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小跑幾步來到路朝歌面前‘噗通’直接就跪了,一眾官員趕緊閃到了一邊,路朝歌能受李存寧和李存孝這一跪,他們可受不起。
李存寧和李存孝涼王世子,給路朝歌下跪這事說出去丟人嗎?
一點也不丟人。
人家小哥倆懂事的很,知道眼前的是自己的二叔,不是什么秦王也不是什么大將軍,更不是什么手握生殺大權的少將軍,是從小看著他們長大的二叔,把最好的一切都給了他們的二叔,這個時候只有長輩和晚輩,沒有其他身份。
“二叔,我錯了。”李存寧特別光棍直接了當?shù)某姓J自己的錯誤。
“哎呦呦!可不敢?!甭烦枵局绷松碜?,看著跪在自己面前的兩個孩子,說不心疼那是假的,這都是他看著長大的孩子,可他生氣也是真的,他不想李存寧小小年紀就熬心血,他未來的路還有很長,不應該這么把自己的身體熬壞了。
“二叔,你別生氣了,我知道錯了?!崩畲鎸幪ь^看著路朝歌,說道:“我下次不敢了。”
“你還想有下一次?”路朝歌眼睛直接就橫了起來:“你知不知道,你才十一歲,你知道這么熬心血,你的身體就垮了,我和你爹拼了命的干這干那的,不就是想讓你別那么累嗎?可你自己呢?不知道愛惜自己的身體,就算是我和你爹打下了花花江山,你沒有個好身體,你扛得起這花花江山嗎????難不成你想我和你爹打下來的花花江山到你這里就到此為止了嗎?”
李存寧不說話了,他知道這個時候說什么都是錯的,而李存孝更不敢說話,他知道自己二叔現(xiàn)在在氣頭上,說什么都不對,索性就什么都別說,讓自己的二叔把肚子里的那點氣撒出來就好了。
路朝歌見兩個小子不吱聲,一手一個將兩個人拎了起來,他不想給孩子難堪,可是這一次他是真的生氣了,他不止一次的和李存寧說過,小小年紀一定要愛惜自己的身體,沒有一個好身體,其他一切都白扯。
“存寧,你想作出成績來,二叔能理解你的感受?!甭烦鑿澭鼛屠畲鎸幒屠畲嫘⒏鐐z拍打著身上的塵土:“可我還是那句話,不能熬心血,人的身體是有極限的,一旦到達了那個極限,無非就是兩個結局,突破極限你更上一層樓,最后一條路就是把自己熬死了?!?/p>
“可是二叔,你小時候不也總是一宿一宿的熬夜嘛!”李存寧小聲的說道:“我看你現(xiàn)在身體也挺好的?!?/p>
“你們和我能比嗎?”路朝歌說道:“我那時候不熬能行嗎?行軍打仗幾天不睡那是常態(tài),我那時候是沒有辦法,你以為我不想睡覺嗎?可是我敢睡覺嗎?我和你爹這么玩命為了啥?你以為是為了我們自己嗎?”
“其實也是為了我們自己。”說到一半的時候,路朝歌突然停了一下,然后畫風突轉,因為他不想給李存寧太大的壓力,有些話說出來了,就容易讓孩子產(chǎn)生不必要的聯(lián)想。
“嗯?”李存孝瞪大了眼睛,他怎么感覺自己二叔魔怔了,剛說出來的話又收回去了。
“嗯什么嗯?”路朝歌瞪了李存孝一眼,道:“我問你,你當初怎么沒勸勸你大哥?”
“我勸了,他不聽我的?!崩畲嫘⑺﹀伳墙幸粋€快,他知道自己二叔已經(jīng)不生氣了,現(xiàn)在他要是還一板一眼的,路朝歌估計又不高興了,索性他就恢復到曾經(jīng)的樣子,這樣路朝歌心情還能好一些:“你知道的,我一向是聽我的大哥的,他不聽我的勸,我也沒辦法不是?!?/p>
“你不會把他扛回去?”路朝歌說道:“你要是動武,他還能是你的對手???”
“我敢嗎?”李存孝一臉委屈的說道:“那是我大哥,你敢打我爹嗎?你不也不敢嗎?”
“我敢啊!”路朝歌一臉得意的說道:“我又不是沒干過,你們不是也看見過嗎?”
站在路朝歌身后的康子健現(xiàn)在想跑,這些事就不是他應該聽的,這知道的越多死的就越快。
“二叔,你不生氣了哈!”李存寧適時的開口道:“氣大了傷身?!?/p>
“你也知道?!甭烦璧闪死畲鎸幰谎?,道:“我告訴你??!這是最后一次,若是讓我知道你還敢有下一次,熬夜超過一天一夜,你以后就別叫我二叔了,我也沒你這個侄子,我和你爹還沒死呢!還沒到你為了這么點屁事就熬心血的時候,等你長大了,有你熬心血的時候,但絕對不是現(xiàn)在?!?/p>
“知道了二叔?!崩畲鎸幹?,路朝歌這是消氣了。
“存寧,你才十一歲,有很多事還不需要你來處理?!甭烦杳嗣畲鎸幍哪X袋瓜,說道:“你也不用操心未來會怎么樣,你爹將來交到你手里的,一定是一個繁華盛世,你只要做你想要做的就可以,掌握住這個國家的大方向,別讓他們走偏了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