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庭之和老夫人坐在上首的位置,而路朝歌就坐在了袁庭之的下首,在之后才是袁家的二代,而那些三代們只能站在后面。
“干爺爺,您和第三巍奕關(guān)系怎么樣?”路朝歌問道。
“那個老不死的,你回來的時候沒打聽打聽他死沒死?”袁庭之一聽到第三巍奕的名字,直接開罵:“一天到晚跟老子炫耀,他家那個大兒子怎么怎么樣?!?/p>
說著還狠狠的瞪了一眼袁康成。
袁康成一臉的無奈,他打小就不喜歡舞刀弄槍的,就算是讀書那也是讀的圣賢書,至于那些兵書戰(zhàn)策他看都不想看,可是袁家是將門,所以難免就會遭人白眼,尤其是自己家老爺子的,最開始掄起棍子就打,后來可能也知道打也沒有,也就放棄了,至于剩下的那些和他一個德行,兵書戰(zhàn)策那時一樣也不看吶!
“不過老夫我現(xiàn)在比他牛?!痹ブ笮Φ溃骸拔腋蓪O比他那個大兒子厲害多了,他手底下三十多萬人,連紅杉軍都收拾不了,看我干孫去了一趟直接打沒了紅杉軍一半的兵力,那老家伙現(xiàn)在看來本事也就是一般嘛!”
“原本我也覺得第三巍奕挺簡單的,不過我回來的時候路過襄州,那個新任襄州沈鵬展攔住我問了科舉的事?!甭烦枵f道:“想來是劉子鈺要在南疆推行科舉了。”
“朝廷若是推行科舉制度,那對于涼州來說也是個打擊啊!”袁庭之想了想道:“若是只有涼州推行科舉,那些貧寒子弟會對涼州趨之若鶩,可若是朝廷開了科舉,那涼州想要收攏人才可就沒有那么簡單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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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科舉玩好了才叫科舉,玩不好就是另一個舉薦制度?!甭烦栊χf道:“我是通過這件事看到了一個可能的情況,這個情況可能會讓大楚演變成軍閥割據(jù)?!?/p>
“這話怎么講?”袁庭之眉頭緊皺說道:“如何就變成了軍閥割據(jù)了?”
“沈鵬展跟我打聽科舉,就是要去南疆推行科舉制度,這個就是明面上大家都能看出來的?!甭烦杞忉尩溃骸翱上胪菩锌婆e就算是沒有了世家大族阻攔,也會有其他人跳出來的,那怎么才能保證這些人不敢跳出來?”
“當(dāng)然是讓那些人怕?。 痹党砷_口道:“就像朝歌你在南疆的時候,軍政大權(quán)一把抓,誰也不敢跟你說不行?!?/p>
“對,那就只能是設(shè)置總督這個不常設(shè)的官職?!甭烦璧溃骸斑@不就相當(dāng)于地方軍閥了嗎?掌管一地或者多地的軍政大權(quán),就等于有了相當(dāng)大的自主權(quán),甚至可以不聽從朝廷的命令,劉子鈺這是解決了官制問題又給自己弄出了一個新的更大的問題?!?/p>
“你也說了是不長設(shè),估計也就臨時設(shè)一個南疆大都督。”袁家老二袁康滎開口道:“只要順利推行科舉之后撤了這個職位不就可以了嗎?”
“那就不是你想撤就能撤的事嘍!”路朝歌道:“想要正兒八經(jīng)的推行科舉,那最少需要三年的時間,這三年的時間沈鵬展就是南疆的最高行政官員,他手中的權(quán)利會極度膨脹,就算他是堅定的?;逝桑@個時候恐怕他手下的人可就要有想法了?!?/p>
“那這和第三那個老不死的有什么關(guān)系?”袁庭之這個時候問道。
“那您說他為什么不趕緊把紅杉軍給收拾了?”路朝歌笑著看向袁庭之問道。
“你得意思是,第三早就看到了會有這一步,一直和紅杉軍糾纏但卻不直接將紅杉軍弄死,就是在等朝廷大肆設(shè)立總督的時候?”袁庭之又問道。
“很有這個可能?!甭烦璧溃骸暗谌业年P(guān)系要比袁家盤根錯節(jié)的多,他們想在亂世之中謀劃一番也不是不能理解的事,至少我若是第三巍奕,會搏一搏未來,第三家有個先天的優(yōu)勢,就是他在大楚之內(nèi)的關(guān)系人脈不是一般人家能比的,至少袁家就比第三家弱了一頭?!?/p>
“第三老頭有那個腦袋?”袁庭之喝了一口茶,道:“若真是這樣,那我以前還真是小瞧了這老不死的了?!?/p>
“若是劉子鈺最后把這個大都督變成常設(shè)的官職,那大楚就徹底完蛋了?!甭烦栊χf道:“到時候各地大都督擁兵自重,朝廷根本就真成了名存實亡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