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月之后,長安城迎來了今年的第一場大雪,是一場真真正正的大雪,這一場大雪將整個長安城包裹了起來,銀裝素裹從遠(yuǎn)處看去倒是格外好看。
而此時的長安城城門處,走出了三個人,走在中間的是一個年輕人,他的懷里還抱著兩個小家伙,而一左一右走在他身邊的是兩個中年人,右邊這一位和中間的年輕人有說有笑,而左邊的那位卻是一臉的不服不忿。
“老石啊!”走在年輕男子右側(cè)的男人笑瞇瞇的說道:“都過去這么久了,該放下就放下吧!更何況信不也是你自己要寫的嘛!我勸了你好幾次,你也不聽我的?!?/p>
“那我不是喝多了嗎?”走在左邊的中年人說道:“你當(dāng)時就應(yīng)該直接把我打暈過去,也不至于我被中間這位給利用了,利用了也就罷了,我還是現(xiàn)在才反應(yīng)過來?!?/p>
沒錯,這三位就是路朝歌、廖泰初和石康樂,邱鴻文的車隊已經(jīng)接近長安城了,昨天的時候路朝歌就得到了消息,說是今天一早車隊就能趕到長安城。
路朝歌叫人去通知了廖泰初和石康樂二人,讓他們今早一起去接邱鴻文,也就是這個時候,石康樂才反應(yīng)過來,自己被路朝歌給利用了。
“這件事你可怨不到我??!”路朝歌笑呵呵的說道:“你寫信的那天,喝酒是你叫我去的吧?”
“是,是我喊你的?!笔禈氛f道:“那天本來我是準(zhǔn)備和老廖一起去喝酒的,誰知道半路上碰見你了,當(dāng)時我就是客氣一下,誰知道你還真答應(yīng)了。”
“你都邀請我了,我要是不答應(yīng),那多不給你面子?。 甭烦栊χf道:“喝酒之前我也說了,咱別提以前的事,是你非要提邱鴻文如何如何的,對吧!”
“是我提的嗎?”石康樂看向了廖泰初問道。
“可不就是你提的?!绷翁┏跣χf道:“說邱鴻文當(dāng)年是怎么把你從死人堆里救出來的如何如何的,反正說的那些話,大概意思就是,雖然恨他但是也能理解他,這都是當(dāng)初你喝完酒之后說的話?!?/p>
“行,那就算是我提的?!笔禈氛f道:“那你就不能不接我話,非要接我話?”
“你說邱鴻文怎么怎么樣,那我不得順著你的話說嗎?”路朝歌說道:“后來我就提了一嘴,說邱鴻文在紅杉軍那邊可能有危險,你當(dāng)時那個激動?。≌f什么雖然他坑了我一次,但是當(dāng)年救過我好幾次,我不能眼睜睜的看著他死了,這是不是你自己說的吧?”
“我說了嗎?”石康樂再一次看向了廖泰初。
“說了,還不止說了一次?!绷翁┏跽f道:“那真是聲淚俱下??!攔都攔不住??!”
“你都說到這了,我不得勸你兩句嗎?”路朝歌說道:“我就跟你說,要不行你給他寫封信,讓他趕緊跑,別的不說,至少能保住自己的小命吧!”
“不對不對,這個我有印象。”石康樂說道:“你當(dāng)初說的可是讓他堅決的站在林成祖那邊,我可是記得?!?/p>
“你到底是喝多了還是沒喝多?”路朝歌笑著問道。
“那你別管,當(dāng)時你就是這么說的?!笔禈氛f道:“我那信肯定也是這么寫的?!?/p>
“行,我是這么說的?!甭烦枵f道:“但是,我這么說是不是真的能保住他的命?。俊?/p>
“這件事說實在的其實也不是我算計你?!甭烦枵f道:“畢竟喝酒也是臨時遇到了才坐在一起喝酒的,對吧!我也是當(dāng)時想起來了這件事,我才有了這么個想法。”
“你怎么就確定我能寫信?”石康樂說道。
路朝歌只是笑著搖了搖頭并沒有說話,這一搖頭可把石康樂給弄不會了。
“你是不是想說我傻,然后不好意思說?”石康樂問道。
“老石?。 绷翁┏鯂@了口氣,道:“他是把你看透了,所以他才不說出來的?!?/p>
“啥意思?”石康樂還是沒想明白:“他是不是說我傻吧?”
“不是。”廖泰初也是一臉的無奈,道:“他是說你重感情講義氣?!?/p>
廖泰初的話讓石康樂不說話了,石康樂這個人其實你要說他身上的毛病那是一堆一堆的,但是他有一個很大很大的優(yōu)點,那就是重感情講義氣,若沒有這個優(yōu)點,路朝歌就算是想利用他也沒有機會。
三個人都陷入了沉默,倒是路朝歌懷里抱著的路竟擇這個時候開口了:“廖爺爺、石爺爺,我兄弟今天怎么沒來?”
“他們今天要去學(xué)堂啊!”廖泰初笑著說道:“等明天,明天我叫他去找你玩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