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朝宗大步流星的走了過來,一把將跪坐在地上的路朝歌拎了起來,道:“我昏迷之后他就到了江州,我還讓他派人把消息告訴你,是他怕你在家擔驚受怕,才沒讓人通知你的,這件事要怪就怪他?!?/p>
“嫂子你聽到了吧!”路朝歌被李朝宗拎著,說道:“我是怕你擔心才沒告訴你的,你不會揍我對不對?”
路朝歌的話頓時讓一眾人都笑了出來,合著整這么一出就是怕謝靈韻揍他。
“就會瞎胡鬧。”謝靈韻笑著拍打了路朝歌幾下,道:“好了,你們哥三個好好站好了?!?/p>
李朝宗、劉子睿和路朝歌三人聽了謝靈韻的話,乖乖的站成一排,先后從火盆上跨了過去,謝靈韻、謝靈珊和周靜姝三人從仆人手里拿過柳枝,在三個人身上拍打著。
然后就是卸甲,三個人身上的盔甲被一件件的卸下來,然后交到了仆人手里,這三套盔甲就算是完成了自己的歷史使命,已經(jīng)可以被鎖在庫房里面了。
隨后就是百姓們前來敬酒,由三位年紀最長者捧著三個大瓷碗來到三人面前,那三個碗比人臉還要大上幾圈,其中一位老者看年紀差不多已經(jīng)有七十多了,這年歲在這個時代那絕對是高壽了。
老者有些吃力的捧起酒碗遞到李朝宗面前,道:“都督此次出征,先平江州后退十三道聯(lián)軍,此戰(zhàn)可謂曠世之大勝,為涼州道換來了和平,都督請飲下這碗得勝凱旋之酒?!?/p>
三人接過老者手里的酒碗,路朝歌看著那比自己臉還大的酒碗,又看向了站在一旁的謝靈韻,路朝歌不斷的給謝靈韻使眼色,希望她能幫著自己拒絕了這碗酒。謝靈韻不讓路朝歌喝酒已經(jīng)不是一天兩天了,而且路朝歌的謝靈韻的懼怕,遠遠超過了其他。
“今天凱旋,這碗酒你得喝?!敝x靈韻笑著說道。
路朝歌現(xiàn)在想死的心都有了,這么大一碗酒,要是都灌進肚子里,那自己今天可就有的受了,雖然這酒的度數(shù)不高,可這么一大碗都喝進去,那肚子還不撐破了?
可這個時候的李朝宗和劉子睿已經(jīng)捧起酒碗喝了起來,就見二人捧著大碗‘咕咚、咕咚’的往肚子里灌酒,可那大碗里的酒,順著兩人的下巴‘嘩嘩’的往衣服上淌。
路朝歌先是一愣,緊接著也捧起了大碗,開始往自己的嘴里灌酒,不過他也是有樣學樣,那么一大碗酒,他喝了連一半都不到,剩下的全都便宜了自己的衣服。
路朝歌是最后一個喝的,可他喝的確實最快的,喝完了之后還不忘擦擦嘴,大喊一聲:“好酒……”
其實他心里的想法卻是‘這就還真難喝。’
這歡迎儀式也就算是結(jié)束了,若是由官府來辦,那流程可就長了去了,一時半刻根本就完事不了。
回了家,李朝宗又去祠堂給自己的家人上了香,這都是出征回家的規(guī)矩,路朝歌老哥一個,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的祖上都是誰,不過以后他可能會成為別人上香的對象。
路朝歌領(lǐng)著李存寧,此時的李存寧比他們離開的時候又長高了不少,剛剛回家的路朝歌,還怕李存寧已經(jīng)把他給忘了,可沒想到小家伙的記性倒是出奇的好,看著一眾人走進來,直接就撲到了路朝歌的懷里,至于他爹……
“叔,你這次走了好長時間,我都想你了?!崩畲鎸幰呀?jīng)可以流暢的說出完整的句子,而且有成為小話癆的潛質(zhì)。
“是嘛!”路朝歌將李存寧高高的舉起來,又放了下來,道:“那你說說,這么長時間你都是怎么想叔的?”
這個問題還挺有邏輯性的,頓時給李存寧問住了,他那不大的小腦瓜仿佛死機了一半,呆愣愣的看著路朝歌,那小眼神仿佛在控訴著路朝歌,居然問他這么有難度的問題。
“那我還是沒想你吧!”李存寧倒是反應(yīng)快,雖然愣了一下,但是馬上又說道:“想你真麻煩,還要知道是怎么想的?!?/p>
這次輪到路朝歌愣住了,這是個才兩歲多不到三歲孩子能說出來的話嗎?
祭完祖的李朝宗和謝靈韻剛好聽到了李存寧的話,二人頓時笑了起來。李存寧看到了自己的爹娘,這個時候才想起跟他爹親近一番。
“爹,我也想你了?!崩畲鎸幣艿嚼畛诿媲?,道:“但是你不能問我是怎么想你的,你要是也問,那你就當我沒想過你好了?!?/p>
“我兒子怎么越來越像某人了?!崩畛跊]好氣的瞪著路朝歌,道:“你以后離我兒子遠點,你那碎嘴子的毛病在讓我兒子學去了?!?/p>
“都說外甥像舅,你兒子像我其實也很正常?!甭烦杼袅颂裘?,道:“我這又當叔又當舅的,我容易嗎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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