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老夫讀書萬卷,豈能做那軍伍之事,若是如此老夫豈不是枉讀圣賢書?”鞠永安冷哼道:“但是,這不妨礙老夫認為軍隊就是國家強有力的支撐和保證,一碼歸一碼,我當不了將軍,也沒本事帶兵打仗,但是不妨礙我認為涼州戰(zhàn)兵當為涼州脊梁?!?/p>
說白了,鞠永安的意思就是,我一個讀書人,依舊看不起你們這幫拎著刀就知道砍人的莽夫,但是我尊重你們這些人,畢竟你們是涼州的脊梁。
“鞠大人,我想問你個問題。”路朝歌暗搓搓的說道:“我兒子打架你不參,你參我大街上喊媳婦?”
“有失體統(tǒng)?!本嫌腊怖浜咭宦暎骸澳阆麓稳羰窃诤?,我一樣參你,你是王爺,是涼州勛貴的臉面,你不要臉,涼州還要臉面呢!”
“行行行,你行?!甭烦铔_著鞠永安豎起了大拇指:“我這輩子佩服的人不多,你算一個。”
“哼……用不著你佩服老夫。”鞠永安不屑的說道:“我倒是希望你能恨老夫多一點?!?/p>
“好了好了?!崩畛谛χf道:“今天鞠大人參了這么多人,現(xiàn)在在長安城的也就路竟擇將軍了,他來沒來?”
“門外候著呢!”李朝宗的幕僚說道。
“請進來,看看我們路竟擇將軍怎么申辯?!崩畛谛χf道。
路竟擇一身從二品的官袍,手里捧著自己的申辯折子,一臉苦大仇深的走進了禁軍衙門正堂,沖著李朝宗躬身行禮。
“臣,路竟擇,見過大都督。”路竟擇一板一眼的行禮,倒是讓人挑不出毛病來,這一套禮儀他學了好幾天呢!
“鞠永安大人參你招搖過市儀態(tài)不整,有失王府體面,你怎么說?。俊崩畛跀[了擺手問道。
“臣,打架打輸了,確實……”話說到一半,路竟擇停了下來,抬頭看向李朝宗:“不是打架嗎?怎么變成儀態(tài)不整了?”
“鞠大人認為,打架并不是什么錯誤,為了維護家人打架,更算不得錯誤。”李朝宗笑著說道:“但是,儀態(tài)不整招搖過市,就不對了?!?/p>
“那我也沒辦法??!”路竟擇一臉委屈:“當時是算計別人的,結果我計劃不周密,被人反過來算計了,然后打了一架,因為人員上的劣勢以及戰(zhàn)術的不得當,最后沒能突破包圍被人給圍了,后來雖然來了援軍,可那援軍也不怎么樣,一起被人家又給打了一頓,確實是失了體面?!?/p>
一幫子大佬聽到路竟擇的話,一個個想笑又不好意思笑,打個架都讓他打到戰(zhàn)術層面上來了。
“路將軍,老夫想問你一句話?!本嫌腊泊藭r開口道。
“鞠大人請問?!甭肪箵褚?guī)規(guī)矩矩的沖著鞠永安躬身行禮,人家鞠永安可是正兒八經的正一品,和路朝歌一個級別的存在,行禮也是應該的。
“此次雖然敗了,但無關痛癢?!本嫌腊查_口道:“若是敵寇來犯,你敢?guī)е藨?zhàn)場廝殺嗎?”
“敢??!”路竟擇毫不猶豫的說道:“我立志要超過我爹的,若是我連戰(zhàn)場都不敢去,怎么超過他,那我不就變成了虎父犬子的典范了嗎?我可丟不起那個人,我寧可死在戰(zhàn)場上,也不想窩窩囊囊的死在家里?!?/p>
“哈哈……”聽到路竟擇的話,鞠永安突然大笑了起來:“好好好??!涼州男兒皆如此,四周虎狼何敢犯邊疆,路竟擇將軍,當為我涼州男兒楷模?!?/p>
“這老頭瘋了?”路朝歌小聲的跟身邊的楊嗣業(yè)嘀咕道:“這什么情況啊?”
“揚眉吐氣了唄!”楊嗣業(yè)也沒明說,就這么沒頭沒尾的來了這么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