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用說這些話,人家兩個孩子把事看的是明明白白的?!甭烦枵f道:“他們知道大明的未來一定在水軍,而且水軍也不僅僅是為了作戰(zhàn)。”
“當(dāng)真?”蔡玉簡的眼睛頓時亮了起來,培養(yǎng)水軍將軍可比野戰(zhàn)軍的將軍更難,要懂的學(xué)的實(shí)在是太多了。
“這種事我能開玩笑嗎?”路朝歌說道:“我沒給他們?nèi)魏翁崾?,就是他們自己想出來的,我聽了之后也是大為驚訝,畢竟整個軍中,不看好水軍的大有人在,他們兩個十多歲的孩子卻能看的出來,已經(jīng)很不容易了?!?/p>
“殿下,我能和他們兩個單獨(dú)聊聊嗎?”蔡玉簡問道。
“請便。”路朝歌笑著說道:“走吧!咱哥仨出去溜達(dá)溜達(dá),把這里留給這未來的師徒,讓他們聊聊。”
三個人出了正堂,一路去了后花園,此時的周靜姝已經(jīng)離開了,兩棵銀杏樹已經(jīng)重新栽種好了。
“李政燁在涼州干的怎么樣???”路朝歌隨口問道。
“挺好的。”趙云毅說道:“朝廷的政策方針都能落實(shí),老百姓的日子也是越來越好,要說有什么美中不足……”
“怎么了?”路朝歌笑著問道。
“周家人。”趙云毅思索了片刻,還是決定說出來。
“老趙,不是說了不和少將軍提這件事的嗎?”王謙拽了趙云毅一下:“今天挺高興的,說這么掃興的事干什么?!?/p>
“我知道了。”路朝歌說道:“昨天我和我媳婦還說了這件事,我老丈人也派人去查了,過幾天他們就該到長安城了,到時候我會好好敲打他們一番的?!?/p>
“你都知道了?”王謙說道。
“這么大的事,我怎么可能不知道?!甭烦枵f道:“變著法的兼并土地,這種事我是絕對不可能睜一只眼閉一只眼的,前楚之亡就是從土地兼并開始的,這大明才建立一年時間,他們就想卷土重來,真當(dāng)我路朝歌的刀好說話啊!”
“至于李政燁,有責(zé)任?!甭烦枵f道:“但是,主要的責(zé)任還是在我,畢竟這周家和我的關(guān)系太深了,他李政燁不敢得罪周家也是情理之中的事?!?/p>
“其實(shí),大部分周家人還是挺本分的?!壁w云毅說道:“就是那個……周老大人過繼孩子的那一家,他們有點(diǎn)過分了,仗著自己的小兒子過繼給了周老大人,在地方上已經(jīng)有了作威作福的架勢了,連當(dāng)?shù)氐墓俑家套屓??!?/p>
“還真是他們那一支啊!”路朝歌笑了。
“這你都知道了?”王謙驚訝的問道。
“我媳婦昨天差不多就猜到了?!甭烦枵f道:“只不過還不能確定而已,你們今天這一說,我就有證據(jù)了,這人真是不作死就不會死??!”
“他們不會是想利用過繼給周老大人的孩子,謀圖整個周家吧?”趙云毅反應(yīng)了過來:“這是不是有點(diǎn)異想天開了,別說這孩子未來認(rèn)不認(rèn)他們,就算是認(rèn)了,還有王妃在呢!還有您在呢!還有周家那么多的正房的人在呢!怎么也輪不到他們作威作福吧!”
“怎么說呢?”路朝歌想了想:“可能他們覺得自己很聰明,而我們這些人都很傻吧!他們以為自己能把所有人都玩弄于股掌之中,而他們作為執(zhí)棋者,可以掌控全局。”
“以前總覺得人不會無知到這種地步,今天我算是開了眼界了?!蓖踔t嘆了口氣:“少將軍,我多句嘴,處理他們周家的時候,還是盡可能的多考慮一下王妃,畢竟那是你的妻子,應(yīng)該為她考慮的多些。”
“放心吧!”路朝歌笑著說道:“她,比我更痛恨這些人,她知道這個天下來之不易,她也不希望毀在這些人手里,這么多年我是怎么過來的,她最清楚了?!?/p>
“果然,王妃就不是一般人?!壁w云毅說道:“什么事都能以大局為重?!?/p>
周靜姝可能不懂什么家國大義,也不懂什么大局為重,但是她知道自己的男人這些年有多不容易,戰(zhàn)場上打生打死的走到了今天,身上的傷疤無數(shù),不就是為了讓大明的未來能夠更好嗎?
可是,如今作為周家人的某一支,卻想讓路朝歌這么多年的努力付之東流,那她可不在乎你是不是周家人了,在她的眼里你就是她的敵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