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的也是?!敝x玉堂想了想說道:“是不是調(diào)些步卒過來,這邊都是騎兵?!?/p>
“突襲步卒速度太慢?!甭烦璧溃骸拔乙矝]準(zhǔn)備攻城,攻城戰(zhàn)能不打盡量別打,損失太大了?!?/p>
“有的時候也不得不打吧!”謝玉堂說道:“死活不出城你不打怎么辦?”
“這種事你要視情況而定?!甭烦璧溃骸叭ジw重營那邊說一聲,糧草的剩余情況一天給我匯報一次?!?/p>
“是?!敝x玉堂應(yīng)了一聲便退出了中軍帳。
“第一次打這種后勤這么緊張的仗?!甭烦钃狭藫项^,道:“好在搶了阜寧縣的糧草,要不早就拍拍屁股回家了?!?/p>
就在路朝歌嘀咕自己的糧草的時候,在平州道劉子揚(yáng)劉子墨大營內(nèi),兩名帶兵將軍此時卻犯了難,主要還是因為是打還是撤退,要不說大軍出征必然要有一個能做主的跟著才行,要不關(guān)鍵時刻連個能做主的都沒有。
劉子揚(yáng)和劉子墨兩個人對手下的人多多少少還是有一些防備的,這也不能怪兩個人,畢竟這一次兩個人都派出了自己手下一半多的兵力,若是讓這兩個將軍自己做主,可能最后他們直接就不會回去了,在外面自立門戶了。
可就因為這兩位王爺不愿意放權(quán),凡事都要請示匯報,距離有這么遠(yuǎn),戰(zhàn)機(jī)這種東西都是稍縱即逝的,隔著千里萬里的還想遙控指揮,這種事有人干過最后怎么樣了?
現(xiàn)在劉子騰和路朝歌和談結(jié)束,路朝歌控制了薊州和陽州兩道,補(bǔ)給線已經(jīng)打通了,而且兵峰直指平州道,隨時都有可能殺過來,這個時候若是不趕緊撤退最后就只能被路朝歌的騎兵活活耗死,可兩位王爺遲遲沒有下達(dá)撤退的軍令,兩個人也不敢就這么帶兵撤離,畢竟他們的副將可是虎視眈眈的盯著他們呢!一旦兩個人違背了兩位王爺?shù)能娏睿@副將就可以直接接管軍權(quán)。
“要打就速戰(zhàn)速決,不能等路朝歌帶兵殺過來了再打。”汪弘致在中軍帳內(nèi)踱步道:“現(xiàn)在咱們兵力上有優(yōu)勢,直接干掉朝廷的大軍,然后調(diào)頭收拾了平州城內(nèi)的殘余敵軍,死守平州城等著王爺和楚王談判?!?/p>
“沒有軍令你敢亂動?”郭宏朗低聲道:“那倆貨可是虎視眈眈的盯著呢!一旦咱們違抗了軍令,他倆就敢直接接管大軍,咱倆回去就是挨宰的貨?!?/p>
“也不知道兩位殿下是怎么想的,隔著十萬八千里的還要指揮大軍。”汪弘致有點(diǎn)憤怒的說道:“隔著這么遠(yuǎn)他們能知道戰(zhàn)場的形勢嗎?”
“你小點(diǎn)聲?!惫昀收f道:“隔墻有耳,你不怕那兩位告你的黑狀?。 ?/p>
“讓他們告。”汪弘致一巴掌拍在案幾上,憤恨的說道:“十幾萬大軍遠(yuǎn)道而來,現(xiàn)在我最擔(dān)心的是咱們的后路被人堵上了,咱們連回都回不去了?!?/p>
“你是說劉子騰?”郭宏朗問道。
“不然呢?”汪弘致說道:“他跟路朝歌說的是要回去平叛,可是平叛需要二十萬大軍?就算是各地都已經(jīng)亂了,他有十萬大軍足夠了,留下十萬人和路朝歌對峙還不夠用?說到底我就是覺得他是沖咱們來的?!?/p>
“這對他沒什么好處吧!”郭宏朗想了想說道:“晉州和成州都在淮王的攻擊范圍之內(nèi),若是把您家那位惹急了,這兩個地方還能有好了?”
“咱們都完蛋了,我家那位還哪有兵力襲擾這兩個地方了?”汪弘致冷哼道:“我就怕到時候劉子騰帶兵反撲過去,王爺連濟(jì)北道都丟了?!?/p>
“要不咱倆帶兵撤?”郭宏朗想了想說道:“不過這次一點(diǎn)戰(zhàn)果都沒有,還浪費(fèi)了那么多的糧草,怕是回去之后也落不到好?。 ?/p>
“落不到好也比死在這里強(qiáng)。”汪弘致說道:“真要是把這十幾萬人扔在這了,咱倆就算能回去,也一樣落不到好,倒不如給兄弟們留一線生機(jī)?!?/p>
就在兩個人商議退軍的時候,中軍帳外兩名將軍相互看了一眼,隨后掀開門簾走了中軍帳,一時間四個人大眼瞪小眼的看著對方,只不過誰也沒說話,場面一度陷入了沉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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