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準備吧!”路朝歌淡淡的說道:“這一萬多人的進攻會無比兇狠,他們沒有回頭路可走,要么死在這里要么回去給頭曼單于陪葬?!?/p>
霍爾那瑟回到了軍陣之前,抽出了腰間的彎刀,看著眼前的一眾人,大吼道:“單于就死在了你們的眼前,這是你們作為頭曼部落勇士的恥辱,現在……”
霍爾那瑟頓了頓,繼續(xù)吼道:“抽出你們的彎刀,拉開你們的戰(zhàn)弓?!?/p>
說完,他停了下來,再一次撥轉馬頭,彎刀指向了鎮(zhèn)疆城,吼道:“用你們的鮮血洗刷你們的恥辱,攻下鎮(zhèn)疆城,為單于大人報仇,進攻?!?/p>
隨著‘進攻’兩個字落下,萬余草原勇士發(fā)出怒吼,瞪著血紅的眼睛蜂擁沖向鎮(zhèn)疆城。
站在城門樓上的路朝歌搖了搖頭,他知道這些人就是來送死的,不過這些人在死之前,他們一定會用自己的命沖上鎮(zhèn)疆城的城頭,若是能夠僥幸攻下鎮(zhèn)疆城,自己又僥幸能夠活下來,那他們就能活下去,不用去給頭曼單于陪葬。
箭雨、弩矢以及嬰兒手臂一般粗的床子弩矢,他們組成了一道如同雨幕一般的防線,想要從這條防線沖過去,他們要付出的是生命的代價。
數不清的草原勇士倒在了沖鋒的路上,當他們依舊沒有后退,眼中也沒有絲毫的懼意,他們的眼中只有鎮(zhèn)疆城,只有搭在鎮(zhèn)疆城上的那些云梯。
草原的勇士高喊著路朝歌聽不懂的口號,舉著盾牌揮舞著戰(zhàn)刀沖到云梯前,抓著云梯就開始向上攀爬,可他們在悍勇,終究也不過是血肉之軀,他們身上的皮甲雖然堅固,可是在面對北疆邊軍的弓弩之時,也只能說是聊勝于無吧!
一邊是瘋狂向城上攀爬的草原人,一邊是手中弓弩不曾停歇的北疆邊軍,未能靠近云梯的草原人張弓搭箭,用手中的弓箭壓制城頭的北疆邊軍。
城頭上,不時有北疆邊軍的弓弩手被射中,雖然草原人是仰射,但是他們精湛的射術彌補了他們手中戰(zhàn)弓威力上的不足。
“草原人的射術確實是不得了啊!”躲過一支羽箭的路朝歌說道:“若是我手下有一支……我還真有一支?!?/p>
話說了一半的路朝歌先是停了一下,因為他想起了驍勇軍,那驍勇軍雖然不是草原人,但是他們也算得上是在馬背上長大的主,他們絕對是能和草原人一較高下的人。
“你這么快就要動用驍勇軍了?”夏侯仲德問道。
“不可能?!甭烦枵f道:“就現在這個情況來看,我若是現在就把驍騎軍叫出來,那就是對北疆邊軍的侮辱?!?/p>
“我調驍勇軍過來不過就是以防萬一?!甭烦枥^續(xù)說道:“不過從現在的情況來看,我還真是多余,調了那么多人過來?!?/p>
“我怎么感覺你話里有話?”夏侯仲德對路朝歌的了解還是很透徹的,一個出門不撿錢就算是丟的主,調了這么多人過來,他能就這么把這些人給放回去?
“你說,我要是把北疆的邊境線整個向北推出去一百里會怎么樣?”路朝歌眺望遠方一臉風輕云淡的問道。
“你說什么?”夏侯仲德喊道。
“您老小點聲。”路朝歌說道:“我準備把北疆的邊境向北推進一百里,給咱涼州弄一片草原,你看怎么樣?”
“不怎么樣?!毕暮钪俚抡f道:“你知不知道整個北疆向北推進一百里是什么個概念?”
“知道?!甭烦杼蛄颂蜃齑剑溃骸澳闶遣皇且詾槲覍⒈苯姆谰€向北推一百里之后,整個北疆的防線都要向北移動嗎?”
“不然呢?”夏侯仲德問道。
“不需要?!甭烦栊χf道:“這一百里的牧民將變成楚人,將變成我涼州的百姓,他們不可能遷入幽州生活,他們自己的土地,當然是要自己來守護才行,從北疆向北一百里的距離,有多少部落,這么多部落就算是守不住偌大的地盤,惡心惡心草原人還是能夠做到的,更何況那只不過是一塊可有可無的地方罷了?!?/p>
“那你為何要帶兵推進這一百里呢?”夏侯仲德問道。
“因為我不想虧?!甭烦枰е勒f道:“我動用了這么多的人力物力,我要是不弄點東西回來,我都能虧到姥姥家去,那不是我性格。”
“你是少將軍,你說的算?!毕暮钪俚驴嘈Φ溃骸爸灰阕约核阌嫼昧司托??!?/p>
兩個人你一言我一語的,根本就沒把是不是從他們身邊飛過去的羽箭當回事,他們也確實是沒有害怕的理由,畢竟從開始到現在,還沒有任何一名草原人攻上鎮(zhèn)疆城的城頭,敵軍雖然悍勇,可是在悍勇的人也是血肉之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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