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和尚名叫王凡文,他曾經(jīng)是瀘州城皇帝的親軍校尉,算得上是在皇帝陛下身邊待過的人了,也算得上是吃過見過的主了,他也曾經(jīng)審訊過犯人,看著那些人在痛苦中哀嚎,他就有一種莫名其妙的快感。
可那也不過就是對肉體上的折磨罷了,雖然很多人都扛不住,但是和路朝歌這種要憋死他的感覺又是不一樣的,那種在鬼門關(guān)前走了一遭的感覺,但凡經(jīng)歷過的人,就沒有什么是他們看不開的。
王凡文被路朝歌兩拳給砸醒了過來,努力的呼吸著新鮮的空氣,他看路朝歌的眼神都變了,他從來沒有見過如此殘忍的人,殺人不過頭點(diǎn)地,可路朝歌這是殺人再救活了,然后可能還要再殺一次。
“元稹大師,你要不要試一試?”路朝歌舔了舔嘴唇,看向了元稹問道。
“我……我……我”元稹被路朝歌那猶如鷹隼一般的眼神盯著,頓時就說不出話來了。
“看來元稹大師是想要試一試?。 甭烦枳叩搅嗽〉拿媲?,伸手就抓住了元稹的衣服前襟,將他從人群之中拽了出來,拽到了王凡文的身邊。
因?yàn)楣虻臅r間太長了,元稹的腿已經(jīng)失去知覺了,就算是被路朝歌按在了地上,他依舊蜷縮著雙腿,呈現(xiàn)出跪坐的姿勢,這讓路朝歌樂夠嗆。
“我還是第一次看到這造型呢!”路朝歌笑著說道:“我?guī)湍戕垡幌??!?/p>
說著,路朝歌拽住元稹的腳脖子,猛然間發(fā)力,直接將元稹的一條腿給抻開了,只聽元稹‘啊’的一聲慘叫,整個人的臉呈現(xiàn)出一種扭曲的模樣。
“別喊別喊?!甭烦枰琅f是一副笑模樣,說道:“還有一條腿呢!”
那幫跪在那里的人都看傻了,他們只知道路朝歌殺人如麻,可是他們根本就不知道路朝歌還有這樣的一面,這和殺人還不一樣,戰(zhàn)場上殺人也不過就是一刀的事,可是現(xiàn)在卻不一樣,這是活生生的折磨人啊!
“路朝歌,我說,我都說?!痹≌娴氖鞘懿涣肆?,他歇斯底里的喊道:“你現(xiàn)在隨便問,我什么都說?!?/p>
路朝歌看著元稹,笑著說道:“不,你并不想說?!?/p>
說完,路朝歌抓住元稹的另一條腿,再一發(fā)力,另一條腿也跟著變直了。
“啊……”元稹又是一聲歇斯底里的慘叫。
“我已經(jīng)說了,我什么都說,你為什么還要這樣對我?”元稹痛苦的吼道。
“元稹啊元稹,你真以為我不知道你心里的小九九?”路朝歌拍了拍元稹的臉頰,道:“老子他娘的是錦衣衛(wèi)的祖師爺,你覺得你有什么能瞞得住我嗎?”
“路朝歌,你這樣的人會下地獄的。”元稹怒吼道:“你永遠(yuǎn)也進(jìn)不了六道輪回,你只能做孤魂野鬼?!?/p>
“我好怕怕?。 甭烦枧闹约旱男乜诘奈恢谜f道:“你嚇?biāo)牢伊?,我死后要下地獄了,我怎么辦?。 ?/p>
“你真當(dāng)老子是下大的?”路朝歌收起了剛剛那副可憐的模樣,說道:“老子現(xiàn)在就弄死你,先下地獄的也是你,我死之后管他身后洪水滔天?!?/p>
“二叔,你說的話好有哲理?!崩畲鎸幷f道:“不愧是我二叔,厲害厲害?!?/p>
“這話我說行,你不行?!甭烦枵f道:“我告訴你,你必須對你做的每一件事負(fù)責(zé),因?yàn)槟愫臀业纳矸莶灰粯?,知道了嗎?我如何做都可以,因?yàn)槲也恍枰獮檫@個國家負(fù)責(zé),我不需要為天下的百姓負(fù)責(zé),而你需要,明白了嗎?”
“明白了?!崩畲鎸幭肓讼胫髴?yīng)道。
看李存寧點(diǎn)頭應(yīng)了,這才點(diǎn)了點(diǎn)頭,而后又看向了躺在那里痛苦哀嚎的元稹,說道:“我之前和一個高人學(xué)過正骨,我?guī)湍阏?,正骨之后能讓你顯得更加的偉岸?!?/p>
“路朝歌,我說,我什么都說?!痹】粗煜蜃约耗ё?,終究是再一次喊了出來。
而也就是在這個時候,賴家慶趕了過來,路朝歌看了看元稹,又看了看賴家慶,道:“元稹,我希望你說的每一句話都是真話,但凡有一句話讓我不滿意,我會讓你知道,這個世界上,死才是最開心的事情?!?/p>
“賴家慶?!甭烦栌挚聪蛄速嚰覒c,道:“就當(dāng)著這些人的面審,讓這些人也聽聽,該如何規(guī)規(guī)矩矩的交代問題,只要他說一句假話,就給我敲斷他一根骨頭?!?/p>
說完,路朝歌又看向了躺在地上的元稹,道:“你有兩百零六次說假話的機(jī)會,你可以試一試,這位錦衣衛(wèi)的千戶,能不能識破你的謊話。”
“世子殿下,那我現(xiàn)在可以開始了嗎?”賴家慶并沒有問路朝歌,而是問了李存寧。
這可不是賴家慶有什么想法,而是他知道,現(xiàn)在所有的事情都交給了李存寧,那他就要嚴(yán)格遵守路朝歌定下的規(guī)矩。
“開始吧!”李存寧點(diǎn)了點(diǎn)頭應(yīng)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