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元愷突然轉(zhuǎn)性,也給劉子騰弄的一愣,剛才還嚴詞拒絕死活都不愿意去的晏元愷,竟然突然之間答應(yīng)了。
其實晏元愷想的也很簡單,既然劉子騰愿意把這兩萬重騎兵送到路朝歌嘴邊去,那他就順水推舟,帶著這些人去送死就是了,到時候讓路朝歌再把他送回到劉子騰身邊就是了,就憑路朝歌的本事,想把他送回到劉子騰身邊,還不是輕而易舉的事嗎?
“我相信你,一定可以活著回來的?!便读艘幌碌膭⒆域v,開口說道:“我手下的將軍也只有你能擔此重任了?!?/p>
“王爺,您也別抱太大希望?!标淘獝饑@了口氣說道:“我只能說我盡力而為吧!爭取拖住更多的涼州軍,讓他們沒辦法在幽州長驅(qū)直入,也沒辦法抽出手來插手豐州道的戰(zhàn)事,至于路朝歌您其實也沒那么想要抓住他吧!”
“果然還是瞞不住你。”劉子騰大笑著說道:“你盡量拖住涼州軍就是了,要是能把路朝歌抓回來就再好不過了,路朝歌可是李朝宗的左膀右臂,沒了路朝歌他李朝宗在我眼里不過就是一個隨時能夠捏死的螞蟻罷了?!?/p>
“那我盡快整軍出發(fā)?!标淘獝鹫f道。
“現(xiàn)在就走吧!”劉子騰說道:“大軍已在城外等你了,只要你到了就能出發(fā)了。”
“是,末將這就走了?!标淘獝鸨卸Y后,轉(zhuǎn)身離開了劉子騰的書房。
晏元愷剛剛離開,從劉子騰的書房后面,劉茂典走了出來。
“王爺,既然他都看出來了,為什么不把您的其他部署告訴他?”劉茂典瞇著眼睛看著書房外問道。
“有些事,還是不要讓他知道的好?!眲⒆域v撫摸著腰間的玉佩,說道:“我是相信他,可是我也不敢保證他真就不是涼州的探子,所以有些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p>
“您既然都不相信他,還敢把兩萬重騎兵交給他?”劉茂典說道:“您就不怕他帶著人投靠了路朝歌?”
“我自然有我的安排?!眲⒆域v說道。
王府書房內(nèi)發(fā)生的事情,晏元愷自然是不知道的,他離開了王府之后,直奔城外兵營,既然劉子騰已經(jīng)下了命令,他也就沒必要再拖沓下去了。
到了城外兵營,就看到了兩萬整裝待發(fā)的重甲騎兵,而就在他看到那兩萬重甲騎兵的時候,他不由的眉頭一皺,因為他在隊列的最前方,看到了一個他十分不喜歡的人。
這個人不是別人,正是宋元勛。
兩個人本來就不對付,這一次劉子騰又讓他跟著自己出征,目的已經(jīng)明確的不能在明確了,不就是盯著自己的嗎?
“晏將軍,真是好久不見。”宋元勛看著打馬而來的晏元愷,趕緊迎了上去,擺出一副假惺惺的笑臉,卡著晏元愷說道:“還沒恭喜晏將軍,幽州一戰(zhàn)剿滅安民軍,您可是立了大功??!”
“我不知道你這種人怎么還好意思在我面前給我道恭喜。”晏元愷冷冷的看著宋元勛,說道:“我不在鄴城的這段時間,你沒少在王爺那說我壞話吧!你真以為我不知道是不是?”
“晏將軍這是說的哪里話?”宋元勛依舊笑著說道:“當初您是涼州軍探子的告示,那可是貼的滿城都是,而且寫的言之鑿鑿的,換成誰也會相信吧!更何況我也是為了王爺好,還請晏將軍見諒?!?/p>
宋元勛的話都說到這份上了,要是換成一般人估計打個哈哈也就過去了,可是晏元愷什么狗脾氣?他可是路朝歌的親兵,身上有些東西還真就是和路朝歌很像很像,尤其是懟人這方面。
“是為了王爺還是為了你自己?”晏元愷勒停戰(zhàn)馬,停在了宋元勛的身側(cè),說道:“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打的什么算盤,就你那點本事,你還想當豐州道駐軍將軍?就是王爺手下的將軍都死干凈了,也輪不到你這個小人?!?/p>
“對對對,我是個小人,您大人不記小人過。”宋元勛說道:“現(xiàn)在我是您的副將,還請將軍您多多照顧?!?/p>
宋元勛是真的在強忍著和晏元愷翻臉的沖動,他已經(jīng)和麴鴻信計劃好了,合力對付晏元愷,現(xiàn)在還不是和他翻臉的時候,所以無論如何都要忍下去,而且這次他跟著晏元愷出征,最主要的就是監(jiān)視晏元愷,說白了就是監(jiān)軍,到了幽州之后,多向王爺打點小報告,到時候自然會有人收拾他。
“你放心,我肯定會照顧好你的。”晏元愷依舊一臉不屑的說道:“遇見路朝歌,我第一個讓你沖上去送死。”
“晏元愷,你別太過分?!彼卧獎走@一次是真忍不住了,壓低了聲音說道:“大家同僚一場,沒必要鬧得那么難看,最好不要影響了這次對涼州軍的作戰(zhàn),不然你和我在王爺那都沒法交代。”
“你不用交代了,我說了,我肯定第一時間就弄死你。”晏元愷冷哼道:“你自求多福吧!希望路朝歌能對你手下留情,讓你活著回到鄴城?!?/p>
晏元愷并不是開玩笑,他是真的會找機會弄死宋元勛,沒有別的目的,就是單純的想弄死他,要是他連這點脾氣都沒有,那他還是晏元愷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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