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正祥這邊帶著人轉(zhuǎn)向去找淮王去了,而李朝宗和路朝歌則一路奔著雍州而去,他們雖然斷定自己被劉子鈺當(dāng)槍使了,但是也不能保證當(dāng)完槍之后,不會被劉子鈺安排人滅口,只有趕緊回到?jīng)鲋莸膭萘Ψ秶?,才能真正的保證安全。
而且李朝宗這一次離開長安城,也是臨時起意,很多事都沒有交代清楚,這要是不趕緊趕回去,不知道有多少是會被耽誤,說到底還是他莽撞了。
不過,他這么做也是有自己的原因的,主要是因為誘惑有點大,殺了鐘良弼幾個人對他的好處實在是太大了,要不然他能冒這么大的風(fēng)險跑到兗州殺人?
連著跑了三天的時間,大隊人馬終于是趕到了涼州軍的大營,閆向榮幾個人看到平安回來的李朝宗和路朝歌,他們也是松了一口氣。
但凡這二位在兗州要是出了一點點事,他們這幾個領(lǐng)軍將軍就別想有好日子過了,雖然和他們沒什么關(guān)系吧!但是有的時候就是這樣,連帶都能連帶到你身上。
“您二位可算是回來了?!遍Z向榮迎出了軍營,躬身行禮道:“您二位要是再不回來,我可就帶著人去兗州接您二位了?!?/p>
“瞎操心?!甭烦栊α诵φf道:“趕緊整點吃的喝的,然后在給我們給倆整點水洗澡,身上都臭了?!?/p>
“你比我臭多了。”李朝宗打趣道:“你又多長時間沒洗澡了?”
“從離開長安城到現(xiàn)在就沒洗過?!甭烦锜o所謂的說道:“我兩三個月不洗澡也不是沒有過,算什么大事?。 ?/p>
閆向榮趕緊讓人準(zhǔn)備了吃喝,李朝宗和路朝歌吃了東西就把自己泡進(jìn)了浴桶里。
“舒服??!”路朝歌伸了個懶腰,慵懶的說道。
“朝歌,全軍大比就快開始了。”李朝宗沒有接路朝歌的話茬,開口說道:“上一次的全軍大比,正好趕上江南那邊出事,你把人都帶走了,很多人都沒能參加,今年估計不會有什么事,這一次得好好辦才行?!?/p>
“科舉是讀書人的大日子,這個全軍大比那就是咱戰(zhàn)兵的大日子?!崩畛诶^續(xù)說道:“去年辦的馬馬虎虎的并不完美,所以今年你必須回長安城主持大局。”
“你手底下那么多人,你就讓他們?nèi)ヅ獑h!”路朝歌開在浴桶上,說道:“我這人有多懶你也不是不知道?!?/p>
“你鬼主意多,總是能整出點新花樣來。”李朝宗笑著說道:“一提到比武,這些人能想到的就那么幾樣,時間一長所有人都摸出套路了,也就失去了比武的意義了。”
“那我就試試吧!”路朝歌說道:“我盡量早點趕回長安,北方那邊的事忙完了之后我就趕回去?!?/p>
“北方那邊除了堤壩的事,還有別的事嗎?”李朝宗閉著眼睛問道。
“看看邊軍那邊吧!”路朝歌說道:“我想著是不是和邊軍先接觸一下,談判的時候劉子騰已經(jīng)明確表示了,北疆邊軍他已經(jīng)不會管了?!?/p>
“他不管我們管?!崩畛谡f道:“也不是養(yǎng)不起。”
“咱們都成什么樣了?還能養(yǎng)得起嗎?”路朝歌坐直了身子,說道:“幽州的難民得管,平州的難民也得管,現(xiàn)在還要管北疆的邊軍,咱們那點家底夠用嗎?”
“扶南國的糧食到了?!崩畛谛χf道:“整整八十萬擔(dān)糧食,而且這還是第一批,后續(xù)會有更多的糧食送過來,現(xiàn)在老子財大氣粗,一個北疆邊軍老子養(yǎng)得起?!?/p>
“我說李朝宗啊李朝宗??!你還真是有那狗命?!甭烦栌幸淮慰吭诹嗽⊥吧希f道:“缺鐵礦的時候,你在涼州能找到一個大鐵礦,人家大楚在涼州數(shù)百年都沒找到的東西,你愣是給找到了,現(xiàn)在缺糧食了,扶南國的糧食又送過來了,你他娘的不當(dāng)這個皇帝都有點天理難容了?!?/p>
“你說得對,咱就是有這個命?!崩畛诖笮Φ溃骸斑\氣這種東西誰說的準(zhǔn),你當(dāng)初都快餓死了,老子二話沒說就把你撿回家了,你說你運氣不好?”
“世人都說你李朝宗運氣好,隨手撿了一個人回家,就撿出了今天這潑天的富貴。”路朝歌嘆了口氣,說道:“可是他們不知道,你當(dāng)初把我撿回家需要多大的勇氣??!”
“大哥,其實我一直有一個疑問?!甭烦杩聪蚶畛谡f道:“今天你就給我解解惑?!?/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