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路朝歌說道:“那小子不過,他要不是孫家人,我直接就給塞武院去了?!?/p>
“對了,大哥。”提到孫家玉,路朝歌才想起來:“我把宋紹軍幾人弄到我的親軍去了。”
“行,你覺得行就行?!睂τ诼烦璧倪@些操作,李朝宗壓根懶得管,自己的弟弟愿意干什么就干什么,管那么多干什么,反正這小子從來不坑他這個當大哥的,除了搶他銀子這件事除外。
“你別光行?。 甭烦枵f道:“手續(xù)該給我你給我??!要不然我親軍里面扔了幾個從三品的將軍,你玩呢!”
“留著吧!”李朝宗想了想,說道:“畢竟都是曾經的將門之子,該給的體面還是要給的,去了官職當戰(zhàn)兵留用,官級留著吧!算是給幾位老將軍的面子了?!?/p>
“一年好多銀子呢!”路朝歌撇了撇嘴:“你要是銀子多的沒地方花,你多給我點??!一年到頭從你嘴里摳不出二兩銀子,你在這地方倒是大方起來了?!?/p>
“我缺你吃缺你喝了?”李朝宗沒好氣的說道:“你自己去看看,整個涼州就你俸祿最高,你還想咋地?”
“銀子呢?”路朝歌沖著李朝宗伸出手:“你倒是把銀子送到我手里??!”
“找你兒子??!”李朝宗說道:“每次領俸祿,都是你兒子去領的,你問問你兒子銀子他給誰了?!?/p>
“不是送到家的嗎?”路朝歌真不知道這俸祿是怎么發(fā)放的,他一直以為發(fā)俸祿都是送到家里來的。
“每個月發(fā)一次俸祿,我還給你送家里來,我人多的沒地方用了是吧!”李朝宗沒好氣的說道:“每次領俸祿,都是你兒子去領的,然后交給誰我就不知道了?!?/p>
“你也是?”路朝歌看向劉子睿問道。
“對啊!”劉子睿開口道:“每次領俸祿我都自己去,咱倆都是在戶部領俸祿,那時候人可多了,可熱鬧了,有時間你可以自己去看看?!?/p>
“話都說到這了,像孫家這樣的將門,你就真準備按照這個標準給待遇了?”路朝歌問道。
“不然呢?”李朝宗說道:“反正就是這一代人,下一代就沒這個待遇了,想要守住自己的將門榮光,那就看他們自己的后人了,我不可能養(yǎng)他們一輩子的,我們涼州新崛起的將門那么多,夠用。”
“也行。”路朝歌說道:“現在涼州的條件不錯,倒是能養(yǎng)活得起這些人,下一代人如何,就看他們自己就是了?!?/p>
“說沈鵬展呢!你們這都扯哪去了。”劉子睿笑著說道:“那個沈鵬展真不能留了?!?/p>
“你放心就是了,已經給他安排好了最體面的死法?!甭烦枵f道:“他現在不是刑部右侍郎嗎?過幾天就不一定是什么了,一級一級給他降,降到他自己受不了的時候,他就自己把自己了解了,他這種人最是要臉面了,從從二品降到刀筆小吏,我都不敢想他會被打擊成什么德行?!?/p>
“那若是他就是死不要臉呢?”劉子睿笑著問道。
“他要是不想體面,自然會有人讓他體面?!甭烦枵f道:“那些讀書人怎么能允許他不體面呢?他不是想用輿論的壓力惡心死我嗎?那我也讓他試試輿論的壓力壓死他。”
“讀書人最在乎的就是臉面。”路朝歌繼續(xù)說道:“沈鵬展好歹是一方大儒,被羞辱成這個德行,還有臉活著的話,那可就成為天下讀書人之恥了?!?/p>
“朝歌,要是換成你,你會怎么樣啊?”劉子睿問道。
“我?”路朝歌突然笑了起來,道:“我會恬不知恥的活著,反正對于我來說,狗屁的輿論壓力,輿論壓力再大,也不如我活著重要,大不了就跑唄!跑到一個與世隔絕的地方,誰也不認識我,我自己活著也一樣?!?/p>
“所以說,你這個辦法未必管用??!”劉子睿說道。
“我不要臉??!”路朝歌很是理直氣壯的說道:“但是沈鵬展是要臉的,不僅是為了他自己,也是為了他的家族,他就必須要這個臉面,不然以后的沈家……幾十上百年的時間都可能抬不起頭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