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歌,你是想利用扶南國對付整個南疆?”夏侯聞璋問道。
“對?!甭烦枵f道:“南疆的那些國家,其實和草原上的部落一樣,他們可以一起弱,但是不能有某一個太強,而我們給扶南國訓(xùn)練軍隊,賣給他們盔甲兵器,你猜南疆那些小國會怎么想?”
“那肯定會想,扶南國會不會跟他們動手?!毕暮盥勩懻f道:“這樣一來,他們?yōu)榱松?,就不得不向大明靠攏,向大明尋求購買裝備或者幫他們訓(xùn)練戰(zhàn)兵?!?/p>
“利益這東西是相互的,我給了你好處,你就要給我好處,這樣合作才能長久?!毕暮盥勩懤^續(xù)說道:“而這個好處是什么,肯定是我大明說的算的,好處太小不值得我們幫他們,那就只能成為大明的藩屬,要不就等著扶南國揍他們,扶南國的背后是咱們大明,他底氣就足,打誰他都不怵?!?/p>
“那你怎么知道扶南國一定會對那些小國動手?”夏侯聞叔說道:“他們本來就是抱團取暖,還能說打就打了?”
“人的野心會膨脹,一個國家的野心更會膨脹?!毕暮盥勩懻f道:“當(dāng)他有了超過絕大多數(shù)人實力的時候,他就不會滿足扶南國那么小的地盤了,他會想著如何擴大自己的地盤,會想著怎么成為南疆的大明。”
“而那些國家也肯定會明白這個道理,想要好好活著,你就只能依靠大明,因為大明靠得住?!毕暮盥勩懤^續(xù)說道:“既然你想依靠大明,那就要有個由頭,那就是成為大明的藩屬國,到時候別說是讓他們讓開一條路了,就是讓他們直接去打曼蘇里也不是不可能,只要給他們足夠的好處?!?/p>
說完,夏侯聞銘看向了路朝歌,想聽聽他的見解。
“你繼續(xù)說?!甭烦枵f道:“我想聽聽后面?!?/p>
“那我就獻(xiàn)丑了?!毕暮盥勩懻f道:“先說好處,那就是曼蘇里的土地,曼蘇里距離我們太遠(yuǎn),留在手里意義不大,那就不如直接扔給他們,至于怎么分,我們倒是可以幫忙,怎么治理那就是他們的事了,不需要我們來操心,他們是等價交換也好,或者舍命不舍財也罷,那是他們自己的事?!?/p>
“若是他們只給我們讓路而不出兵的話,那也好辦?!毕暮盥勩懤^續(xù)說道:“出兵我們自己來就可以,但是我們在為了保證自己的后路安全,就需要從他們手里拿到一些東西,比如進軍路線上的完全控制權(quán),至于要怎么控制,那就是我們自己說的算了,若是他們不配合,那對不住了,我大明的戰(zhàn)刀也不是只會講道理。”
“一旦出現(xiàn)這種情況,靠近我們進軍路線上的國家肯定會反抗,但是那些遠(yuǎn)離我們進軍路線上的國家呢?”夏侯聞銘說道:“他們會想如何從大明得到很大的利益,只要有人這么想,那么我們就不是一個人對付整個南疆的那些小國了,利用南疆小國對付南疆小國,而我們只要專心的對付曼蘇里就可以了,這樣一來我們的麻煩和損失會大大降低?!?/p>
“聞叔,這就是為什么你不如你大哥和二哥的原因。”路朝歌笑著說道:“你這腦子打仗夠用,但是大的戰(zhàn)略層面上,你就差點意思嘍!”
“差就差唄!”夏侯聞叔不以為意:“反正打曼蘇里的時候,你得把我?guī)н^去。”
“到時候再說吧!”路朝歌笑著說道:“八字剛有了一撇,著什么急??!”
“朝歌,幫扶南國訓(xùn)練軍隊沒問題,訓(xùn)練到什么程度?”呂陽暉問道:“難道要和咱們大明戰(zhàn)兵一樣?”
“該怎么訓(xùn)練就怎么訓(xùn)練。”路朝歌說道:“軍隊的強弱,訓(xùn)練是一方面,裝備是另一方面,就他們的裝備,能和大明的比嗎?把他們訓(xùn)練好了,打他們也是碾壓?!?/p>
“這‘天地院’真是麻煩?!蹦滤顾ㄕf道:“我雖然成為大明人才幾年時間而已,但是他們的所作所為我也知道一些,這樣的組織遠(yuǎn)比明面上的那些敵人更讓人惡心。”
“他們干的惡心事多了去了?!毕暮盥勮皣@了口氣:“這個組織不給他拔除干凈,以后對大明也是一個巨大的威脅,咱們這代人,怎么也得把該干的事干了,不能給后人留下禍害,留下禍害那就是犯罪?!?/p>
“沒錯。”路朝歌說道:“咱們辛辛苦苦打了十一年,才有了咱大明這萬里河山,若是讓他們給禍害了,咱們這十一年不是白打了?!?/p>
“就是?!睏钛诱颜f道:“我可不想的后人,過我曾經(jīng)過的那種日子,吃都吃不飽,活著都是奢望,那就不是人過的日子,現(xiàn)在想起當(dāng)年,我都心里發(fā)苦?!?/p>
其實,當(dāng)年楊延昭的日子相比于有些人,他過的其實已經(jīng)不錯了,至少他還能弄到吃的喝的,雖然他和老虎搶吃的有點離譜,但是他好歹有本事在身,可那些沒本事的呢?
要么活活餓死了,要么當(dāng)了山匪強盜,可就算是這樣,死的人還少嗎?那年月白骨露於野說的都是輕的。
大明走到今天,才好不容易讓百姓們能勉強吃飽飯,他們怎么舍得讓大明回到曾經(jīng)大楚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