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嘉榮從卓彬炳府邸的后門離開了,離開府邸之后走出來一段距離,他將罩在自己身上的黑袍直接脫了下來扔到了一旁的垃圾堆里面,又將自己的面甲收了起來。
“哎呦我……疼死老子了?!眲倓傔€一臉從容淡定的他,此時也是齜牙咧嘴,趕緊解開了胡亂包扎的傷口,看了看那被匕首劃傷的手掌:“娘的,這好漢還真不是一般人能當(dāng)?shù)?,太他娘的疼了,卓彬炳你個王八蛋,你他娘的下死手??!”
他就記住卓彬炳對他下手了,他可是把自己先動手這事忘的一干二凈的。
看著還不斷流血的手掌,魏嘉榮用手帕保了傷口,就跑出了小巷,一路就跑到了一家醫(yī)館,給自己的手做了一個包扎,他這一路上都擔(dān)心自己流血流死。
“這位是少爺,您這是遇到那幫子江湖客了?”醫(yī)館的郎中一邊給魏嘉榮包扎著傷口一邊問道。
“可不是嘛!”魏嘉榮也知道一些江湖客的消息,被涼州那邊驅(qū)逐了,現(xiàn)在都跑到紅杉軍的地盤來了,現(xiàn)在整個泉州城被這些人弄的是烏煙瘴氣的。
“你可離他們遠點。”郎中壓低了聲音,道:“一個個那都是殺人不眨眼的主,惹不起?!?/p>
“您也恨這些人?”魏嘉榮四下看了看,同樣壓低了聲音問道。
“怎么不恨?!崩芍姓f道:“這幫人一天到晚不干人事,我這醫(yī)館天天都有受傷的江湖客過來,那一身傷……別提了,看了病還不給銀子?!?/p>
“官府不管?”魏嘉榮問道。
“怎么管?”郎中說道:“這些江湖客,人家有人撐腰,兵部的卓尚書就是他們的后臺,誰敢管?。 ?/p>
“這么無法無天嗎?”魏嘉榮說道。
“行了,不提了?!崩芍幸才氯锹闊?,說了兩句就不敢說了:“過兩天我也走了,不在這待著了,這個地方?jīng)]救了?!?/p>
“您這是要去哪???”魏嘉榮好奇的問道。
“去平州。”郎中說道:“我兒子已經(jīng)在那邊買下一座店鋪了,我去那邊繼續(xù)當(dāng)我的郎中去?!?/p>
“那不是涼州軍的地盤嗎?”魏嘉榮說道:“你就這么過去,這一路上能安全嗎?”
“人家那邊可是安全的很??!”郎中說道:“只要到了江南,就有人送我們?nèi)テ街?,一路上管吃管喝的,我這歲數(shù)的還給馬車坐呢!”
“你這醫(yī)官看模樣也的干了三四代人了吧!”魏嘉榮說道:“就這么關(guān)了舍得嗎?”
“舍不舍得也得舍得??!”郎中說道:“就這幫江湖客這么鬧下去,估計我不關(guān)門趕緊走,命都扔這了?!?/p>
“說的也是。”魏嘉榮點了點頭,道:“這泉州城離開的人多不多???”
“多啊!”郎中說道:“之前還稍微少一些,就是江湖客來了泉州之后,走的人是越來越多了。”
“哦!”魏嘉榮點了點頭。
“好了。”郎中給魏嘉榮包扎好了手上的傷口:“這幾天可別碰水,出門的時候小心點,看見那些江湖客離他們遠點,一個個的都不是什么好東西?!?/p>
“得嘞!謝謝您?!蔽杭螛s解下腰間的荷包,從里面摸出一塊碎銀子放到桌子上,說道:“您要是走趕緊走,泉州城這幾天估計不會太平了,路上注意安全?!?/p>
“不要了?!崩芍行χf道:“你這孩子懂事,還會說話,老頭子我喜歡,銀子拿走吧!”
“您拿著,路上就算是涼州軍管吃管喝的,也不能管您酒喝不是。”魏嘉榮笑著說道:“這點銀子,就當(dāng)是請您老人家喝酒了,沒準哪天我去平州道,您到時候請我喝酒?!?/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