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晏元愷有個干閨女是不是?”路朝歌說道:“我還聽說他那個干閨女現(xiàn)在在錦衣衛(wèi),還成了賀光明的小徒弟,我這正好有一把不錯的小刀,你也一并給他帶過去吧!”
說完,路朝歌轉(zhuǎn)身就開始找所謂的小刀,可他哪有什么小刀,這話其實就是讓晏元愷的親軍給晏元愷帶的話,能不能聽明白那就是晏元愷自己的事了。
“哎呦!找不到了?!甭烦杓倌<偈降难b著找了半天,回頭看了一眼那親兵,還沖他挑了挑眉。
“我剛才說的話你都記住了沒有啊?”路朝歌看了一眼那親兵問道。
“都記住了?!庇H兵趕緊應(yīng)道。
“這些話,出了這個中軍帳,只能說給晏元愷聽。”路朝歌笑著說道:“明白了嗎?”
“明白了。”親兵也反應(yīng)了過來,能做到親兵的人,可就沒有一個腦子轉(zhuǎn)的慢的。
“行,帶著火油回去吧!”路朝歌撓了撓頭:“去吧!”
親兵應(yīng)了一聲就退出了中軍帳,從康嘉福那里領(lǐng)了火油之后,就著急忙慌的往回趕。
在那親兵離開之后,路朝歌一腳踹翻了眼前的案幾,楊延昭抬眼看了看路朝歌,然后低下頭繼續(xù)吃他面前的肉干和那些不知道從什么地方弄來的干果。
他不知道那封信上寫了什么,也不知道路朝歌為什么發(fā)火,但是他知道一件事,路朝歌從來不會無緣無故的發(fā)火,能讓路朝歌發(fā)火的事,那這件事肯定小不了。
而這個時候康嘉福也趕了回來,看了一眼被路朝歌踹翻的案幾,走過去將案幾扶了起來。
“到底怎么回事?”康嘉福一邊收拾著一邊問道。
“劉翊森那個王八蛋,用了火油?!甭烦杩粗谑帐皷|西的康嘉福,也蹲了下來跟他一起收拾:“一把火燒死了老子四百多重甲?!?/p>
聽到路朝歌的話,楊延昭猛的抬起頭,然后直接站了起來,大踏步的就往中軍帳外面走,若是提到其他的,他可能沒什么反應(yīng),但那是重甲,那是他麾下的軍隊,那些人了都是他的生死兄弟。
楊延昭這么一站起來,路朝歌一臉的痛苦,他把這小子給忘了,這件事就不該當(dāng)著他的面說。
路朝歌趕緊站了起來,一把拽住了楊延昭:“祖宗,你就別再給我添亂了行不?老老實實的在這待著,行不?”
“我得去給他們報仇?!睏钛诱咽莻€直腸子,他沒有那么多彎彎繞,在路朝歌面前那就是有什么說什么,他可不會像路朝歌那樣,還把話說的那么隱晦,讓晏元愷自己去琢磨。
“這件事交給晏元愷來處理?!甭烦鑼钛诱炎Я嘶貋?,按著他坐在了那張行軍床上:“處理不好我處理他,你看行不行?”
“你現(xiàn)在就好好的給我養(yǎng)傷?!甭烦枥^續(xù)說道:“等你把傷養(yǎng)好了,這件事估計就塵埃落定了,好不好?”
“那個叫劉翊森的必須死?!睏钛诱驯宦烦璋粗诖采希骸叭羰撬凰?,我會親自去弄死他?!?/p>
“你放心,他若是不死,都不需要你說。”路朝歌說道:“我親自去弄死他,我的手段你見識過,行不?”
“行?!睏钛诱褢?yīng)了一聲。
安撫好了楊延昭,路朝歌又開始幫著康嘉福收拾起被自己踹翻的案幾。
“你說你撅個屁股跟我一起收拾,你當(dāng)初踹那一腳干什么吧!”康嘉福笑著說道道:“不過話說回來了,劉翊森這個人確實是該死,火油這東西大楚已經(jīng)很多年沒有人用在戰(zhàn)場上了。”
“他該死,我也該死。”路朝歌淡淡的說道:“我,一個領(lǐng)軍的大將軍,卻忽略了這個問題,難道我不該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