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家的兩個小家伙的周歲禮算是圓滿落下了帷幕,有人歡喜有人愁吧!歡喜的人有很多,但愁的人只有一個,這個人就是李朝宗的親軍副將——符子捷。
本來他以為葦子峪離開了親軍,他也就順利上位了,沒成想半路殺出個路竟擇,他就只能繼續(xù)在副將的位置上趴著,看著自己曾經的同僚一個個的都獨當一面了,可他依舊是個副將,心里要是沒有想法肯定是不可能的。
不過他不是一個能把什么事都裝在心里的人,說白了就是這個人臉上掛像,開心不開心的在臉上一眼就能看的出來,根本就不需要你去多猜。
不過這也是李朝宗喜歡他的原因,這種人心里藏不住事,留在身邊才是最放心的,但凡他有點什么異樣,你都不用去問,一眼就能看得出來。
符子捷心里有想法,路朝歌肯定知道,畢竟當初李朝宗提出讓路竟擇接管親軍的時候,他就和李朝宗提起過,不過李朝宗也沒當回事。
李朝宗不當回事,他不能不當回事,這畢竟涉及到李朝宗的生命安全,說是路竟擇當了親軍將軍,可一個一歲的孩子,能管什么事,還不得是符子捷去管理那些親軍。
為了讓符子捷寬心,周歲禮的第二天,路朝歌就將他請到了府中,他的給符子捷寬寬心,省的這股勁憋在心里,最后再出點什么事。
路朝歌的書房。
坐在那里的符子捷一臉的陰郁,讓人看著就有種閑人免近的感覺,不過路朝歌倒是沒覺得有什么大不了的,人難免都有點脾氣,更何況是升官這么大的事呢!
“心里不痛快是不是?”路朝歌坐在了符子捷身邊笑著問道。
“沒有?!狈咏輷u了搖頭說道。
“得了吧!都掛臉上了?!甭烦枵f道:“你這人心里藏不住事,咱認識多少年了?你什么樣我能不知道?”
“我就是……就是……”符子捷‘就是’了半天,愣是沒把后半句說出來。
“就是心里不痛快是不是?”路朝歌笑著說道:“跟你同時參軍的謝玉堂已經是一軍將軍了,比你晚的魏東亭也成了一軍將軍了,你心里不痛快我能理解?!?/p>
“少將軍,你跟我說句實話,我是不是就當不了這個親軍將軍?”符子捷看著路朝歌問道。
果然是個直來直去的人,這種話一般人可是問不出來,不過也正是因為他這樣的性格,李朝宗也一直把他留在自己的身邊,要是換成那種城府很深的人,早就被李朝宗一腳踢開了。
“沒有人比你更適合當這個禁軍將軍?!甭烦栊χf道:“你不用懷疑,我沒有必要騙你?!?/p>
“那為啥這次不是我?”符子捷問道。
“不是為什么不能是你?!甭烦栊χf道:“我問你,我家竟擇才多大?”
“一歲?!狈咏菡f道:“昨天不是才過了周歲禮嗎?”
“一歲多孩子你跟我說說,他能干點啥?”路朝歌又問道。
“除了吃就是睡唄!”符子捷說道:“一歲的孩子……”
話只說了一半,他就說不下去了,他仿佛頓悟了一般,一下就明白了路朝歌話里的意思。
“看來你是明白了。”路朝歌看著不說話的符子捷,笑著說道:“一個孩子什么也不會管,我更懶得去管,說到底這個親軍將軍還不就是你,至于你的品級,我會找大都督商量,看看能不能給你再提半級?!?/p>
“少將軍,我不是這個意思。”符子捷趕忙說道:“我就是自己沒想明白。”
“其實這件事也是我欠考慮了。”路朝歌說道:“當初大都督跟我提這件事的時候,還是在兗州堵截那幾個混蛋呢!當時也確實沒想那么多,也就隨口答應了下來。”
路朝歌是把所有的責任都攬在了自己的身上,總是不能讓李朝宗背這口鍋就是了,反正他是債多了不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