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匹黑色戰(zhàn)馬如同閃電一般飛馳在官道上,馬蹄踏下濺起白雪無數(shù)……
兩匹戰(zhàn)馬一前一后停在了長安城門下,李朝宗抬頭看著巍峨的長安城,心中也是五味雜陳,他已經(jīng)足足十四年沒有踏足長安城……
“回家看看吧!”路朝歌說道:“我已經(jīng)叫人把你曾經(jīng)的家收拾了一番,只不過祠堂的那些牌位,我實在是不知道怎么擺才好,還需要你自己回去弄。”
“謝謝……”李朝宗只是淡淡的吐出了兩個字。
這兩個字的含義實在是太多了,路朝歌也不知道他是在謝自己幫他回到了長安城,還是謝他幫他走到了今天這個位置,不管是謝什么,路朝歌并不在意。
兩個人一路沒有在說話,李朝宗看著長街兩側(cè)的街景,內(nèi)心中又是一陣唏噓,十四年的時間,李朝宗仿佛已經(jīng)不再認識眼前的長安。
打馬來都府邸門前,看著已經(jīng)煥然一新的府邸,李朝宗翻身下馬,站在門外久久不愿走進去,李存寧和李存孝兩個小家伙一左一右站在李朝宗身側(cè),仿佛是感受到了李朝宗的不安,他們牽著李朝宗的大手,三個人就這么默默的站在了大門外。
路朝歌嘆了口氣,翻身下馬走到李朝宗身后,在他身后輕輕的推了李朝宗一下,說道:“過去的就過去了,把他埋在心底緬懷就是了,若是一直活在過去,你終究是會被過去拖累死?!?/p>
李朝宗領著李存寧和李存孝兄弟二人,終究是走進了闊別十四年的家,而路朝歌沒有跟進去,這個時候還是給李朝宗留一點私人空間比較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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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點。”路朝歌對那幾名站崗的戰(zhàn)兵說道:“要是聽見里面有什么哭啊嚎的,你們就當沒聽見?!?/p>
路朝歌就這么靠著大黑馬開始閉目養(yǎng)神,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李朝宗帶著李存寧和李存孝周列出來。
路朝歌聽到響動,睜開眼睛看了看,說道:“我都準備你今天不出來了?!?/p>
李朝宗揉了揉眼睛,說道:“你還沒地方住呢吧?”
“等你給我分房子呢!”路朝歌伸了個懶腰說道。
“劉子騰的府邸,你就住那吧!”李朝宗說道:“據(jù)我所知,那是整個長安城除了皇宮以外,最大的府邸了?!?/p>
“靠……養(yǎng)不起?!甭烦枵f道:“我得雇多少人,才能把那么大的宅子填滿。”
“錢,我出?!崩畛谡f道。
“我家一共四口人,住那么大的地方?!甭烦枵f道:“我怕晚上出門迷路?!?/p>
“朝歌,這里是長安,和懷遠城不一樣了?!崩畛趪@了口氣說道:“你是涼州的少將軍,你是涼州的二號人物,你的身份地位不允許你在隨便找個小院子住下了,大哥知道你對這些東西不是很看重,但是你要知道,很多人都盯著這些東西再看,你現(xiàn)在就是涼州的臉面,臉面上的事自然要風風光光的才是?!?/p>
“日子是自己過的,又不是給別人看的?!甭烦柽€是理解不了這里面的彎彎繞。
“別人的日子是自己過的,但是你的日子就是過給別人看的?!崩畛谛χf道:“就按大哥說的辦,你就去劉子騰的府邸住,過兩天叫人把匾額給換了?!?/p>
“你看看這個?!甭烦鑿难g拿出一張紙遞給李朝宗,道:“這是這段時間我從劉子鈺手底下那些官員手里買來的宅子,你看著怎么給涼州的官員分了吧!鄭家和袁家還有我老丈人家就不用分了,人家在長安本來就有宅子,剩下的向林哲言、楊延昭他們,還都沒地方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