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朝宗拎著‘父慈子孝’棍坐在那里,路朝歌抱著頭蹲在那,一臉委屈的看著李朝宗,渾身上下那叫一個疼,李朝宗的起床氣也不小,還是被路朝歌一嗓子給叫醒的,這種起床方式特別痛苦。
謝靈韻打著哈欠將一盞茶遞給李朝宗,然后從李朝宗手里接過‘父慈子孝’棍,用棍子點了點路朝歌的肩膀。
“說吧!”謝靈韻開口道:“大晚上不睡覺,你來折騰我和你大哥干什么?”
“我就是有點事要和我大哥說。”路朝歌說道:“就是……叫醒的方式……可能……不那么美好就是了。”
“那是不那么美好嗎?”李朝宗喝了一口茶:“多讓你叫醒幾次,我能被你嚇死?!?/p>
“大哥,你知道‘天地院’在雍州道的負責人是誰嗎?”路朝歌站起來找了個地方坐了下去。
“我要是知道,我還用你去抓嗎?”李朝宗說道:“我早就把人抓回來了?!?/p>
“祖翰良的親孫子?!甭烦枵f道。
“祖家人當初不都被砍了嗎?”李朝宗愣了一下:“除了那些沒長大的孩子之外,‘天地院’在雍州的負責人,怎么可能是他的親孫子呢!他的孫子最小的也得四五十了?!?/p>
“你還記得你跟我說過祖翰良為什么那么恨賀光明嗎?”路朝歌提醒道。
“他孫子的媳婦被……”說到這,李朝宗看向路朝歌:“你是說那個被賀光明踢出族譜的孫子?”
“對,就是他,祖新業(yè)?!甭烦枵f道。
李朝宗想起了那個人:“這個還真是意想不到??!”
“對??!所以我才這么著急告訴你的?!甭烦枵f道:“人都抓回來了,交給賀光明審問了,估計這幾天就能有結果了,祖家還有幾個沒死的孩子,到時候能利用一番?!?/p>
“我現(xiàn)在不想管這些?!崩畛谡f道:“祖新業(yè)能成為雍州道的負責人,那是不是很多地方的負責人,都是這種世家大族踢出族譜的人呢?”
“你想說什么?”路朝歌問道。
“我現(xiàn)在想好好查一查,各家被踢出族譜的人了?!崩畛谡f道:“我感覺會有很大的收獲?!?/p>
“對??!”路朝歌說道:“果然是你,還得是你,大哥,這件事我去安排,我先走了?!?/p>
“你干什么去?”謝靈韻攔住了要離開的路朝歌:“你不讓我們睡覺,你想回家睡覺?”
“你倆接著睡唄!”路朝歌說道:“我一晚上沒睡了,你們好歹還睡了那么長時間呢!我走了?!?/p>
“走什么走?!敝x靈韻手里的棍子在地上點了點:“等一會和你大哥一起上早朝去吧!”
“我不要上朝。”路朝歌說道:“禮部那邊還要找我麻煩呢!我躲都躲不及呢!要是在罰我俸祿怎么辦?”
“你這幾天又干什么事了?”謝靈韻問道。
“我沒干啥啊?”路朝歌說道:“但是,禮部要是不參我一本,他們就沒別的事了,還有御史臺也是,三天參我一次,這都成習慣了,我不露面還好,一旦我露面他們就沒完沒了的,我的俸祿都扣到明年的這個時候了,在扣下去我的日子真沒法過了?!?/p>
“有那么多嗎?”謝靈韻看向李朝宗。
“差不多吧!”李朝宗想了想:“各種亂七八糟的事加起來,扣到明年也差不多?!?/p>
“你看,你看?!甭烦枵f道:“大嫂,你真得給我點補償,沒這么干的,你看誰家大將軍只干活不領俸祿的,可我現(xiàn)在就是?。]這么干的吧!”
“那你給他點補償吧!”謝靈韻看向李朝宗:“畢竟一年不少銀子呢!”
“我可沒錢?!崩畛谡f道:“有錢都給了竟擇了,我現(xiàn)在可沒多少銀子給他了?!?/p>
“我這日子沒法過了?!甭烦枰荒樢啦换畹臉幼樱骸胺凑悴唤o我,我就吃不上飯了,我就要丟臉了,丟的是大明的臉面,堂堂大明的王爺,居然沒銀子花,丟人??!我要貪污我要受賄,我要里通外國,我要賣官鬻爵,大嫂,還能干什么不要臉的賺錢,你跟我說說?!?/p>
“那可多了?!敝x靈韻說道:“克扣糧餉這個來錢最快,每個月運往各地的軍糧餉銀都是要經(jīng)過你手的,你隨隨便便克扣一些下來,一年怎么也能弄到上千萬兩白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