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邊烤全羊已經(jīng)烤好了,路竟擇吃了幾口羊肉之后就去先休息了,李朝宗和路朝歌哥倆坐在烤全羊前,用匕首削著烤好的羊肉慢慢的吃著,曲燦伊和德子兩人在一旁伺候。
喝著酒吃著肉,看著跪著一地的‘天地院’成員,兩人心里也是美滋滋,雖然不能保證整個皇宮之內潛伏的‘天地院’成員都被清除干凈了,但至少已經(jīng)掃清了一大部分,就像李朝宗說的那樣,以后至少能好好睡覺了。
“你說,你這酒喝的有什么意思?”李朝宗將杯中酒一飲而盡,看著喝酒如喝水一般的路朝歌:“人家喝點酒能睡個好覺,或者忘記一些不開心的事,那你喝這酒,除了弄了一身酒氣之外,還有啥好處?”
“活血化瘀?!甭烦枵f道:“這玩意為啥一定要喝多?”
“這酒還能活血化瘀呢?”李朝宗笑著說道;“你不是開玩笑呢吧?”
李朝宗不知道也是情理之中,在路朝歌弄出高度白酒之前,他們喝的那酒跟白水差不了多少,所以很少有人知道這酒有活血化瘀的作用。
“少喝當然有,喝多了就是酒蒙子?!甭烦枵f道:“你偶爾喝點沒問題,但是別當成好東西,喝多了腦子都喝壞了,我嚴重懷疑以前的那些皇帝一上了歲數(shù)就糊涂,很有可能就是喝酒喝出來的?!?/p>
“這你也能聯(lián)系到一起?”李朝宗笑著說道:“反正我肯定不會變成那樣?!?/p>
“你又知道了?!甭烦枵f道:“未來的事誰說的準,干好當下該干的事就好了?!?/p>
“當下,當下咱哥倆就是喝酒吃肉?!崩畛谛χf道:“朝歌,你有沒有想過,如果當初我沒撿到你,你的生活會是什么樣的?”
“那我就死定了。”路朝歌說道:“當時我唯一的想法就是死了拉到,下輩子投個好胎,沒準出生就是和平年代呢!我當時真的是這么想的?!?/p>
“就你這性格,怎么也不是等死的人吧!”李朝宗說道。
“我倒是不想等死,可是當時的情況就是,我不等死也沒別的辦法?!甭烦枵f道:“渾身上下一點力氣沒有,最后那點力氣都用在靠在那棵樹上了,你要是不給我口吃的,我就只能活活餓死,最后那身衣服都可能被扒了?!?/p>
“看來,你人生最脆弱的時候就是那天了?!崩畛谛χf道:“過了那天之后,我就感覺你每天都要作妖,而且作的一次比一次大?!?/p>
“夸我?”路朝歌笑著問道。
“算是?!崩畛谡f道:“至少你搞事還在人能理解的范圍之內,你也沒禍害誰?!?/p>
“也別說沒禍害誰,林哲言那小子被我禍害的挺慘?!甭烦枵f道:“要不是我,估計他又是另一種人生也說不定?!?/p>
“我想起個事來?!崩畛谡f道:“你那次去救鄭洞國的家眷,最后怎么還暈倒了?以你的本事殺出來根本就不是難事,你回來說的也是含糊不清的?!?/p>
“何必刨根究底呢!”路朝歌說道:“我活著回來就行了唄!”
“我就是好奇?!崩畛谡f道:“不只是我,你大嫂也好奇這件事,你怎么就能被幾百人圍著殺不出來呢?”
“就一定要知道是吧!”路朝歌知道,當李朝宗抬出謝靈韻的時候,這件事那就必須要說了。
“逃離長安城的前一天晚上,我就覺得身體不對勁?!甭烦枵f道:“逃離的當天,我他娘的高燒,當時已經(jīng)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fā)了,根本就不敢拖延時間,我只能硬扛著,結果到了半路上被追上了,那時候除了鄭洞嗣和鄭洞源這哥倆,老鄭家全是小孩子,我身邊根本就沒人可用,只能自己留下來拖延時間,鄭洞嗣和鄭洞源護著車隊繼續(xù)走,我能爭取的時間是多是少,當時全看我的身體能讓我抗多久,當時我已經(jīng)抱著必死的決心了,要不是我媳婦及時趕到,我那一次是真的死定了。”
“你他娘的感染了風寒?”李朝宗想過九百九十九種可能的情況,他是萬萬沒想到,路朝歌居然染了風寒。
“不然呢?”路朝歌說道:“到了長安城之后就開始想辦法,忙來忙去吃不好睡不好,再加上那段時間的天氣,忽冷忽熱的,折騰來折騰去就感染了風寒?!?/p>
“噗呲……”李朝宗實在是忍不住了,直接笑噴了:“我大明響當當?shù)拇髮④姡铧c因為風寒被人砍死,你就說這話說出去,誰能信吧!”
“那咋了?”路朝歌說道:“誰知道事趕事全都趕到一起了,那感染了風寒,我能有什么辦法?!?/p>
“那你當時怎么想的,自己命都不要了也要保鄭家?!崩畛谡f道:“你是覺得鄭家那些人比你更重要?”
“以當時的情況來看,鄭家確實比我重要?!甭烦枵f道:“鄭家可是當時的將門,雖然老國公不在了,但是人家依舊是將門之中排的上號的,我當時的想法是,有鄭家在,大楚的將門會更容易倒向你。”
“大楚的將門都那德行了,還能有什么用。”李朝宗說道:“更何況,你忘了你大哥我也是將門出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