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靜姝打了這么一巴掌,其實就是告訴秦家母子,這件事到此為止,路朝歌不會再追究了,你們也不用擔心了,若是周靜姝不打這一巴掌,秦家母子估計未來幾年都不能安心,路朝歌就是懸在他們頭上的一把涼州戰(zhàn)刀,萬一哪一天路朝歌心情不好,又想起了這件事,估計秦家的好日子就到頭了。
而秦之楷被周靜姝抽了這一巴掌,他現在是一點都恨不起來,他就是一個紈绔子弟,在宛州的時候稱王稱霸,那是有秦家在他背后給他撐腰,可是來到長安城之后,就沒人慣著他了,尤其是走了一步臭棋之后,讓路朝歌盯上他了,他這個時候其實就已經知道了,自己在宛州好使,但是出了宛州之后沒有人會慣著你。
尤其是面對路朝歌這種龐然大物的時候,他連一點反抗的機會都沒有,秦家再厲害也不過就是一個家族罷了,還是在涼州治下的一個家族,而涼州不管從哪個角度來說,人家現在都是一個國家,雖然李朝宗還沒稱帝,但是他做的那些事,哪些不是一個皇帝該做的?
而且在周老夫人說出,要將這件事交給路朝歌的時候,他是真的害怕了,他是宛州的紈绔子弟沒錯,而且還是宛州最大的紈绔,他對路朝歌的了解可不僅僅停留在聽說上,他曾經親眼見過路朝歌是怎么對付瀘州那些世家大族的,那時候的路朝歌就已經給他留下來深刻的印象,只不過因為一時氣憤,他做了一個錯誤決定,好在他們秦家和周家還有點親戚關系,這才給了他一個活下去的機會。
至于周靜姝,她一點證據都沒有,但是她為什么就認定了這件事是秦之楷做的呢?
有些事是不需要證據的,而且還涉及到了她的兒子,這件事就算不是秦之楷做的,她也一樣會來詐一下秦之楷,涉及到他的兒子,她抱著就是寧錯殺不放過的原則。
“靜姝靜姝,你打也打過了,這件事就此揭過吧!”秦母有些心疼的看著自己兒子,說道:“回去能不能跟王爺說一聲,就放了我兒子吧!”
“我已經說了,這件事到此為止?!敝莒o姝淡淡的說道:“秦之楷,以后做什么事之前過過腦子,別因為自己的一個小小的決定,讓你們秦家陷入萬劫不復的地步,你的一個小小的決定,很有可能就讓涼州的仇家抓住空子,到時候你被人利用,死的是你們秦家,笑的則是涼州的仇家,別讓秦家在你這一代就這么沒落下去了?!?/p>
“是,我知道了?!鼻刂÷暤膽?。
“知道就好?!敝莒o姝說道:“你們歇著,我們回去了,長安城風景不錯,沒事的時候可以出去溜達溜達。”
周靜姝說這句話,就是告訴秦之楷,這件事真的過去了,接下來你在長安城想干什么都可以,但是別在干傻事了,秦家和周家的親情也就那么多,不要最后用盡了這一點點為數不多的親情。
說完,周靜姝和周老夫人就離開了客棧,出了客棧之后,周靜姝叫人將周老夫人送回了家,而自己則去了一趟禁軍衙門,這件事他還是要告訴路朝歌一聲的,畢竟路朝歌也在等消息,接下來的事就和秦家沒有關系了。
周靜姝來到了禁軍衙門,她并沒有進去,畢竟禁軍衙門可是整個涼州最重要的地方,不是隨隨便便就能進去的,哪怕他是秦王妃也不行。
路朝歌知道自己媳婦來了,就趕緊迎了出去。
“那邊怎么樣了?”路朝歌看到自己媳婦問道。
“秦之楷說了,人是他找的不假,但是他只是想嚇唬一下竟擇?!敝莒o姝說道:“至于那幾個人為什么會有對竟擇下手的想法,他并不清楚。”
“看來還真是被人利用了。”路朝歌笑了笑說道:“‘天地院’??!你就不能消停消停,就會用這么低級的手段。”
“手段是低級了一點,但是成功一次我們也受不了啊!”周靜姝說道:“這一次竟擇身邊的護衛(wèi)暴露的差不多了,得給他換一批人了?!?/p>
“我回去安排。”路朝歌想了想說道:“你的意思是,這一次只不過是對竟擇身邊的護衛(wèi)的試探,他們還沒有真正動手?”
“這次的幾個人看著也不像是什么厲害人物?!敝莒o姝說道:“我只是有這么一個猜測,接下來我估計就會有厲害的人物登場了?!?/p>
“江湖人物?”路朝歌好奇的問道。
“差不多?!敝莒o姝說道:“你知道的,大楚什么樣的人都有,我都能是個高手,那你覺得大楚的高手會少嗎?”
“有多高啊?”路朝歌笑著問道:“能飛天遁地嗎?”
“飛天遁地?”周靜姝笑著說道:“你就看那些閑書,所謂的輕功其實就是比正常人跳的高一些罷了,我是沒見過有哪個人能一蹦上房子的。”
“那就好辦?!甭烦杼蛄颂蜃齑?,眼神頓時就冰冷了下來:“江湖客?在我眼里不過就是一群吃飽了撐的沒事干的閑人罷了,我涼州軍中別的沒有,強弓硬弩無數,我倒是想看看這些江湖客能不能頂得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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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于所謂的江湖,路朝歌真的不是很了解,他也沒興趣去了解這些,所謂的江湖客在他這種人眼中,其實就是一幫子沒組織沒紀律,做事全憑好惡的廢物罷了。
“那你也不能讓竟擇每天帶著幾百人上街吧!”周靜姝說道:“這件事你還是要趕緊解決,不能拖下去。”
“放心,對付江湖客,我有人?。 甭烦柘氲搅速R光明賀閻王,這位在加入錦衣衛(wèi)之前,可就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大人物,這件事交給他絕對錯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