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自廢武功,那也得有足夠的糧草才行,他們現(xiàn)在最缺少的就是糧草?!甭烦枵f道:“更何況,他們所謂的優(yōu)勢,在涼州軍面前就是個笑話,他們的騎兵很厲害不假,但是我們的騎兵也不是開玩笑的,就算是野戰(zhàn)騎兵對決,我們的騎軍也有信心戰(zhàn)勝他們,若是步兵作戰(zhàn),那我們就更沒什么可怕的了,咱起家就是靠著步卒?!?/p>
“我現(xiàn)在得到的消息也有限。”路朝歌繼續(xù)說道:“能預測到的東西也就這么多,但是有一點可以肯定,草原人的主攻方向依舊是鎮(zhèn)疆城,他們不跨過鎮(zhèn)疆城,就休想跨入幽州半步,鎮(zhèn)疆城有一次成為了焦點嘍!”
“我大膽的做一個假設(shè)?!毕暮盥勈逭f道:“假如我用大量軍隊圍困鎮(zhèn)疆城,讓北疆邊軍動彈不得,隨后派出手里的騎兵繞過鎮(zhèn)疆城,在幽州境內(nèi)劫掠一番,這樣既可以牽扯我們大量兵力,也可以給我們的百姓造成恐慌,而我們就變成了到處追擊的那個了,對我們不利?。 ?/p>
“他們有騎軍,老子也有?。 甭烦枵f道:“更何況,你猜我為什么單獨提到驍騎軍和玄甲軍?”
“你把他們派哪去了?”夏侯聞叔好奇道。
“準備去給草原人一個不大不小的驚喜。”路朝歌笑著說道:“從我知道草原發(fā)生白災之后,我就已經(jīng)開始準備了,只不過我準備的有點大,沒想到他們倒是不敢來這么多人了,害得我白準備了那么多?!?/p>
“他們不敢傾盡全力,估計還是把目光都集中在了草原上,他們現(xiàn)在還沒人稱王,誰也不想錯過這個機會。”夏侯聞叔說道:“若不是今年遭受了白災,估計他們都不會想著南下的事,之前那一戰(zhàn)打的他們有點灰心喪氣了,若是在一次栽在你手里,他們的心氣估計就徹底沒了。”
“這一戰(zhàn)肯定是要打的,就算他們不打過來,我也得打出去?!甭烦鑷@了口氣:“立國之后必然要對外打一場,算是揚國威了,而我們最好的對手就是草原,因為現(xiàn)在的草原混亂不堪,而且他相對于西域和南疆的對手來說,稍微強大了那么一些,立國之戰(zhàn)怎么也不能找軟柿子捏不是?!?/p>
“看來你已經(jīng)謀劃了很久了?!毕暮盥勈逭f道:“那你怎么不提前告訴我?”
“這種事怎么能提前說出來呢!”路朝歌瞪了一眼夏侯聞叔:“你現(xiàn)在的任務,就是趕緊去長安城,別把正事耽誤了,要不然以后有你好受的?!?/p>
“我快去快回,你可得等我哈!”夏侯聞叔說道:“不管怎么樣,我怎么也得參加這次立國之戰(zhàn)?!?/p>
“我盡量。”路朝歌笑著說道:“其實這件事看的不是我,而是草原人的糧草能堅持多長時間,不過我到時相信,你肯定能趕回來的?!?/p>
“說定了?!毕暮盥勈逍α诵Γ骸拔疑洗?,把長安城那邊的事忙完之后,我就回北疆。”
“好?!甭烦椟c了點頭:“對了,娘可是不止一次跟我提起了你的婚事,前一次新羅之戰(zhàn)前,你大哥和二哥定了親,估計這一次你回去就該輪到你了。”
“無所謂?!毕暮盥勈迓柫寺柤?,對于定親這種事,他是看的很開的,他們這種大家族子弟,娶妻沒幾個能娶到自己想娶的女人的,為了家族的利益嘛!
在將夏侯聞叔送上船之后,路朝歌下令開始安營扎寨,他需要等后續(xù)部隊抵達之后,才能繼續(xù)行軍,行軍隊列不可能分成數(shù)段,即便是在自己的地盤上也是一樣的。
路朝歌上岸的地方是平州道,來到了這里,他倒是想起了一位故人,那個在江南之戰(zhàn)中,拯救了不少糧食的女扮男裝的女人,后來在泉州再一次相見,路朝歌還給了她一塊玉佩和一些銀子,讓她來平州道生活。
這女子叫什么,到現(xiàn)在路朝歌也不知道,不過這些并不重要,他的朋友實在是太多了,不知道其中某個人叫什么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整整三天時間,涼州二十萬大軍才成功渡過渾河,路朝歌讓后續(xù)部隊休整一天之后,隨后軍隊繼續(xù)向北開拔,一天之后突降大雪,但是軍隊依舊沒有停下來的打算,可是隨著積雪越來越厚,行軍的速度不斷減緩。
降雪對于冬季行軍就是一個巨大的阻礙,就算是路朝歌著急也沒有辦法,這種天氣行軍本來就是無奈之舉,又趕上了大雪,軍隊走不快也就是情理之中的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