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桌子,除了司寇沐云認識路朝歌,其他人根本就不認識他,他們以為路朝歌是司寇沐云的朋友,也就沒多想,而司寇沐云以為是自己的朋友坐到了自己身邊,也就沒扭頭看,還在那白話著!
“這一次,我甩開我爹媽來長安,就是為了鍛煉一下我娘?!彼究茔逶普f道:“要不然,以后我到其他地方當(dāng)官去了,她看不見我怎么辦?還有我大哥也是個不省心的,偌大的家業(yè)不想著繼承,非要考武院,今年我出來科舉,明年他就要報名考武院,那么大歲數(shù)的人了,在家享受享受不行嗎?大明的將軍,是他一個半吊子能當(dāng)?shù)膯??真以為在青州干過幾年戰(zhàn)兵就了不起了?”
“咱大明的戰(zhàn)兵將軍,那都得是上山能擒虎,下海能騎鯨的人?!彼究茔逶评^續(xù)說道:“就我哥那樣的,別說是擒虎騎鯨了,就是一聲虎嘯都能嚇死他,還當(dāng)大明的將軍,我們司寇家,以后就指望我了。”
聽著司寇沐云的話,路朝歌就想笑,其實他大哥司寇沐雨沒有他說的那么不堪,一個敢效命疆場的人,怎么看也不是個膽小怕事的主,而且當(dāng)初還要為劉子墨盡忠,這樣的人怎么可能是個膽小怕事的,只不過當(dāng)初路朝歌給了司寇沐雨一封推薦信,按理說去年就應(yīng)該來參加武院的招考了。
“司寇沐云,你在外面就這么說你的大哥的?”路朝歌的笑著拍了拍司寇沐云的肩膀。
“嗯?”司寇沐云被路朝歌這么一拍,扭頭看向了路朝歌,看到路朝歌的時候,也是明顯愣了一下。
路朝歌看著他那略帶可愛的小表情,也是瞪大了眼睛笑著看向了他。
“少將軍……不對,現(xiàn)在要稱呼王爺了?!彼究茔逶瓶吹铰烦璁?dāng)然是很高興的。
“怎么稱呼都行,就是一個稱呼而已。”路朝歌笑著說道:“你怎么習(xí)慣怎么來?!?/p>
“見過王爺?!迸c司寇沐云同席的幾人聽到他對路朝歌的稱呼,趕緊站了起來見禮。
“都坐?!甭烦钄[了擺手:“什么時候到的長安?”
“我都到了好幾天了?!彼究茔逶普f道:“王爺,這都是我在青州的好友,這一次我們一起來的長安城?!?/p>
“看出來了。”路朝歌笑著說道:“這一次,你是怎么把你娘甩下的?”
“我留了一封信偷跑出來的?!彼究茔逶普f道:“您是見過我娘親的,他總把我當(dāng)成孩子,我都不小了?!?/p>
“兒行千里母擔(dān)憂?!甭烦栊χf道:“只要她還活著,你在她眼里永遠都是孩子?!?/p>
“其實,我也知道她擔(dān)心我,可是我總是要長大的??!”司寇沐云說道:“不管了,反正這次我跑出來了,等科舉之后,我回家在哄哄她就好了?!?/p>
“你呀!”路朝歌笑著說道:“你大哥怎么去年沒來武院報名呢?我記得當(dāng)時我就給他舉薦信了?”
“他是想來的,可是被我爹和我娘給攔住了。”司寇沐云說道:“他們知道劉子墨在長安城,他們擔(dān)心我大哥到了長安之后,干出點什么沒腦子的事,他當(dāng)初還想著給劉子墨盡忠呢!干出點什么沒腦子的事也不是不可能?!?/p>
司寇沐云的父母想的很對,他若是干出什么出格的事,劉子墨不會有事,但是司寇家肯定有事,該說不說,司寇沐云的父母把事情看的很透徹。
“那這是想明白了?”路朝歌笑著問道。
“他其實早就想明白了?!彼究茔逶普f道:“他知道當(dāng)初也就是一腔熱血,和大明作對肯定沒有好下場,只不過他就是不服氣,后來我爹托人找了一位和您去過西域的戰(zhàn)兵,給他講述了一下您是怎么帶兵的,然后在結(jié)合當(dāng)初劉子墨的情況,一頓分析之下,他就知道當(dāng)初就兩條路可以走,要么回家老老實實待著,要么就等著你攻破青州他死無葬身之地,話都說到這份上了,他要是在想不明白,那他也別來武院報名了,就這腦子考試都過不去?!?/p>
“說得對?!甭烦栊χf道:“倒是你,都來長安好幾天了,也不去看看我?我家也沒那么難找吧!”
“你一天那么忙,我去打擾你多不合適啊!”司寇沐云說道:“更何況,科舉前我去拜訪你,等我科舉高中之后,沒準就有人拿這件事說事,說我是走了你的關(guān)系才得以高中的,我的名聲倒是無所謂,但是陛下和您的生育可不能毀我手里了,那我不就是千古罪人了?!?/p>
“你想的還挺多的?!甭烦枵f道。
“您把我當(dāng)朋友嘛!”司寇沐云說道:“那我不也得把您當(dāng)朋友嘛!朋友之間不能相互利用的。”
對于司寇沐云對朋友的這個詞的理解,路朝歌是十分喜歡的,朋友之間簡單一些其實挺好的,沒必要弄的那么復(fù)雜,復(fù)雜了感情也就復(fù)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