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鄭洞國向泉州派兵的第二天,也就是魏東亭對福州用兵的當天,卓彬炳就收到了消息,從得到的消息他就看出來了,福州道肯定是保不住了,這進攻康州這件事,本來就是一個死局,根本就沒有贏的可能性,最好的結(jié)果就是瀟文昭帶著人殺到康州道,然后這些人被康州附近的飛英軍干掉。
而眼前的局面,就是他意料之中最壞的結(jié)果,福州道必然淪陷,福州的十萬駐軍全軍覆沒,而泉州也將變成一座孤城,整個泉州守軍不足五萬人,只要鄭洞國對泉州動手,卓彬炳根本就守不住,紅杉軍徹底變成坐困孤城等死的貨。
這個時候想要改變戰(zhàn)局是不可能了,只能是盡可能的減少損失,若是這個時候還頭鐵的和涼州軍硬碰硬,那就只能說卓彬炳是真的沒機會了。
魏嘉榮當然也是第一時間得到了消息,他現(xiàn)在也很無奈,出兵的事不是他決定的,現(xiàn)在出問題了,若是這一次卓彬炳和紅杉軍徹底的退出歷史舞臺,那么這個責任可就要他來扛了,這一次的失敗和前一次在幽州的失敗不同。
前一次幽州的失敗,他是主動將責任攬在了自己的身上,王家因此欠了他們魏家一個人情,而這一次他不需要攬責,他就是第一負責人,所有的罪都必須他自己扛下了,那些要求必須出兵的長老可不會為他說話,畢竟罪責必須有人扛下來才行,而他魏嘉榮就是最好的人選。
魏嘉榮此時有點慌,他可不想去當那個頂缸的,這個時候他想起了卓彬炳,知道這個時候兩個人必須合作,若是不合作估計兩人最后都落不到好。
“現(xiàn)在怎么辦?”急匆匆趕到皇宮的魏嘉榮,焦急的詢問道。
“現(xiàn)在知道著急了?”卓彬炳倒是一臉氣定神閑,他現(xiàn)在最壞的結(jié)果就是身死道消,他已經(jīng)無所謂了,若是能扛過這一次,他還有北上的機會,若是扛不過去,他也沒好辦法了,自己從第一步開始就走錯了,就不該和‘天地院’合作,這幫玩意就是一幫眼里只有利益的貨色,至于這些為他們創(chuàng)造利益的人是死是活,他們根本就不關(guān)心。
“當初我就和你說的很明白,牽一發(fā)而動全身。”卓彬炳說道:“當初我的分析現(xiàn)在全部應驗了,鄭洞國已經(jīng)動了,那就說明我們所謂的出其不意已經(jīng)不存在了,現(xiàn)在魏東亭八成已經(jīng)帶兵打進福州道了,差不多在三天以后,我們就能收到福州道被入侵的消息,到時候你就趕緊跑吧!我就在泉州等死就是了?!?/p>
“跑?往哪跑?”魏嘉榮說道:“我回去也是不會好過,那幫子人肯定找我來背鍋?!?/p>
“那就不是我能管得了的事情了。”卓彬炳說道:“咱們都自求多福吧!”
“就沒有挽回的辦法了?”魏嘉榮問道。
“有啊!”卓彬炳說道:“不過你需要請示你背后的那些人,一來一回三四天的時間就耽誤進去了,到時候黃花菜都涼了,沒有用的?!?/p>
“都這個時候了還請示個屁啊!”魏嘉榮說道:“你要是有辦法趕緊下令啊!要不然咱倆都得死?!?/p>
“我已經(jīng)無所謂了?!弊勘虮f道:“你看看現(xiàn)在這個局面和死了有什么區(qū)別嗎?”
“卓彬炳,你到底要干什么?”魏嘉榮怒道:“你是不是以為離開你我就玩不轉(zhuǎn)了?”
“是?!弊勘虮恼f道:“若是你能玩的轉(zhuǎn),那你就自己來?。∧悴皇且呀?jīng)把朝堂上的人控制的差不多了嗎?其實有沒有我這個人,有什么關(guān)系呢?”
“好,我給你一個談條件的機會?!蔽杭螛s說道:“只要你能解決眼前的危機,我可以讓你提一個條件。”
“名單。”卓彬炳淡淡的說道。
“什么名單?”魏嘉榮愣了一下問道。
“那些被你收買的人的名單?!弊勘虮f道:“我不想當一個傀儡,你能明白我的意思吧!合作就要有一個合作的樣子,若是你非要架空我,那我就不玩了。”
“那份名單對你來說根本就沒有什么實際意義。”魏嘉榮說道:“就算是我現(xiàn)在給你了,你把這些人都清理了,難道我就不能再收買另一批嗎?”
“當傀儡有什么不好的?”魏嘉榮繼續(xù)說道:“只要你乖乖聽話,就算最后紅杉軍失敗了,我們也能把你帶走,讓你過上富家翁的日子,你何必糾結(jié)這些無所謂的事?!?/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