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朝歌說的很對,他在這個位置上一年多的時間,確實已經(jīng)有些眼高于頂了,誰讓他是太子身邊的紅人呢!每天陪著年幼的太子,可以說只要他別出事,一旦太子登基那他就可以說是一步登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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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官每日陪伴太子殿下,見得都是達(dá)官顯貴,你一個小小的地方官,有什么資格來教育本官?!贝蘧拜x冷哼道:“識相的趕緊讓人放了家父,你跪下來磕幾個頭道個歉,本官就不再追究你了,若是你執(zhí)迷不悟,我回去之后定要在太子面前參你一本,讓你死無葬身之地?!?/p>
“在給你和你爹跪下磕頭道歉之前,我先問你幾個問題?!甭烦栊χf道。
“問吧!”崔景輝冷哼道:“看你也是個沒什么見識的家伙,今天就開恩讓你長長見識?!?/p>
“那我可就問了?!甭烦栊χf道:“罔顧國法殺人害命,這一宗罪要怎么判?”
“自然要處以極刑。”崔景輝開口道。
“那我再問你?!甭烦栌珠_口道:“強(qiáng)占土地逼死百姓,這一宗罪要怎么判?”
崔景輝越聽越不對勁,自己知道自家事,這些不都是他爹干過的嗎?這不就是讓自己給自己的爹判刑呢嗎?
可這個時候不回答又不行,就在他糾結(jié)的時候,路朝歌又開口了:“想來你已經(jīng)知道這些罪都是誰犯下的了吧!可他不止有這些,你說他該不該死呢?”
“該不該死,也不是你能判的。”崔景輝思索片刻,他準(zhǔn)備嚇一嚇眼前的年輕人,看年紀(jì)應(yīng)該是沒什么見識的,只要自己嚇唬他一番,沒準(zhǔn)今天這事也就糊弄過去了,到時候?qū)⒆约阂患医拥介L安城,那不就是自己說了算了嗎?
“不是我能判的,那應(yīng)該是誰能判的呢?”路朝歌又問道。
“當(dāng)然需要刑部?!贝蘧拜x道:“朝廷命官只有刑部才能判決?!?/p>
“你這人挺有意思的。”路朝歌笑了笑說道:“一個小小的七品縣令就要驚動刑部,那這刑部是不是每天忙都忙不過來?”
“這些不是你一個小小地方官需要操心的?!贝蘧拜x冷哼道:“你若是再不放人,我現(xiàn)在就派人去長安城,在太子面前參你一本。”
“那么我繼續(xù)問你問題吧!”路朝歌笑著說道:“放心,這次我不問你他該判什么罪,你看能不能回答我?!?/p>
“你問。”崔景輝說道。
崔景輝以為路朝歌慫了,只要路朝歌認(rèn)慫自己就能把老父親救走,離開這個該死的地方,然后帶著家里人去長安城享清福,自己父親這么多年沒少撈好處,就算是不當(dāng)官,在長安城也能當(dāng)一個富家翁了。
“太子舍人是幾品官?”路朝歌問道。
“看看你這沒見識的樣子,想來也是家里花錢買的官?!贝蘧拜x冷笑道:“太子舍人乃是當(dāng)朝七品,雖然品級不高但卻是太子身邊的人?!?/p>
“太監(jiān)也是身邊的人。”路朝歌笑著說道。
“大膽?!贝蘧拜x大喝一聲:“你這是在侮辱殿下,你是想被滅九族嗎?”
“滅九族?我好害怕?!甭烦枥湫Φ溃骸安灰傉f一下不切實際的話,我覺得你還是應(yīng)該想一想,一會你要怎么把你爹救出去,或者你應(yīng)該想一想該如何自救,這里可是南疆,不是你能耀武揚威的長安……不對,在長安你也不敢耀武揚威,長安城什么地方,那可是大楚的政治中心,說句不好聽的,隨便扔一塊石頭都能砸死幾個當(dāng)官的,你一個想小小的七品也就到了地方才敢這么囂張,在長安城你可能連一條大人物家養(yǎng)的狗都不如?!?/p>
“你好大的膽子,居然敢如此侮辱本官?!贝蘧拜x大喝道:“我一定要讓你付出代價。”
“我膽子確實挺大的,至于我會不會付出代價,不是你一個小小的太子舍人能決定的。”路朝歌笑著說道:“那我再問你,從一品大還是七品大?”
“當(dāng)然是從一品?!贝蘧拜x開口道:“從一品乃是……”
他的話沒有說完就愣住了,從一品大楚有幾個但是也不多,就比如太子少師、少保他們就是從一品,在長安城的時候因為自己是太子宿衛(wèi),也經(jīng)常能見到這些人,也沒有什么稀奇的,可是他突然想到了,在南疆也有一位從一品,而且這位連當(dāng)今陛下都不敢輕易招惹。
崔景輝看了看坐在那里的年輕人,他剛剛也是被沖昏了頭腦,這么年輕的人,見到自己依舊一副風(fēng)輕云淡的樣子,而且還這么年輕,除了那位以十六歲年紀(jì)就坐上了南疆都督、從一品驃騎大將軍的路朝歌還能有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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