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竟擇和李存寧分開之后,就往禁軍衙門的方向走,皇宮和禁軍衙門是兩個方向,所以路竟擇要再往回走一段路,路竟擇沒有發(fā)現(xiàn),就在他要進入禁軍衙門的時候,一輛馬車從衙門前經(jīng)過,而這輛馬車正是蕭府的馬車。
那小侍女是個閑不住的,推開車窗看向馬車外面,正好就看見了路竟擇,雖然他們沒有認出路竟擇,但是就他那身打扮,小侍女一眼就認出了,這是剛剛出現(xiàn)在鋪子里的那三位貴客之一。
“小姐,你看?!毙∈膛岄_了車窗,指向了還沒走進禁軍衙門的路竟擇。
“看什么?”蕭姑娘順著小侍女指著的方向看了過去,就看見了路竟擇將身上的一堆東西摘了下來,然后很隨意的扔在了禁軍衙門外面,又將從她家店鋪買來的那匹上好的云錦交給了一名戰(zhàn)兵,兩個人還說了些什么,然后路竟擇就走進了禁軍衙門。
“他是河東郡王?”蕭姑娘眉頭緊皺,這個年紀能隨意出入禁軍衙門的,滿長安城就那么一位,年僅五歲就已經(jīng)身居從一品大將軍的路竟擇,除了他沒別人了。
“那另外兩個人豈不就是……”小侍女一聲驚呼,她已經(jīng)猜到了另外兩個人的身份了,可是卻被蕭姑娘一把捂住了嘴巴。
“這件事,和誰也不要提起?!笔捁媚镎f道:“雖然這不是什么大事,但是誰也不敢保證,為了保護太子的名聲,那位殺人不眨眼的少將軍會干出什么事來,你就當什么都沒看見,明白了嗎?”
小侍女拼命的點了點頭,然后就是一陣后怕。
“小姐,我還瞪了雍王一眼呢!”小侍女擔心的說道:“你說,他會不會因為這件事記恨我啊!”
雍王,也就是李存孝了,李朝宗在登基稱帝之后,將雍這個封號給了自己的二兒子李存孝,一般情況下,雍這個封號是不常用的,基本都是太子在獲封太子之前的封號,不過李存寧可沒什么過度那一說,直接就封了太子正位東宮了。
而‘雍’這個封號也就落在了李存孝的身上,沒有什么其他的特殊含義,只是不想把自己兒子封的太遠而已。
而最小的兒子李存嘉,則封了冀王,距離長安城也不算太遠,只不過這個地方還在劉子騰的手里罷了。
“不會?!笔捁媚镎f道:“這些年在長安城,也未曾聽聞他有什么惡習,想來他也不會和一個小侍女一般見識。”
“停車?!笔捁媚锝型A笋R車:“在這里停一下,我想見見這位大將軍。”
馬車??吭诹寺愤?,這地方說實在的不是那么好停車的,除了禁軍衙門,對面還有御史臺,這一片官邸衙門不少。
路竟擇進了禁軍衙門,就徑直去找了楊延昭,楊延昭休息了一天時間,今天就跑衙門來上班了,重甲交給了白小白,他現(xiàn)在倒是一身輕松了。
至于要如何當好這個禁軍將軍,他其實沒什么打算,反正自己還有個副手在,根本就不需要擔心。
“見過大將軍,見過夏侯將軍。”進了禁軍衙門的正堂,路竟擇規(guī)規(guī)矩矩的給兩位頂頭上司洗禮。
現(xiàn)在的夏侯聞叔也是正二品將軍了,作為禁軍的副將,算得上是實權人物了。
“竟擇,過來坐?!睏钛诱褯_著路竟擇招了招手,指了指一旁的椅子:“你前些天送過來的訓練計劃我看了,是不是嚴苛了一些,剛才我和夏侯將軍還說這件事,你麾下的太子十尉,沒必要訓練那么多的殺人技。”
“對??!”夏侯聞叔將一盤點心放在了路竟擇身邊:“你和你麾下的太子十尉,更多的時候是儀仗隊,打仗的事和你們八竿子打不著啊!”
“不是這么說的?!甭肪箵裾f道:“大明戰(zhàn)兵,要隨時準備上戰(zhàn)場,要隨時準備與敵人廝殺,不管是禁軍還是地方戰(zhàn)兵亦或者邊軍,這一條準則是不能變的,萬一有一天需要我和我麾下的戰(zhàn)兵上戰(zhàn)場,可這些人連如何殺人都不知道,那豈不是丟了戰(zhàn)兵的臉面,豈不是丟了大明的臉面,我還是堅持我的訓練綱領,可以沒用但是不能不會。”
“話這么說倒是沒錯?!毕暮盥勈逭f道:“可你也得考慮考慮麾下戰(zhàn)兵的感受吧!你這個訓練強度都趕上野戰(zhàn)軍了,這對于內(nèi)衛(wèi)來說強度太高了,他們未必受得了,循序漸進如何?先從最基礎的開始,你這十尉人馬沒上過戰(zhàn)場,都是從預備役直接轉過來的,和邊軍以及野戰(zhàn)軍不同?!?/p>
“那先縮減一半?”路竟擇想了想:“好像是有點高強度了,我就想著怎么練好兵了,沒想這么多問題,是我的疏失,多謝將軍提醒?!?/p>
“行了,跟我們你還客氣個什么勁?!毕暮盥勈逍χf道:“這樣,你把這份訓練計劃拿回去重新改一改,然后叫人送過來,我們蓋章留存之后,你就可以開始訓練了?!?/p>
“好?!甭肪箵駨南暮盥勈迨掷锝舆^自己制定的訓練計劃,沖著兩人再一次行禮后,就準備離開。
“竟擇,你爹在家是不是沒什么事了?”就在路竟擇要離開的時候,夏侯聞叔開口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