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一起去見見這些人?!崩畛谡f道。
兩個人聯(lián)覺走進(jìn)偏殿,吳、楚、陳、薛四家人趕緊起身行禮,齊聲道:“見過王爺、見過郡王?!?/p>
李朝宗和路朝歌愣了一下,在涼州可沒有人叫他么王爺郡王什么的,基本上都稱呼他們大都督和少將軍。
“坐吧!”李朝宗擺了擺手,隨后坐在了主位上,而路朝歌則坐在了李朝宗右手邊的椅子上。
“不知諸位今日前來所為何事?”李朝宗揣著明白裝糊涂,淡淡的開口問道。
“殿下,我等今日前來,是為了恭喜殿下喜得雍州?!眳羌易彘L吳浩言起身行禮道。
“這沒什么可恭喜的。”李朝宗笑著說道:“這都是涼州戰(zhàn)兵用命換回來的?!?/p>
“涼州戰(zhàn)兵的勇武,我們在長安城也是早有耳聞吶!”薛家族長薛元青起身說道:“當(dāng)日郡王殿下帶著涼州軍入城,我等有幸見到,軍威之強盛我等平生僅見吶!”
“尤其是涼州軍的軍紀(jì),真是讓人佩服?!标惣易彘L陳修杰站起身說道;“大軍入城,竟是沒有發(fā)生擾民之事,就是當(dāng)今陛下的禁軍也未必做得到??!”
正所謂伸手不打笑臉人,人家這么夸涼州軍,李朝宗也不好說些什么不好聽的話,只能在那應(yīng)付著,可是路朝歌是真的看不下去了,這么虛偽來虛偽去的,可就是說不到正事上,這讓一旁一直在看熱鬧的路朝歌都跟著著急。
就在路朝歌想要開口說話的時候,李朝宗卻不經(jīng)意的壓了壓放右手,示意路朝歌先別說話,看看這些人怎么把話題扯到土地上面去。
路朝歌看到李朝宗的手勢,也就把到嘴邊的話給咽了回去,早知道是這個情況,他肯定不會來,還不如在家繼續(xù)自己的工程有意思。
“諸位過獎了?!崩畛谛χf道:“戰(zhàn)兵皆是百姓供養(yǎng),豈能在欺壓百姓,那不成了土匪惡霸了嗎?”
“殿下說的是,殿下心有四海,豈能寒了天下百姓的心。”楚家族長楚成化起身說道:“現(xiàn)在長安周邊的百姓,因為殿下分發(fā)土地之事,可是對殿下頗為贊揚吶!”
來了來了,這幫人到底還是把話題扯到土地上了。
“土地是百姓安身立命的本錢,我大哥把土地分給他們,他們當(dāng)然會高興,當(dāng)然會贊揚我大哥了。”路朝歌淡淡的開口道:“難道他們還要感謝劉子鈺不成?”
“感謝劉子鈺也對?!甭烦桀D了頓說道:“要不是他把雍州送給了我們涼州,雍州的百姓現(xiàn)在還生活在水深火熱之中呢!”
路朝歌這個水深火熱用的其實是有些過的,雍州的百姓日子雖然過的苦,但是和其他地方的百姓比起來,他們還是很不錯的,至少沒有兵亂民亂,唯一一次有人入侵,還是李朝宗命令楊嗣業(yè)帶人給路朝歌出氣,不過也沒傷到雍州的百姓。
“郡王殿下說笑了?!眳呛蒲哉f道:“就算是當(dāng)今陛下不讓出雍州,想來殿下早早晚晚也會得了這雍州的?!?/p>
“這話肯定沒錯?!甭烦枵f道:“你們今天來的目的我其實也知道,我大哥不好意思說出來,那就讓我說,要不然也不知道你們要繞來繞去繞到什么時候?!?/p>
吳、楚、陳、薛四家族長聽到路朝歌的話,一個個都挺直了腰桿,想看看路朝歌到底會怎么說,畢竟那么多土地被收了回去,他們也想從李朝宗這里弄點好處出來,就算是不能和自己家族失去的土地相比,那也比一無所獲強不是嗎?
“朝歌……”李朝宗笑著輕輕的喊了路朝歌一聲。
“大哥,我知道你要說什么。”路朝歌笑著說道:“剩下的話我來說吧!”
“那你說吧!”李朝宗做了個請的手勢。
對世家大族的政策,哥倆從起兵開始就已經(jīng)制定好了,這話不管是誰來說,其實都是一樣的,只不過路朝歌一直在向李朝宗強調(diào),他需要保持一個好名聲,這些臟活累活自然而然的也就落在了路朝歌的頭上。
路朝歌不僅是涼州的刀,他一樣是李朝宗的盾,他把所有潑向李朝宗的臟水都給擋了下來,這一切都是在為李朝宗將來做準(zhǔn)備,無論如何李朝宗的名聲不能毀了,一個臭名昭著的皇帝,可不是人人都能接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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