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頓晚宴,桌子上的四個人各懷心思,夏侯聞叔是得到了任務,要讓洪志哉認識到自己現(xiàn)在的處境,省的他到了長安城之后,弄不清楚自己姓什么,最后又讓李朝宗和路朝歌兩個人倒胃口。
小縣令雖然沒得到命令,但是他也能揣測到李朝宗的意思,作為一名官員,若是連這點揣摩上意的本事都沒有,他的官途也長不了。
而洪志哉和老者,他們本來是想打聽一些關于路朝歌的消息的,畢竟在新羅之內,想要得到外界消息,到是不說有多困難吧!至少很多關于路朝歌的消息,他們并不知道,能知道的也就是那些廣為人知的。
結果,他們沒打聽到多少關于路朝歌的消息,卻知道了李朝宗為什么要將他們接到長安城。
“李朝宗他想干什么?”回到了自己居住的地方,洪志哉再也控制不照顧自己的脾氣,怒喝道:“在背后支持崔明淹的是他,現(xiàn)在要利用我的也是他,他把我們當什么了?”
“當成了狗?!崩险叩拈_口道:“這就是大國的資本,他們可以隨意左右小國的生死,可以左右小國的一切,而我們這種小國家,只能默默承受,要不然我們面對的就會是死亡,這就是小國寡民的悲哀?!?/p>
“先生,我們現(xiàn)在要怎么辦?”洪志哉聽了老者的話,心灰意冷的說道:“難道我們就要這么被他們擺布嗎?”
“不然呢?”老者嘆了口氣,道:“我們現(xiàn)在還有什么反抗的資本嗎?我們需要借助李朝宗的力量復國,所以這個狗我們不當也得當。”
“我接受不了?!焙橹驹张?。
“沒有人能受得了,可是我們沒有別的出路。”老者說道:“現(xiàn)在擺在您面前只有兩條路可以走,一條路現(xiàn)在我們就掉頭回去新羅,憑自己的本事解決了崔明淹,不過你覺得我們現(xiàn)在走得了嗎?第二條路,那就是乖乖的去長安城,拿出自己的態(tài)度,當一條合格的狗,當我們積蓄足夠的力量之后,我們就可以不再當狗,甚至可以讓李朝宗給我們當狗?!?/p>
老者的前半句話,他自己是相信的,但是最后的那半句話,他不過就是為了激勵洪志哉罷了,新羅想和現(xiàn)在的涼州碰一碰都做不到,更何況是未來一統(tǒng)天下的涼州。
“就沒有別的辦法了嗎?”洪志哉看向老者問道。
“沒有,除非您能得到其他人的支持。”老者說道:“您覺得現(xiàn)在的大楚境內,是劉子騰能幫我們還是是劉子揚或者劉子墨亦或者是紅杉軍呢?”
“就算是您能得到這些人的支持,您覺得他們的支持力度能超過李朝宗嗎?”老者繼續(xù)說道:“要知道,在我們的周邊,我們能找到的最強大的后盾,也就是李朝宗了,不管他是不是推翻洪家的幕后黑手,我們現(xiàn)在只能依靠他了,所以這一次到了長安城以后,我希望您可以收一收您的脾氣,卑躬屈膝不丟人,只要能復仇這些算得了什么呢!”
“可是……”洪志哉還要說什么,卻被老者打斷了。
“沒有什么可是的。”老者說道:“若是您不想復國,那到了長安城,您可以隨意,我也不用繼續(xù)跟著您操心了,我在大楚之內,隨便找個地方隱居就是了,兩畝薄田聊此余生也沒有什么遺憾了?!?/p>
“好,我忍?!焙橹驹諒娙讨闹械呐鸬馈?/p>
“雖然我們從夏侯聞叔那里沒得到什么有用的情報,但是結合離開鎮(zhèn)疆城之前,夏侯仲德將軍跟我們說的話來說,涼州軍中最不能招惹的就是路朝歌?!崩险哒f道:“若是你真招惹了這個人,那我們的所有愿景都會泡湯,你唯一要做的就是,討好涼州的每一個人,想當王就要學會忍讓,要忍常人不能忍?!?/p>
“忍,又是忍?!焙橹驹瞻@道:“父王就是太忍讓崔家,才導致了今天的局面?!?/p>
“這件事你真的不能怨你父親?!崩险邍@了口氣,道:“你父親登基的時候,崔家大勢已成,在你父親還是王子的時候,他就在努力的打壓崔家了,可是他也僅僅是延緩了崔家政變的時間罷了?!?/p>
“我父王如此打壓崔家,怎么可能還順利登上王位?”洪志哉問道。
“因為,崔家知道你父親對他們來說并不是威脅?!崩险哒f道:“其實不管是誰登上了王位,對崔家來說都是一樣的,只不過在這么多年和你父親的糾纏過程中,他們更熟悉你父親,知道你父親手里有什么牌可以打,知道你父親每一步要怎么走,太熟悉了反而更好對付。”
“所以,我父王能登上王位只是因為崔家覺得他可以登上王位,對嗎?”洪志哉問道。
“對?!崩险哒f道:“雖然這些話都不好聽,但這就是事實,你也不用糾結這些,崔家在新羅的勢力,確實不是當時的國王能對付的,有今天也是早就預料到的?!?/p>
“那為何不找機會做掉崔家的人?”洪志哉問道。
“崔家人哪是那么容易殺的?!崩险哒f道:“現(xiàn)在也不是討論你父親和崔家問題的時候,我們現(xiàn)在要討論一下,如何讓李朝宗能夠出兵幫我們復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