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不等路朝歌回答,康嘉福繼續(xù)說道:“后來我知道了,你確實是有本事,有本事的人就應(yīng)該像你一樣狂才對?!?/p>
“靠,我就是沒本事,我也是王爺?!甭烦栌行﹪N瑟:“誰讓我有個好大哥呢!”
“可你不會有今時今日之地位?!笨导胃Pχf道:“我其實很好奇,人家都想當皇帝,你怎么就不想當呢?別說什么累得要死之類的話,跟我你還說假話?。吭蹅z一起死人堆里滾了多少次了。”
“其實我是真不想。”路朝歌說道:“我大哥對我有恩是一方面,另一方面就是我的性格其實不好?!?/p>
“你性格還不好?”康嘉福說道:“這么多老兄弟,誰說你性格不好了?”
“老康,我是少將軍,我可以和你們打打鬧鬧的,我要是皇帝呢?”路朝歌說道:“我還能和你們這么打打鬧鬧嗎?到時候就是另一番景象了,你覺得那樣的感覺我會喜歡嗎?而且你也看出來了,我這人可不像我大哥,每天忙的死去活來的,我要是每天都這樣,那我還不把自己逼瘋了?”
“我這人說好聽點是懶,說難聽點就是自由散漫習慣了?!甭烦枥^續(xù)說道:“我當皇帝,這個國家會走向什么方向,我心里一點底都沒有?!?/p>
“那不是還有陛下能提點你呢嗎?”康嘉福說道。
“你覺得要是我當了皇帝,我大哥能像我一樣不要臉的什么都提醒我嗎?”路朝歌說道:“我大哥是一個極有分寸的人,他不可能像我這么不要臉。到時候鬧不好我最后的那點親情也被我自己禍害沒了。”
“陛下說的果然沒錯?!笨导胃@了口氣:“陛下好幾次說過,你這輩子就是被親情牽絆住了,要是沒了親情的束縛,你干出什么事都不稀奇。”
“其實現(xiàn)在這樣我特別滿意。”路朝歌說道:“閑著沒事的時候能和你們喝喝酒聊聊天,還能打打鬧鬧的,要是不開心了,我還能去軍營里發(fā)泄一下,這才叫生活。”
“你滿意就行。”康嘉福說道:“有句話說的好?。∪兆邮亲约哼^的,舒不舒服只有自己知道?!?/p>
“沒錯?!甭烦栊χf道:“你到了晉州港之后,他那有三千守軍,你把斥候放的遠點,那邊港口清理出來了,我怕劉子騰從你那逃跑?!?/p>
“你確定?”康嘉福看了一眼一個從他眼前經(jīng)過的輜重營老兵,這位老兵一臉的橫肉,光著膀子身上滿是傷疤,隔著二里地都能感受到他身上那一絲絲若有若無的殺氣。
“好像是我想多了哈!”路朝歌也看到了從他眼前經(jīng)過的老兵:“這都是咱大明的寶貴財富??!”
“趙老蔫,你他娘的把銀子還我?!甭烦鑴倓偢锌艘幌拢鸵娨幻麣q數(shù)稍小的老兵追了上來:“你他娘的出老千,趕緊把銀子還我?!?/p>
賭博,在戰(zhàn)兵之中是絕對不允許的,不管是戰(zhàn)時還是平時,誰要是敢碰,那你就死定了,大明軍律從來不是擺設(shè)。
可是這一條在輜重營這邊略微放松了一點點,你可以玩,但是不能玩的太大,畢竟已經(jīng)不是正規(guī)軍了,也沒必要管的那么嚴,而且這幫人有一個算一個都是老兵油子,他們真想玩你也抓不著。
“當我沒說?!甭烦瓒冀o自己氣笑了:“你們兩個給我過來?!?/p>
兩人聽見有人喊他們,直接看向了路朝歌,當看到路朝歌之后,兩個人乖乖的來到了路朝歌面前。
“《大明軍律》明文規(guī)定,軍營之內(nèi)不得賭博。”路朝歌虎著一張臉說道。
“少將軍,那是戰(zhàn)兵,不是輜重營?!壁w老蔫笑著說道:“我是輜重營的,條件相對寬松一點點。”
“行,你把軍律背的挺熟哈!”路朝歌看向了另一個人:“你輸了多少銀子?”
“四兩九錢?!蹦侨苏f道。
“趙老蔫,你他娘的在我這卡漏洞呢是吧?”路朝歌笑著罵道:“輜重營賭博輸贏不得超過五兩銀子,你是真給我玩的明明白白哈!”
“嘿嘿……少將軍見笑了?!壁w老蔫說道。
“你去晉州的時候,把這貨帶上?!甭烦栊χf道:“我怕哪天他贏我四兩九錢銀子?!?/p>
路朝歌當然是開玩笑的,把趙老蔫帶走也不是路朝歌要坑他,主要是康嘉福到了晉州港也需要人手,而這個趙老蔫就是個不錯的人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