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永德一個人對噴幾個和他一樣被稱為大儒的人居然不落下風,反而有一種穩(wěn)壓他們一頭的架勢,把那幾個大儒說的節(jié)節(jié)敗退。
“大都督說自己讀書不多,可我看比我這個讀了一輩子書的人強了不知道多少?!痹赖骂D了頓繼續(xù)開口,道:“什么是公在千秋萬代,這就是公在千秋萬代,收起你肚子里的蠅營狗茍,你若真是為了天下讀書人,就不該說出這些話?!?/p>
“曾老先生家可在康州?”這個時候,路朝歌開口問道。
“老夫家在榮州?!痹赖抡f道。
“那你看這樣如何?”路朝歌說道:“您在康州城多盤桓幾日,等我這邊忙完了,咱坐下來好好聊聊,我也有很多問題想向您請教?!?/p>
“請教不敢當。”曾永德說道:“若是大都督有時間,老夫真的很想和大都督多聊一會兒。”
“虞永新?!甭烦韬傲艘宦?。
“末將在?!庇萦佬伦吡诉^來。
“在城內找一家酒樓安頓曾老先生?!甭烦枵f道:“在派幾個人隨身護衛(wèi)?!?/p>
“萬萬不可,老夫無官無職,身邊怎可有戰(zhàn)兵護衛(wèi)。”曾永德趕忙拒絕道:“老夫在南疆還算有些人望,大都督盡管忙自己的就是,老夫有家中晚輩陪伴,就不勞大都督費心了,待大都督忙過之后,老夫在登門拜訪?!?/p>
“您慢走?!甭烦栊χf道。
在一眾人憤怒的目光注視下,曾永德坐上了自己的馬車揚長而去,而留下的那些人則用更加憤怒的目光看向了路朝歌,若是眼神能殺人那路朝歌現在都不知道死了多少次了。
曾永德的話路朝歌不好說這里面是不是帶著什么目的,不過從目前的情況來看,這是一個真正的大儒,至少說的話沒有那么多的蠅營狗茍,都是為國為民的大義之言。
而路朝歌也不是不尊重讀書人,周俊彥就不說了,那是他未來的老丈人,他要是敢不尊重自己老丈人,他大嫂都能用那根‘父慈子孝’棍掄死他,皇甫弘毅、邵元培、郝文昭這些讀書人他都很尊重,畢竟這些人是有真才實學的人,拋開他們是涼州陣營的人不說,這些人治理地方絕對都是一等一的厲害。
路朝歌不尊重的只是那些一心只為自己謀私利的讀書人,他們打著讀書人的幌子混進來官場,然后在官場之上為自己的家族謀利益,甚至是結黨營私。
看著那些憤怒的目光,路朝歌只是淡淡的說道:“諸位,你們這些人也敢說自己是什么大儒?也敢說自己代表了南疆的文壇,若是南疆的文壇就是這個德行,我想這個文壇也就沒有存在的必要了?!?/p>
“路朝歌,你如此做只會害了你自己。”盧苑博憤怒的看著路朝歌說道:“你違背祖宗之法,定會被天下之人唾棄,你早晚被你自己的舉動害死。”
“你口口聲聲祖宗之法,那我想問問你,你這個祖宗之法不能讓國家變得更好,是不是應該作出改變?”路朝歌看著憤怒的盧苑博說道:“難道明知道不好還要繼續(xù)下去,看著這個祖宗之法將這個天下禍害的不成樣子才滿意嗎?”
“你到底是在維護祖宗之法,還是在維護自己的利益?”路朝歌又說道:“我想應該是后者居多吧?對你們這些人呢有利就可以,至于對于這個國家來說怎么樣都無所謂,就算是換了人做皇帝,你們這些人抱著祖宗之法也能繼續(xù)混個管當當,不過就是換個人跪罷了,可我想告訴你們,你們那一套在我這里不好使,要么你們按照我的規(guī)矩來做事,要么你們抱著你們的祖宗之法在家消停待著,南疆的世家大族我都敢動,你們以為我不敢動你們是不是?不動你們只是因為你們沒招我沒惹我,大家井水不犯河,一旦你們若是做了什么超過我底線的事情,你看看你們會不會變成南疆世家第二?!?/p>
路朝歌的話深深的刺痛了這些大儒們的心,他們曾經不管走到什么地方,都會有人在身邊恭維著,甚至為了和他們搞好關系,不惜放下身段和他們結交,就算是當朝的大員見了他們也會禮讓三分。
就是因為他們曾經被人抬的太高了,養(yǎng)成了他們這種歌不可一世的臭毛病,不可一世是需要有實力作為后盾的,你沒有硬實力真遇到路朝歌這樣的你是真沒招,根本就不是一個量級的,所以雙方連對手都算不上。
“路朝歌,你只是個南疆都督,你憑什么敢違背朝廷法度,憑什么在南疆廢除舉薦制?!辩娢纳脚鹊溃骸拔业榷ㄒラL安城告你一狀,告你大逆不道意圖謀反?!?/p>
“那多麻煩,你直接就告我謀反就行?!甭烦栊χf道:“你看看上面坐著的那位會不會把我怎么樣?”
這就是底氣,路朝歌要是沒有李朝宗和涼州數十萬大軍給他做后盾,他敢這么囂張嗎?他敢在南疆橫行無忌想干什么干什么嗎?而反觀這些所謂的大儒,除了無能狂怒還能干什么?捧著祖宗之法不斷地攻擊路朝歌,可是這對于路朝歌來說根本就沒有傷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