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瀟文昭帶著人趕到預定地點的當天,新折柳帶著他手下的主力軍隊同時進入了贛州道,最開始只不過是小規(guī)模的戰(zhàn)斗,可是隨著新折柳的軍隊登陸的越來越多,戰(zhàn)斗也變得越來越激烈。
紅杉軍為了讓新折柳相信贛州之內(nèi)沒有多少兵馬,他們真的就沒有留下太多人,這讓新折柳的進軍速度格外的快,僅僅兩天的時間,新折柳就帶著人已經(jīng)攻占了贛州三府之地,這速度已經(jīng)是快的驚人了。
而就在他們進入贛州兩天之后,紅杉軍的水軍將軍邱鴻文帶著人直接搗毀了新折柳的運兵船隊,然后封鎖了整條江的江面,這就等于是斷了新折柳的退路。
這個時候,新折柳發(fā)現(xiàn)了不對勁,因為在李朝宗的計劃之中,這個時候南疆的戰(zhàn)兵會保護他的后路,可是現(xiàn)在瀾滄江已經(jīng)被紅杉軍占領(lǐng),他現(xiàn)在不僅僅是后路被人斷了,他的糧道一樣被人切斷了。
他不敢耽擱,立即派人趕往南疆,希望能找到南疆的戰(zhàn)兵,幫他打通水路,讓自己的糧草能夠及時運上來,而他這邊,也沒有停下進攻的腳步,每到一地第一件事就是收集糧草,他要保證在自己的糧草運送上來之前,自己的隊部不會因為缺糧而潰散。
在他進入贛州的第三天,他的軍隊依舊是高歌猛進,打的紅杉軍屁滾尿流,可以說是連一個能擋住他的人都沒有,可是糧草依舊是他擔心的問題。
“派去找南疆戰(zhàn)兵的人回來了嗎?”中軍帳內(nèi),新折柳看著剛剛從戰(zhàn)場上下來的將軍問道。
“還沒有消息。”那將軍回應道:“不過才派出去了一天,怎么也要明后天才能有消息,陛下您稍安勿躁,現(xiàn)在我們的糧草還能維持住?!?/p>
“我有種不好的預感?!毙抡哿鴫旱土寺曇?,說道:“我感覺我上了李朝宗的當了。”
“陛下,您這是什么意思?”那將軍疑惑道。
“可能是我想多了?!毙抡哿鴶[了擺手,道:“讓輜重營那邊趕緊收集糧草,百姓那邊留下足夠吃一段時間的口糧就行,優(yōu)先保障作戰(zhàn)部隊?!?/p>
“我已經(jīng)讓人去了?!蹦菍④娬f道:“陛下,實在不行您給我一支軍隊,我去奪回水路控制權(quán)。”
“唉!”新折柳嘆了口氣,道:“派你們回去有什么用,戰(zhàn)船已經(jīng)被人毀了,你以為紅杉軍會登陸和你們打嗎?”
“利州那邊現(xiàn)在是什么情況?”新折柳問道:“涼州軍和紅杉軍打起來了嗎?”
“紅杉軍被涼州軍給圍死了?!蹦菍④娬f道:“周皓玄調(diào)集了大量的預備役戰(zhàn)兵,紅杉軍突圍了幾次,都被涼州戰(zhàn)兵擋回去了?!?/p>
“還好涼州軍是擋住了紅杉軍。”新折柳松了一口氣,道:“若是讓紅杉軍殺出來,那咱們可就麻煩了?!?/p>
“涼州軍想要徹底剿滅紅杉軍的主力不現(xiàn)實,但是想要拖住并不算困難?!睂④娬f道:“只不過是拖的時間長還是短的問題了,我們這邊已經(jīng)是最快的速度了,但愿他們能多拖一段時間吧!”
“傳令全軍?!毙抡哿肓讼?,說道:“繼續(xù)加快推進速度,早一天占領(lǐng)整個贛州,我們就早一天回家?!?/p>
新折柳雖然心里犯嘀咕,可是現(xiàn)在的他已經(jīng)沒有退路了,自己的退路已經(jīng)被截斷了,若是在不能拿下贛州,他就真的有麻煩了。
而就在新折柳玩了命的進攻贛州的時候,鄭洞國這個時候也動了起來,他盡起手下大軍直接沖進了韋州道,新折柳在江南四道可是留了不少軍隊,他雖然和李朝宗進行了合作,可是他肯定不能完全放心李朝宗,更何況邊上還有一個林成祖在虎視眈眈。
鄭洞國這一動,可是把留守江南的軍隊嚇的不輕,不過他們也是有心理準備的,一邊向新折柳傳信,一邊派出軍隊進行抵抗,不過他們的抵抗在鄭洞國眼里根本就算不得什么,在絕對優(yōu)勢兵力的情況下,鄭洞國真不知道他要怎么輸。
兵力上的絕對優(yōu)勢,讓鄭洞國可以大膽的進行分兵,而這也加快了涼州軍的進軍速度,而說好的同時出兵的林成祖卻沒有第一時間將手下的軍隊派出來,林成祖這個時候也玩了一個心眼,想讓鄭洞國的軍隊吸引更多的敵軍之后,他們在加入戰(zhàn)場,可是他和他手下的那些官員似乎忽略了一個問題,一旦讓涼州軍占領(lǐng)了江南四道所有地方,他們還會把吃緊肚子里的地盤吐出來嗎?
所以,鄭洞國根本就不關(guān)心林成祖到底出不出兵,林成祖不出兵更好,他們直接占領(lǐng)江南四道,至于所謂的合作,那不過就是個幌子罷了,最后決定江南四道歸屬的,還是看誰更能打,誰能在江南地區(qū)站住腳。
新折柳訓練出來的軍隊并不弱,他們和鄭洞國手下的軍隊打的也是有來有回,但是說到底在裝備和訓練上,與涼州軍還是存在著一定的差距,擋住鄭洞國是不可能了,只能盡可能的拖住鄭洞國的進攻速度,等待大軍回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