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力格圖在長安城逗留了幾天,這幾天他就干了一件事,那就是逛長安,常年生活在長安的人其實很不理解,為什么外地人到了長安城之后,除了逛就是逛,也不知道這長安有什么好逛的,他們生活在這里這么多年,沒覺得這長安城和其他地方有什么區(qū)別??!
其實,這很好理解,就像現(xiàn)在的人出去旅游一樣,從自己待夠的地方去到別人待夠的地方,說白了就是到了一個陌生的環(huán)境之后,對這個地方產(chǎn)生的好奇,正所謂有好奇心才有探索的欲望,外地人到了長安之后,就是這種心理。
在長安城吃也吃了玩也玩了,卓力格圖也該回去了,畢竟他身上還有很重要的事情需要辦,在向休屠夫人辭行后,他又去了禮部,通過禮部官員見到了李朝宗。
“這是要回去了?”御書房內(nèi),李朝宗放下手里的奏折:“不再多玩幾天了嗎?”
“陛下,臣是不想離開的,這長安城的繁華,讓臣癡迷不已?!弊苛Ω駡D說道:“但是,這時間緊迫,臣身上還有重任在肩,實在是不敢耽誤了。”
“也好。”李朝宗點了點頭:“回去之后??!和休屠渤尼說,好好做事就好,尤其是朝歌交代他做的事,一定要用心一定不能當成兒戲?!?/p>
李朝宗的話讓卓力格圖有點摸不到頭腦,路朝歌也沒讓他干什么?。〔贿^他很快就反應(yīng)過來了,八成是狼騎的事,他就來那天見過路朝歌,而兩人說的唯一一件事就是關(guān)于組建狼騎這件事。
“陛下放心,臣一定將您的話一字不差的轉(zhuǎn)達休屠大人。”卓力格圖說道:“這一次蒙陛下抬愛,讓我們也能參加全軍大比,給了我們一個為大明效力的機會,多謝陛下?!?/p>
“你們是大明子民,自然有權(quán)利為大明效力?!崩畛谛χf道:“對了,離開之前去一趟王府,朝歌與我說,給休屠渤尼準備了些廚子,他不是心心念念長安城的美食嘛!帶幾個廚子回去,好歹是每天都能吃到。”
“臣,代休屠大人謝過陛下,謝過王爺?!弊苛Ω駡D躬身行禮。
“好,去吧!”李朝宗點了點頭,讓曲燦伊送卓力格圖出了皇宮。
“曲公公?!弊苛Ω駡D從袖子里摸出一張銀票,塞到了曲燦伊的手里:“勞您送我出來,一點心意不成敬意。”
“大人不必如此客氣?!鼻鸂N伊很巧妙的避開了卓力格圖塞過來的銀票,他知道什么該拿什么不該拿,這要是路朝歌給的,他保證接過了,以為路朝歌不是外臣,內(nèi)宦結(jié)交外臣那就是死路一條。
而路朝歌就不一樣了,那是李朝宗的親兄弟,而且李朝宗曾經(jīng)說過,路朝歌賞的那就是他賞的。
“我就是陛下身邊的奴才,陛下吩咐的事情,我自然是不敢怠慢的?!鼻鸂N伊說道:“您的心意我領(lǐng)了,東西我就不能收了,宮里有規(guī)矩,我就送您到這里了,沒有陛下的命令,我不能隨意離開皇宮,好走,不送?!?/p>
卓力格圖收起了那張銀票,也沒什么反應(yīng),他的意思到了就可以了,收不收那是曲燦伊的事,至于他說的規(guī)矩是什么,他又不是不知道,有的時候雙方有一種默契就好了。
曲燦伊回到了御書房,將剛剛發(fā)生的事一五一十的和李朝宗說了一遍,李朝宗笑了笑并沒有多說什么,曲燦伊知道自己該做什么不該做什么,這是他的底線,說與自己聽也不過是是他的本分罷了。
“你覺得這個人怎么樣?”沉默了片刻后,李朝宗開口問道。
“老奴哪里看得出來他的為人?!鼻鸂N伊說道:“忠州道新附,不穩(wěn)定也是常有的事,只不過這忠州道的人倒是老實,而且不管是休屠大人還是這個卓力格圖,怎么看都是對大明忠心耿耿的模樣,只不過這只是表面,內(nèi)心如何,老奴實在是看不出來。”
“這人吶!就是矛盾?!崩畛谡f道:“人家對你恭恭敬敬,你就會懷疑他都是裝出來的,人家但凡對你有點不恭敬,你又會就覺得他有煩心,你說人怎么就這么矛盾呢!”
“難道是坐在這個位置上的人,都會有這種毛病嗎?”李朝宗不是一個經(jīng)常喜歡自我反思的人,至少到目前為止,他并不喜歡:“你見過前楚的皇帝,他們也是這樣嗎?”
“陛下,你知道我的,在前楚的時候,我就是個不起眼的小人物,能熬到從五品,那就是靠時間熬出來的,順便花了點銀子?!鼻鸂N伊說道:“至于見到前楚的皇帝,我哪有那個機會,就算是宮中最隆重的慶典,我這樣的人都是留在外圍干一些雜活的,若不是您提拔我,我現(xiàn)在估計應(yīng)該還在后面耍恭桶呢!”
“這人吶!唉……”李朝宗自嘲的笑了笑。
“陛下,不如請王爺進宮來。”曲燦伊現(xiàn)在明白一件事,遇事不決找王爺啊!
“我都能猜到他來了之后要說什么了?!崩畛谡f道:“八成會說我有病?!?/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