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朝歌騎在戰(zhàn)馬上,甩了甩戰(zhàn)刀上的鮮血,看著在兩翼騎兵的驅趕下不斷向中央位置聚攏的敵軍士卒,此時他的眼里沒有一絲一毫的憐憫,和前天徹夜難眠的他自己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他就是這樣,戰(zhàn)場之下他可以悲天憫人,可以心疼那些戰(zhàn)死疆場的將士,可以為那些不應該出現在戰(zhàn)場上的女人感到惋惜,但是戰(zhàn)場之上,他就是徹頭徹尾的殺神,他的每一個決定,都會帶走數不清的人命,可就算是這樣,戰(zhàn)場之上的路朝歌,也不會對敵人有半分仁慈。
待敵軍被兩翼騎軍驅趕到合適的位置,路朝歌再一次帶著一千騎軍發(fā)起了沖鋒。
戰(zhàn)旗劃過戰(zhàn)場,輕騎刺穿軍陣,無數生命留在了戰(zhàn)場之上,染紅了的將軍甲,在敵軍的哀嚎之中,騎軍殺出戰(zhàn)場,回到了出發(fā)時的位置。
這一次,路朝歌沒有停留,撥轉馬頭發(fā)起了第三次沖鋒,不過這一次右側的騎軍并沒有動,而是重新組織好了軍陣,真正的第三次沖鋒,將由他們完成。
就在這么如此反復之下,劉子騰的軍隊化作戰(zhàn)場上的尸體,路朝歌帶著三千血染征袍的騎軍凱旋而歸。
沒有戰(zhàn)俘,只有尸橫遍野。
留下一千騎兵打掃戰(zhàn)場,大明的戰(zhàn)兵可是很講究衛(wèi)生的。
這一戰(zhàn),劉子騰三萬青壯被屠滅,大明三千鐵騎損失不足百人,這就是戰(zhàn)斗力上的絕對差距,人數是永遠不可能抹平的差距。
收兵回營,這一次的路朝歌不再多愁善感,戰(zhàn)爭就是這樣,當你踏上戰(zhàn)場的那一刻,請將你的良知和悲天憫人拋之腦后,那不能帶給你勝利,唯一能帶給你的就是消亡。
就當路朝歌以為劉子騰派來堵截他的軍隊被消滅殆盡,準備迎接來自雍州道的援軍的時候,第二天一早,一支軍隊再一次出現在了大營外,這一次同樣是劉子騰麾下的青壯,同樣的配置,同樣的數量。
路朝歌這一次只能是無奈的笑了,真的是挺無奈的,就這么一波一波的往上送,這不就是典型的‘添油’戰(zhàn)術嗎?
已經知道三萬人根本就打不過他麾下這三千騎軍,還在不斷的嘗試著這樣的戰(zhàn)術,這不就是做無畏的掙扎嗎?
完全沒有意義,除了給千武軍送軍功,沒有任何意義。
“把他們那個領軍將軍抓回來?!甭烦杩嘈χ鴮ι磉叺膸酌麑④娬f道:“我有些問題想要問他。”
幾名將軍領命而去,昨天怎么打的今天還怎么打,就劉子騰麾下這些人,吃一百個豆不嫌腥,昨天怎么挨的打,今天同樣怎么挨得揍。
劉子騰麾下的將軍被帶到了路朝歌的面前,路朝歌拎著那名將軍直接將他按在了桌子上。
抽出腰間的匕首直接剁下了那名將軍的小手指。
“啊……”一聲慘叫響起,路朝歌直接將匕首壓在了他的無名指上。
“我問,你答?!甭烦枵f道:“有半句話廢話,我直接剁你手指頭。”
“你是誰?”那將軍問道:“啊……”
又一根手指脫離了那將軍的手掌,這給大明的那幾名將軍看的一愣一愣的,他們都知道錦衣衛(wèi)是路朝歌創(chuàng)立的,路朝歌的審訊手段他們也曾聽說過,可這種直接剁手指的審訊方式,也沒有什么出奇的地方不是。
“是我問,你答?!甭烦枵f道:“你們還有多少人?”
“九萬,九萬?!睂④娬f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