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靜姝聽到車夫的話,掀起車上的窗簾向外看去,她不認識徐永州,可她認識徐永州的那一身飛魚服,那是涼州道錦衣衛(wèi)的專屬服飾。
而此時在周靜姝的馬車旁,同樣出現(xiàn)了數(shù)十名錦衣衛(wèi)的人,他們手持戰(zhàn)刀護衛(wèi)在馬車周邊。
周靜姝叫來一名錦衣衛(wèi),道:“這是發(fā)生什么事了?”
“周小姐,我們在抓人?!蹦清\衣衛(wèi)道:“這些人想對周小姐不利,我們奉都督之命前來保護周小姐?!?/p>
周靜姝明白了過來,那個正和錦衣衛(wèi)纏斗的人,應該就是錦衣衛(wèi)要抓的人。
周靜姝放下窗簾,從座椅下面摸出了一把長劍,掀開車門簾就跳了下去,她這一舉動,可把桃兒嚇了夠嗆,她還從來沒見過自家小姐拿劍呢!
別說桃兒沒見過,就算是周俊彥和周夫人一樣沒見過,當周靜姝跳下馬車的那一瞬間,圍在馬車四周的錦衣衛(wèi)也是心頭一緊,他們真怕還有沒清理干凈的殺手。
可周靜姝卻抽出長劍,擠過錦衣衛(wèi)的保護圈,徑直向著于婉晴走了過去。
周靜姝長劍一抖,直刺于婉晴面門,于婉晴不敢托大,向后連退數(shù)步。
周靜姝這一手給徐永州看的一愣,徐永州趕緊擋在了周靜姝面前,道:“周小姐還請暫避,我解決了她您再進去?!?/p>
“別耽誤了我給朝歌祈福?!敝莒o姝推開了擋在前面的徐永州,道:“我比較趕時間?!?/p>
說完,抬起手中長劍,腳下加快腳步,向著于婉晴沖了過去,眼看就要近身,周靜姝一劍掃了出去,直奔于婉晴咽喉的位置,于婉晴舉劍來擋,不成想周靜姝突然改掃為劈,劍刃直接掃在了于婉晴的腿上,周靜姝欺身而上,用劍身抽在了于婉晴的腳踝上,于婉晴一個站不穩(wěn),直接倒在了地上。
周靜姝踢開于婉晴的軟劍,將劍尖壓在了她的咽喉處,道:“你是不是覺得我特別好欺負?”
徐永州此時已經(jīng)驚呆了,在他的情報內(nèi),從來就沒提到周靜姝會功夫這件事,就連本來保護周靜姝的錦衣衛(wèi)也驚呆了。
周靜姝看著躺在地上的于婉晴,仿佛想到了什么一般,伸手卸掉了于婉晴的下巴,道:“這個人就交給你們了,我還要去廟里上香。”
徐永州應了一聲,道:“周小姐,廟里面現(xiàn)在還不太平,您是不是等一會再進去?”
“我都說了,我趕時間?!敝莒o姝抬腿進了寺廟。
此時的寺廟之內(nèi),‘天地院’的殺手已經(jīng)所剩不多,正在被錦衣衛(wèi)圍殺,周靜姝就這么一步一步走向大雄寶殿,就仿佛在她身邊的廝殺與她無關一般。
在經(jīng)過一名殺手身邊的時候,周靜姝揮出長劍,劍身直接抽在了那名殺手的臉上,那殺手被打了個措手不及,直接倒在了地上,與他捉對廝殺的錦衣衛(wèi)也不廢話,直接一刀結果了那名殺手。
周靜姝就這么一路走進了大雄寶殿,來到蒲團前,虔誠的跪在了那里,開始為路朝歌祈福。
‘天地院’的殺手已經(jīng)被清理干凈,于婉晴被徐永州帶走,龜奴從始至終都沒有露面,一場針對周靜姝的陰謀就這樣被化解了。
周靜姝在祈福之后,拎著自己的長劍回到了馬車里,道:“打道回府吧!”
保護周靜姝的錦衣衛(wèi)雖然散去,可暗中保護的人卻依舊跟在馬車的四周,生怕再有人對周靜姝不利。
徐永州將于婉晴押上了馬車,道:“留下足夠的人保護周小姐,其余人跟我回定安縣,我想都督一定非常想見見這個女人?!?/p>
趕著馬車的錦衣衛(wèi)開口道:“大人,你說少將軍知不知道周小姐會功夫的這件事?”
“肯定不知道。”徐永州道:“我現(xiàn)在是在想,這件事要不要告訴都督?!?/p>
“我覺得你還是告訴都督比較好?!蹦清\衣衛(wèi)道:“要不要告訴少將軍那就是都督的事了,你說對吧!”
“有道理?!毙煊乐菪Φ溃骸斑@件事也不是我該頭疼的事,你說對吧!”
被關在車里的于婉晴也十分費解,從她調(diào)查的所有信息來看,周靜姝就是一個普普通通的官家大小姐,除了那些大家閨秀都會的東西意外,沒有什么特殊技能。
可她沒想到,周靜姝的劍術這么好,甚至要比她厲害了不知道多少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