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朝歌一道菜賣了一萬三千兩的事,很快就在長安城傳開了,其實大家都知道,那道菜根本就不值什么錢,但是做菜的那個人可就不一樣了,以路朝歌今時今日的地位,你想吃他做的飯菜,你沒有一定身份根本就吃不到。
地位,不需要什么地位。
只要你是他的朋友,和他說一聲,他就能給你弄一桌子吃喝出來。
當(dāng)天晚上,路朝歌的府邸又聚集了一大堆人,這都是路朝歌的親人,路朝歌每次領(lǐng)兵打仗歸來,都會把家里人叫到家中,一起慶祝一番。
“我讓你去宮里看我,你怎么不去?”謝靈韻拎著路朝歌的耳朵:“怎么?我現(xiàn)在說話不好使了是不是?”
“累?!甭烦栊χf道:“我這長途奔襲的跑了那么遠(yuǎn),我多累??!”
“你還知道累啊!”謝靈韻松開了路朝歌的耳朵,在路朝歌的腦袋上點了點:“二十好幾的人了,一點也不穩(wěn)重,和你說了八百遍了,你已經(jīng)是大將軍了,別動不動就帶著人往上沖,出了事怎么辦?”
“這么多你那,不也沒出什么事嘛!”路朝歌陪著笑臉:“再說了,以后我領(lǐng)兵的機會越來越少了,我不得趁著現(xiàn)在有機會,多沖上幾次?”
“你呀!”謝靈韻瞪了路朝歌一眼:“將軍難免陣前死,說的就是你這樣的,總以為自己幸運,等真出事了,你哭都來不及?!?/p>
話說三遍淡如水,這個道理謝靈韻不是不懂,但是她不能不說,與其說路朝歌是她弟弟,倒不如說跟自己兒子差不多,十二歲就被撿回家,操心路朝歌吃喝娶媳婦,這跟親娘其實沒什么分別。
“別說我了,說說你?!甭烦枋掷餂]停下,笑著說道:“當(dāng)皇后了,感覺咋樣?”
“也沒啥感覺。”謝靈韻說道:“就你大哥登基那天我開心了一下,后來發(fā)現(xiàn)也沒啥意思,就是換了個地方住唄!冷冷清清的?!?/p>
“沒了?”路朝歌看向謝靈韻。
“那還能有什么?”謝靈韻說道:“那么大的皇宮,塞多少人都覺得冷冷清清的。”
“嫌人少???”路朝歌笑著說道:“我?guī)臀掖蟾缯規(guī)讉€女人??!你不是想著李家開枝散葉嘛!多找?guī)讉€,讓她們多給我打個生幾個兒子?!?/p>
說完,路朝歌身子不自覺的側(cè)了一下,他怕謝靈韻抽他。
“也不是不行?!敝x靈韻點了點頭:“李家人丁太單薄了,多幾個兒子也是好事,你要是真有這心,幫你大哥看看也行,有合適的你跟我說一聲。”
“?。俊边@一下給路朝歌干愣了:“你之前可不是這么說的?!?/p>
“以前是以前,現(xiàn)在是現(xiàn)在。”謝靈韻說道:“以前存寧還小,什么都不確定,萬一弄個狐媚子回來,害了我兒子怎么辦?可是現(xiàn)在不一樣了,一切塵埃落定,存寧是太子了,地位又如此穩(wěn)固,我怕什么。”
“那萬一我大哥有了什么不該有的心思呢?”路朝歌打趣道:“你應(yīng)該知道的,男人沒一個好東西,最受不得枕邊風(fēng),到時候你口中的狐媚子吹吹枕邊風(fēng)……”
“那不是還有你呢嗎?”謝靈韻是真不擔(dān)心這些,他雖然沒有娘家,但是只要路朝歌活著,她就是整個大明最有底氣的女人之一,雖然路朝歌喊她大嫂,但若是真有事那一天,路朝歌就是最大的外戚。
“我就知道,你們兩口子把兵權(quán)一股腦的塞給我,肯定有自己的盤算。”路朝歌撇了撇嘴:“交都交不出去。”
“給你你就拿著唄!”謝靈韻說道:“又不是給外人,更何況交給你,你大哥、你侄子才放心,他們倆在宮里,但凡有點事,只要你在外面,一切都能解決。”
“早晚造他的反?!甭烦枵f道。
“那你趕緊的,皇宮那地方我住的夠夠的了?!敝x靈韻說道:“對了,你明天要是沒什么事,帶人去那個御花園給我弄個暖房,大冬天的溜達的地方都沒有?!?/p>
“你直接讓我大哥找工部??!”路朝歌說道:“工部下面那么多人,隨隨便便不就給你弄個暖房出來?!?/p>
“得了吧!”謝靈韻說道:“工部的那些人比你大哥都忙,我可不用他們,整的好像是公權(quán)私用一樣?!?/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