這些才女們還好,但是這些才子們卻喝的有些多了,人一喝多了就容易興奮,一興奮起來就可能說出一些或者干出一些出格的事。
這邊詩詞一首接著一首,臺上的花魁們也是賣力的表演著,那個叫許瑾萱的花魁上了臺,努力的扭動著自己的腰肢,可路朝歌依舊沒有抬頭看一眼,而是在和身邊的周靜姝聊天。
“扭的賣力點(diǎn)。”突然一個不和諧的聲音從不遠(yuǎn)處傳來:“差一點(diǎn)就能甩臉上了?!?/p>
這一聲格外的刺耳,就連遠(yuǎn)處的路朝歌都抬起了頭,向著聲音的方向看了過去,眉頭緊皺的路朝歌開口道:“看歌舞就好好看,別把你在樓子里的那一套搬到這里來。”
要不說喝酒誤事呢!這年輕人仿佛沒聽到路朝歌的說的話一般,站了起來又喊道:“小少爺我有的是錢,你今晚上跟我回去,我明天就讓人去給你贖身。”
“大都督,我這就把他請出去?!辩娢恼酒鹕硐蛑烦栊辛硕Y,說道:“小孩子不懂事還請大都督不要怪罪。”
“喝多了就安排他休息吧!”路朝歌點(diǎn)了點(diǎn)頭,道:“挺開心的詩會,別讓他攪和了就不好了?!?/p>
路朝歌的語氣很平淡,他也不想為了這些沒必要的事生氣,今天來這里就是陪周靜姝來玩的,若是在因?yàn)閹拙湓捙鲆淮蠖咽聛?,就失去了?dāng)初來這里的意義了。
鐘文正揮了揮手,兩名下人趕了過去,將那少年架了起來就要帶著他離開,可這少年也不知道是不是對路朝歌有什么不滿,掙脫了兩名下人,步履蹣跚的走到路朝歌面前,道:“路朝歌我知道你,我在涼州的時候就知道你?!?/p>
“涼州人?”路朝歌揮了揮手,讓本來想過來將少年架走的下人停住了腳步。
“我可不是涼州那蠻夷之地的人。”少年打了一個酒嗝,道:“我是榮州道的,曾經(jīng)去過涼州道一次。”
“那你想跟我說什么呢?”路朝歌將手中的瓜子扔回了盤子中,說道:“就是來跟我說,你在涼州見過我嗎?在涼州,見過我的人多了去了,我又不是什么神秘人物?!?/p>
“你,還有李朝宗,在涼州擁兵自重?!鼻嗄昀事暤溃骸澳銈兙褪谴蟪亩玖觯话涯銈冞@些人清除,大楚早晚有一天會毀在你們這些人的手里?!?/p>
“然后呢?”路朝歌淡淡的說道。
“你們這樣的人,就應(yīng)該被唾棄。”青年大聲的說道。
“那又能如何呢?”路朝歌平靜的說道:“想來你也是個大戶人家出來的公子哥,好好的當(dāng)你的公子哥就好,有些事不是你能參與的,后果你承擔(dān)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