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楚的開國之戰(zhàn),因為國內(nèi)的一些原因,和草原不過打了個平手?!甭烦枥^續(xù)說道:“但是咱們這一戰(zhàn),我怎么也不能打平手,我要是不給你助助威,都掉了你的面子,這次我不管他來多少,我都照單全收,要是他敢傾國而來,我就讓草原千里無雞鳴?!?/p>
“草原人一般不養(yǎng)雞?!崩畛谛χf道。
“你看你這人,怎么還破壞氣氛呢!”路朝歌一臉不爽。
“朝歌,若是草原人傾國南下,不好對付啊!”李朝宗說道:“北疆邊境線太長了,他們騎兵眾多,突擊能力太強了,只要不跟我們拘泥于一城一地的爭奪,我們并不占優(yōu)勢。甚至因為機動力的原因,我們還趨于劣勢?!?/p>
“要不然我怎么說你天命所歸呢!”路朝歌笑著說道:“這場大雪過后,凍死的牛馬羊不計其數(shù),你猜猜草原人還能不能組建起那么龐大的騎軍了?沒有了草場,他們的戰(zhàn)馬就沒有草料,沒有草料他們的騎軍還是威脅嗎?”
路朝歌的話讓李朝宗也是一愣,他把這件事給忘了,龐大的騎軍集群需要更加龐大的草料喂養(yǎng),一旦草料供給跟不上,那戰(zhàn)馬可就沒有戰(zhàn)斗力了,甚至可能成為累贅。
草原上遭受了百年難得一見的白災,將草原上所有的草場全都覆蓋了,這讓他們原本就準備不充足的草料變得更加的匱乏,戰(zhàn)馬在不使用的情況下,每天的消耗都是一個天文數(shù)字,更何況是戰(zhàn)爭之下,消耗只會更大,草原人現(xiàn)在根本就不敢向從前那么囂張了,一人雙馬甚至是三馬。
若是一人一匹馬,那草原人和涼州邊軍就沒有區(qū)別,現(xiàn)在的涼州邊軍人均戰(zhàn)馬一匹,騎兵營的戰(zhàn)兵保底兩匹戰(zhàn)馬,這還是多虧了路朝歌占領的那二百里草場,那真是養(yǎng)馬的好地方,水草豐美不說,而且地方也足夠大。
“這么說,還真是來多少我們就有機會吃多少??!”李朝宗頓時樂了,北疆邊軍最不怕的就是打防御戰(zhàn),那是人家的看家本事,涼州軍接管邊軍之前,他們哪有能力往外打,最多就是追出去一段距離之后就撤離了,所以防御才是他們最擅長的,只不過在涼州句接管了邊軍之后,人家財大氣粗的,什么都給最好的,就不怎么打防御戰(zhàn)了。
“要不然我能這么囂張跋扈嗎?”路朝歌笑著說道:“接著說正事?!?/p>
“謝玉堂和穆斯塔法慢慢往鎮(zhèn)疆城前進,沿途只要隱藏好蹤跡,就能打草原人一個措手不及?!甭烦枥^續(xù)說道:“甚至,若是掌握好突擊的時間,甚至能一戰(zhàn)擊潰草原軍隊,到時候我在讓軍隊向北推進三百里,你看怎么樣?”
“隨你便。”李朝宗笑著說道:“不過,你說占領了那么大的地方,是不是應該設立個道府?。俊?/p>
“沒必要吧!”路朝歌想了想:“那地方無險可守,而且一旦建立了道府,你就得往那邊移民了,誰愿意去那種地方??!比鎮(zhèn)疆城還靠前,一旦發(fā)生戰(zhàn)爭,最先倒霉的就是那的百姓,而且建城需要的人力物力多大啊!”
“也沒必要建城市啊!”李朝宗說道:“建幾個貿(mào)易站就可以了,自然有人會在貿(mào)易中周圍建立村莊,然后有人覺得不安全,就會……你懂了嗎?”
“我去……你用心險惡?。 甭烦枰荒樞σ獾恼f道:“不過我覺得挺好,世家大族不坑白不坑,他們出錢建城之后,咱就給他派官員過去,到時候他們就是啞巴吃黃連。”
李朝宗和路朝歌這哥倆,其實沒一個好人,只不過路朝歌更不要臉更壞而已,這才顯的李朝宗是個好人。
“但是,貿(mào)易這東西你可看好嘍!”路朝歌繼續(xù)說道:“別什么都往外買,尤其是鐵,鐵鍋都不能賣?!?/p>
“有林哲言盯著呢!你怕啥。”李朝宗說道:“他其實早就想在北疆那邊建立幾個貿(mào)易集市了,只不過一直沒有好的機會,若是這次還能擴地三百里,那就可以了?!?/p>
“而且,我在草原附近建立城市也不是單單為了貿(mào)易。”李朝宗繼續(xù)說道:“之前你不是想東南西北的到處打嗎?那就一定會有各種各樣的人加入涼州,到時候總是要有地方安置他們的,對吧!”
“尤其是草原人?!崩畛谡f道:“若是草原人的某個部落被打怕了,打服了想要內(nèi)附,我們不也有地方安置他們了嗎?大楚的土地本來就有限,不可能無限制的收留其他國家的人,哪怕他們最后都變成了涼州人,也會對涼州的原住民產(chǎn)生一定的沖擊,所以就直接把他們放在外面,不但能幫我們固守邊境線,還解決了日后土地不夠用的問題?!?/p>
李朝宗的政治眼光絕對是夠用的,這么多年的磨練早就磨練出來了,他會根據(jù)路朝歌的戰(zhàn)略部署,對這里的政略進行調整,但每次調整的幅度不會太大,因為路朝歌的戰(zhàn)略總目標從來就沒變過,小修小補之下,李朝宗進行小幅度調整也就足夠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