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大明軍隊離開軍營,巨大的投石車被推到了前線,攻城云梯在側(cè)準備,輜重營的兄弟將巨石給推了上來,長孫杰看著那一車車石頭,都開始心疼了。
在大明之內(nèi),這玩意多的是,可如今在這沙漠之中,這倒是成了好東西,他現(xiàn)在都想用糧食換石頭了,糧食肯定是能運上來的,但是石頭不一定??!
“先往城墻上砸?!遍L孫杰放下望遠鏡:“換了差不多一半的正規(guī)軍下去,這個比爾巴斯還是有點腦子的。”
“但是不多?!比斪佑f道:“城頭永遠都是重點,城內(nèi)其實才是次要的。”
“這種事仁者見仁智者見智了?!遍L孫杰笑著說道:“他要是不換就更好了。”
“不換?”葦子峪愣了一下,隨后就明白了過來:“長孫將軍,你什么時候變得這么壞了?”
“近朱者赤近墨者黑?!遍L孫杰說道:“攻心為上嘛!城內(nèi)士卒不過八萬,青壯可有十多萬呢!這些青壯沒經(jīng)過什么訓練,只要稍微損失大一些,他們就炸營了,內(nèi)部亂起來了,你說他們是先對外還是先對內(nèi)呢?”
“你是真他娘的損?。 焙煜榭戳艘谎坶L孫杰:“就是可惜了十幾萬青壯了,要是能把這些青壯放出來就好了,咱們也能借用一下?!?/p>
說話間,投石車已經(jīng)開始拋出巨石,一塊塊巨大的石頭砸在城頭,比爾巴斯躲在城垛后面,不時的探頭向外面看去,順便測了個距離。
大明的投石車,投石的距離都比一般投石車要遠,他們手里的投石車,壓根就夠不著大明的投石車。
“他們的投石車怎么能打這么遠?”比爾巴斯拽了一下身邊的副將:“這個距離,我們的投石車根本就夠不著。”
“我們那點石頭就留著吧!”副將說道:“等敵軍的重甲上來的時候,用他們來對付重甲吧!”
“庫房里就沒有床子弩了嗎?”比爾巴斯問道。
“除了我們帶來的這些,哪還有床子弩了?!备睂⒄f道:“就這些對付用吧!”
一上午的時間,大明的投石車就沒停下來過,直到中午時分,攻擊烈度才有所下降,大明將士也是要吃飯的。
午后,吃過飯的大明戰(zhàn)兵再一次開始進攻。
不過,這一次攻擊的重點不是城墻,而變成了城內(nèi),城內(nèi)多是房屋、建筑,街道上也有數(shù)不清的帳篷,只要石頭落下去,肯定是能有所收獲的,一個府城面積的城鎮(zhèn),十幾萬青壯加上數(shù)萬霍拓國士卒,可以說是人員密集,扔出去的石頭每一次都有收獲。
城內(nèi)被巨石打擊,短時間造成了混亂,青壯沒有經(jīng)歷過訓練,他們不僅沒有什么戰(zhàn)術(shù)素養(yǎng),甚至抗壓能力也極差,為什么大明會推出預備役制度,就是為了讓更多的年輕人,就算是不能適應戰(zhàn)場,也不會在這種情況下陷入慌亂。
城內(nèi)的混亂很快就被比爾巴斯知道了,比爾巴斯將自己的親衛(wèi)隊派了出去,又派了三千人協(xié)助他們安撫慌亂的青壯,這也就是他們還有利用價值,不然就不是安撫而是鎮(zhèn)壓。
混亂的青壯哪有那么好安撫,本來霍拓國人就不是什么省油的燈,尤其是這些還是青壯,哪個不是好勇斗狠的主,被石頭一通亂砸,然后自己的人沖過來安撫,雖然說是安撫,但是手上的動作也不小。
這一下可熱鬧了,青壯和士卒起了沖突,而且還有愈演愈烈的趨勢。
比爾巴斯知道后,帶著人趕緊下了城墻,這要是外面還沒怎么樣內(nèi)部先亂起來,那還怎么守住法爾庫城。
冒著滿天亂飛的巨石,比爾巴斯沖到了沖突區(qū)域,帶著人強勢鎮(zhèn)壓了兩方人馬,為此還殺了幾個人,殺人并不是什么大事,但是這也給后面的事情埋下了一個隱患。
長孫杰這邊瘋狂的用石頭砸著法爾庫城的城墻和內(nèi)城,而中路軍這邊的白小白日子就滋潤多了,木霍多城的守將叫米斯爾卓,這位是個有趣的人。
他名義上是赫連景松的心腹愛將,可實際上他是赫連嗣華的人,他隱藏的比較深,也是當年赫連嗣華埋在赫連景松身邊的人,這么多年什么也沒干,就專門干一件事,和赫連嗣華作對,也正是因為這樣,他才得到了赫連景松的青睞。
他按照赫連景松的命令,將人分派到了木霍多城周邊,然后就窩在城里什么都不干了,該吃吃該喝喝的,白小白趕到木霍多城的時候,這貨喝了個酩酊大醉。
白小白還想叫人簡單的試探一下,結(jié)果這貨高掛免戰(zhàn)牌,理由也很簡單,他喝多了,打不了仗。
這種荒唐的理由白小白能相信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