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朝歌就這么坐在中軍帳內(nèi),一直到吃完飯的時間,吃過晚飯之后的他又回到了中軍帳內(nèi),這種事他已經(jīng)很久沒干過了,畢竟身居高位,不可能每一次都親身犯險不是,而且需要他這么做的時候也越來越少了,這一次之所以要這么做,完全是因為紀(jì)云翔的那句話,他可不想這句話最后變成現(xiàn)實。
時間緩緩流逝,直到夜半三更,路朝歌走出了中軍帳,袁和通和魏子邦兩人早就等在了中軍帳外,此時的軍營內(nèi)黑燈瞎火的,為了掩護晚上的行動,整個軍營之內(nèi)所有的火源全部熄滅了。
三個人整理了一下裝備,慢慢的走出了軍營,而蕭泰寧則帶著三千親軍整裝待發(fā),只要城門打開,他就帶著人沖過去,憑借涼州戰(zhàn)馬的速度,只要幾十個呼吸的功夫,就能沖進福州城內(nèi)。
離開軍營的三個人慢慢向著福州城靠近,一路上他們小心翼翼,在這種格外寂靜的夜里,一個小小的聲音都能傳的格外的遠。
在距離福州城二百步的位置,三個人停了下來,只見三個人緩緩的趴在了地上,一點一點開始向福州的方向蠕動。
沒錯,就是蠕動,三個人的速度格外的緩慢,他們每向前移動一段距離,就會停下來緩一緩,這爬行還真不是一般人能干的事,實在是太累了。
城頭上,紅杉軍的士卒照例巡視城墻,城墻上點點火光,根本就看不到城下的情況,他們并不擔(dān)心涼州軍進攻,畢竟只要是進攻聲音肯定不小,而且涼州軍兵力不過三千,還都是騎兵,也沒有攻城器械,想要攻城沒那么簡單的。
“你說將軍是怎么想的?”城頭上,一個紅杉軍士卒跟身邊的另一名士卒說道:“這好好的機會不逃出去,怎么就跑回來死守福州城了?”
“你們是后衛(wèi)隊不知道?!绷硪幻孔湔f道:“我們是沒跑出去,被堵回來的,要不然你以為他能不跑?”
“被堵回來的?”士兵甲說道。
“對??!”士卒乙說道:“他守福州也是逼不得已?!?/p>
“白天的時候,人家路朝歌可是說了,放他離開。”士卒甲說道:“怎么不抓住機會?”
“他想一戰(zhàn)成名唄!”士卒乙說道:“他要是能擋住路朝歌一個月的時間,估計他就可以名揚天下了,到時候回到泉州那還不是升官發(fā)財?”
兩個人說的話,全都被掛在城墻上的路朝歌聽了個一清二楚,聽到這些對話,路朝歌整個人都不好了,他現(xiàn)在成了揚名天下的墊腳石了。
此時的路朝歌確實是掛在城墻上,飛虎爪掛在城墻上,他們掛在了繩子上,三個人不敢有什么動靜,就等著這二位趕緊離開。
這士卒甲和士卒乙聊著聊著就走遠了,三人這才順著飛虎爪爬上了城頭,落地的路朝歌看了一眼四周,并沒有發(fā)現(xiàn)附近有紅杉軍的士卒。
落地后的路朝歌沖著袁和通和魏子邦做了幾個手勢,三個人緩緩的向著樓梯的方向摸了過去。
剛走出沒幾步,一陣甲胄的‘嘩啦嘩啦’之聲傳來過來,路朝歌抬起手輕輕的向下壓了壓,三個人趕緊停了下來,將自己的身體靠在城墻上。
袁和通和魏子邦兩人抬起手里的手弩,死死的盯著聲音傳過來的方向,只要有人冒頭就直接射殺來人。
就在這時候,一隊紅杉軍士卒從城下走了上來,路朝歌定睛一看差不多是一個十人隊,算上什長共計十一人。
路朝歌抬起手隨后緩緩落下,魏子邦和袁和通兩人扣動扳機,只是幾個呼吸的功夫,兩支連弩的弩匣瞬間清空,一個十人隊加上一名什長當(dāng)場斃命。
一下死了十一個人,這么大的動靜自然引起了很多人的注意,路朝歌這個時候知道沒必要在藏了,這倒霉催的,一上來迎頭就碰上了一支巡邏的士卒,這城墻上也沒有什么可以躲藏的地方,又弄出這么大的動靜,不被發(fā)現(xiàn)才怪。
“敵襲敵襲……”紅杉軍的士卒這一次反應(yīng)絕對迅速,剛剛聽到聲音,就發(fā)出了預(yù)警。
這邊的預(yù)警剛剛發(fā)出來,一隊隊紅杉軍士卒就沖上了城頭,路朝歌他們藏的那個地方根本就藏不住人,這么多人沖了上來,路朝歌所在的位置直接就暴露了。
“殺過去?!甭烦璩槌鲅g戰(zhàn)刀一躍而起沖了出去。
這個時候不能再耽誤了,耽誤的時間越長沖過來的人就越多,他靠近城門的機會也就越小,他能保證自己活著離開這里,但是攻城的計劃就泡湯了。
三個人來摸敵營,身上帶的裝備本來就很有限,除了一柄戰(zhàn)刀就剩下一支手弩了,袁和通和魏子邦的手弩已經(jīng)打出來一個弩匣,他們手里現(xiàn)在還有兩個弩匣,就這么點東西,想殺到城門的位置,那就只能靠個人的武力了。
迎著沖過來的紅杉軍就殺了過去,路朝歌手中戰(zhàn)刀揮出,迎面沖過來的紅杉軍士卒直接被攔腰斬斷,路朝歌手里的戰(zhàn)刀不是什么名貴戰(zhàn)刀,不過就是他的力氣特別大,再加上涼州軍現(xiàn)在的戰(zhàn)刀是鋼刀,這一刀的威力可想而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