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隊戰(zhàn)兵分開了人群,一眼就看到了站在臺階上,薅著縣令衣領的路朝歌,領頭的那名團率看著路朝歌,又看了看那名縣令,此時陷入了沉思之中。
這個縣令是犯了多大的罪過,能讓自己家少將軍薅著衣領,自己家的少將軍自己了解,這平時就是個插科打諢能跟他們這幫大頭兵打成一片的主,只要不是上戰(zhàn)場一般不生氣,今天這是怎么了?手里拎著刀地上還躺著一地的人。
“大人,快快抓住這個叛逆。”縣令看到了涼州軍團率大喊道:“此人傷我家眷毆打我縣衙衙役,還帶著人準備攻打縣衙,此等謀逆大罪不可饒恕?!?/p>
領隊的團率一腦子問號,自己家的少將軍要是沒錯的話是南疆大都督,那也就是說這個孝義縣在他的管轄范圍之內,自己帶著一群百姓攻打自己的地盤,過家家都沒這么玩的。
而周靜姝站在那里強忍著想笑的沖動,讓涼州軍對路朝歌動手,他就沒聽過這么好笑的笑話。
那團率也沒想那么多,不管是少將軍在和這個縣令玩也好,還是怎么樣,見到少將軍不行禮可不行,就算是少將軍不介意這些,但是他們該做的還是需要做的。
“克戎軍團率陸天和,見過少將軍?!眻F率上前幾步走到臺階下行禮道。
聽到‘少將軍’三個字,被路朝歌薅著衣領的縣令傻眼了,他雖然只是一個縣令,但是對于‘少將軍’這三個字他還是知道的,涼州軍都管南疆大都督路朝歌叫少將軍。
縣令雖然被路朝歌拽著衣領,可是身體還是不由自主的向下滑去,自己這一腳踢也太準了,直接就踢到了南疆大都督的臉上了,自己這運氣已經不能說是好了,簡直就是天上掉鐵餅直接糊臉上了。
而圍觀的百姓聽到‘少將軍’三個字,頓時就跪了一地,這些人當然也聽說過‘少將軍’,那可是打退了百萬南疆聯(lián)軍的大人物,他們怎么可能沒聽說過呢!
“都站起來。”路朝歌喊道:“該跪的不是你們,是這個該死的混蛋。”
百姓們聽了路朝歌的話,一個個的站了起來,而路朝歌則將縣令扔在地上問道:“你這一路上可剿匪了?”
“哪有什么匪,都是一些百姓?!标懱旌驼f道:“我以為是我找錯了地方,這不才來縣城準備補給一些吃的,順便問問亂民到底在哪里。”
“你帶了多少人過來?”路朝歌又問道。
“回少將軍,下官領一團人馬?!标懱旌驼f道。
“把你的人調進城來?!甭烦璧溃骸靶⒘x縣根本就沒有什么匪,倒是有一個欺壓百姓的狗官?!?/p>
“速去城外將人調進來?!标懱旌蛯ι磉呉蝗苏f道。
路朝歌轉過身來到縣令面前說道:“你剛才說你做的一切都是出自我這里?”
“少將軍……”縣令跪在地上不斷的磕著頭。
“你也佩叫我少將軍?!甭烦枰荒_踹在了縣令的肩頭,將那磕頭如搗蒜的縣令踢飛了出去。
“坑民害民,你也配當一縣父母官?!甭烦钀汉莺莸恼f道:“這就是我經過了這里,若是我沒經過這里呢?想來這些人最后就真的變成亂民了吧!他們若是反了,就是被你逼反的,那就是官逼民反?!?/p>
“大都督饒命??!”縣令被路朝歌踹了出去,又爬了回來,道:“是我豬油蒙了心,是我聽信了家中婦人之言,還請大都督饒我一條狗命??!”
“出了事就推給別人是吧!”路朝歌冷笑道:“你倒是好算計,不過你覺得這個在我這里有用嗎?南疆的世家大族剛被我收拾了,你們這些蛆又出來了,想借著重新分配土地的機會撈上一筆是吧!”
“下官知錯了下官知錯了?!笨h令一把鼻涕一把淚,哭嚎著說道:“請大都督高抬貴手,再給我一個機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