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爺,他知道什么了?”客棧掌柜好奇的問道。
“沒什么,你去忙吧!”孫義章笑了笑,說道:“我就在這里等著他?!?/p>
“要不我再去催催他?”客棧掌柜說道。
“你以為你是誰?”孫義章狠狠的瞪了掌柜一眼,說道:“做好自己的事,不該自己操心的,別操心?!?/p>
“是?!北挥柍饬说恼乒癫]有什么不開心,而是躬身行禮后就退了下去。
孫義章這一等就是半個時辰,路朝歌才懶洋洋的從樓上走了下來,看到走下來的路朝歌,孫義章也不敢托大,他雖然是孫家的家主、掌舵人,可他要面對的可是涼州的二把手。
“見過王爺?!睂O義章迎了上去躬身行禮。
“免禮吧!”路朝歌抬了抬手,道:“孫老先生在福州可是大名人??!怎么有時間來看我了?”
“王爺蒞臨,我本應早早前來拜見?!睂O義章笑著說道:“可王爺您日理萬機,而且還受了傷,我就沒好意思打擾您,聽說您今天接見了從長安城來的官員,我這才斗膽前來。”
孫義章這句話說的很有意思,其實就是告訴路朝歌,你的一舉一動都在我的監(jiān)視之下,你對于我來說沒有什么秘密,大家也不用藏著掖著,有什么就說什么。
聽了孫義章的話,路朝歌沖著魏子邦招了招手,魏子邦趕緊來到路朝歌身邊,路朝歌在他耳邊輕聲說了幾句話,他就匆匆離開了。
“王爺,據我所知,這位應該是您麾下最后一名親衛(wèi)了,就這么給派出去了?”孫義章繼續(xù)下猛料。
“這里是福州,是我涼州軍的地盤,我身邊有沒有人的,其實問題并不大?!甭烦栊χf道:“倒是你老人家,一個人出門也不怕遇到什么危險嗎?”
“老夫畢竟在福州城多年,怎么會有危險呢!”孫義章說道:“畢竟,這福州很多人都不希望老夫出事??!他們可是靠著老夫吃飯的?!?/p>
這話里的意思就很明顯了,就是告訴路朝歌,在這福州城,他們孫家還是很厲害的,很多人都要仰仗他們孫家才能過活,若是沒了孫家,這福州城可能就不消停了。
“哎呦!這孫家還真是家大業(yè)大??!”路朝歌笑著說道:“不過,現在這福州城好像應該姓李了吧!我怎么不知道這福州城什么時候姓孫?。 ?/p>
“姓什么重要嗎?”孫義章笑著說道:“王爺您不也是姓路嗎?不一樣幫著涼王殿下打天下嗎?姓什么有時候并不重要,您說對不對?”
“以前可能不是很重要,但是未來可就不一樣了。”路朝歌找了個地方坐了下來,說道:“畢竟,這李家的家業(yè),也不能給我一個姓路的,你說對不對?”
路朝歌這句話的意思很明顯,就是告訴孫義章,你們孫家的船舶生意,以后可就不是你孫家的了,而且官府也不會讓船舶業(yè)被世家大族所掌握,該是官府的就是官府的。
“哎呦!那這么說,王爺您將來豈不是什么都得不到?”孫義章說道:“那王爺您這不等于竹籃打水嘛!”
孫義章這句話的意思,就是在說,你們把我家的船舶生意收回去了,那我們孫家還怎么過活,總不能讓我們孫家人都餓死吧!
“我這個人不貪心的,只要好吃好喝的活著,就比什么都強?!甭烦栊χf道:“總比一家老小橫死街頭要強的多吧!從一開始我就沒想那么多,該是我的就是我的,不是我的我也不要,你說對吧!”
路朝歌這就是在告訴孫義章,有的時候人不能太貪心了,差不多就可以了,有些東西我不給你你不能搶,你要是敢搶我就敢讓你橫死街頭,反正我的名聲已經臭不可聞了,我不在乎身上再多一些屎尿屁。
“王爺說的有道理??!”孫義章笑著說道:“可是,這一家老小要怎么養(yǎng)活才行??!養(yǎng)活不起和橫死街頭有什么區(qū)別?。∪颂嗔?。”
“總是有辦法解決的?!甭烦枋种篙p輕的敲打在桌子上,笑著說道:“畢竟,活人不能被尿憋死了不是嗎?孫老先生,有的時候眼光要長遠一些?!?/p>
路朝歌這是在告訴孫義章,你只要乖乖的配合,我不會讓你餓死的,還能讓你錦衣玉食的過一輩子,可若是你不配合我的話,那可就沒有未來了,是要現在還是要未來,你可要好好做出選擇,別因為一個選擇而耽誤了一個家族?。?/p>
“可是我這個老頭子,眼睛不好使了,看不了多遠??!”孫義章說道:“不如秦王殿下,您幫我看看這遠處有什么??!”
說著,孫義章還向著客棧門外看了過去,可是這一看不要緊,差點把他的嚇死,只見門外跪滿了一地人,加起來足足四五十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