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安城距離涼州軍大營差不多二十里的距離,這個距離其實并不算遠,跑過去這些涼州軍的將軍們大多都能堅持下來,他們雖然已經(jīng)當了將軍,可是這些年其實也沒這么閑著,大仗小仗也沒少打,身體素質都說的過去。
涼州軍的這些將軍們就跟在路朝歌的身后誰也不敢說話,生怕自己說點啥讓路朝歌抓住了把柄,那到時候罵你一頓那都是輕的。
有遭罪的就有跟著看熱鬧的,長安城的百姓最喜歡的就是看熱鬧,但凡有點熱鬧的地方,你就指定能看到長安城的百姓,昨天晚上李朝宗和路朝歌在外面一頓砍瓜切菜,那長安城的百姓過來看熱鬧的可不少,也不知道他們哪來的那么大的膽子,就不怕那幫海盜把他們抓了當人質。
路朝歌一路就跑到了軍營,長安城的很多百姓就這么跟著跑到了軍營,你就說這幫人是閑成什么樣了,一大早上不吃飯不去干活,跟著路朝歌跑步玩。
進了軍營百姓就不能跟著了,一個個就離開了,可路朝歌可沒停下來,跑到軍營內的校場上開始繼續(xù)跑,要知道,涼州軍的這個校場可不是一般的大,你想想能住下二十萬人的軍營,那校場得有多大。
路朝歌不停下來,這幫將軍們誰也不敢停,一個個就這么跟著路朝歌繼續(xù)跑,夏文宇和楊延昭兩個人很自覺的加入到了隊伍當中。
楊延昭昨天夜里抖了個激靈,他聽了李存寧的話之后就沒回家休息,而是直接到了軍營,今天不僅不用起大早,還少跑了二十里地,而且人家還吃了個早飯。
此時的楊延昭跑的那叫一個歡快,人家不僅跑的歡快,身上還挎了一個小布包,這里面全都是肉干,他不管到什么地方,這個斜挎包基本上是不離身的,里面放的全都是吃的。
“來一塊不?”楊延昭一邊跑著,一邊將一塊肉干遞到路朝歌面前:“你早上吃飯了嗎?”
路朝歌看了楊延昭一眼,他就納悶了,自己這傻兄弟真的就一點眉眼高低都沒有?
其實并不是,楊延昭確實憨厚了一些,但是人家確實不傻,他怎么可能看不出來路朝歌肚子里憋著火,可是這個時候沒有人敢跑路朝歌這里說話,都擔心路朝歌一個不爽,那第一個和路朝歌說話的人肯定好受不了。
但是楊延昭不一樣,所有人都覺得他憨厚,哪怕看不出個眉眼高低來,路朝歌也不會把他怎么樣。
這個時候,所有人都等著看路朝歌要怎么做,只要路朝歌開了口,那這件事基本上就過去了。
昨天晚上那件事不算小,三百多海盜摸到了長安下,這要是換成紅杉軍的正規(guī)軍,或者劉家兄弟的軍隊呢?
“你沒吃飯?”路朝歌瞪了一眼楊延昭問道。
“我吃了?!睏钛诱颜f道:“我這不是擔心你沒吃嗎?給你準備的,還有兩個肉包子呢!”
“你吃吧!我不餓。”路朝歌說道。
“我知道你生氣,生氣也別為難自己??!”楊延昭說道:“你看看我,不管有多大的氣,我從來就不耽誤自己吃東西,拿別人的錯誤懲罰自己,那不是給自己找不痛快呢嘛!”
說著,楊延昭將自己身上的斜挎包拿了下來,塞到了路朝歌的懷里。
“你先吃早飯?!睏钛诱颜f道:“我吃過了,現(xiàn)在渾身上下都是力氣,我?guī)е麄兣?,累死他們這幫王八蛋。”
“你以為這件事你就沒責任了?”路朝歌現(xiàn)在是真不知道自己這兄弟是真傻還是假傻了。
“我有責任啊!”楊延昭說道:“所以,我沒說我不跑??!你先休息會,從長安城跑到這可不遠,昨晚上我走著過來的,走我都累夠嗆,更何況是跑呢!”
“你想說啥?”路朝歌開口道。
“我不想說啥?。 睏钛诱颜f道:“就是讓你先吃飯,吃過飯才有力氣和這幫人繼續(xù)較勁不是?”
“你覺得我是在跟他們較勁?”路朝歌問道。
“難不成不是?”楊延昭說道:“你不僅是在跟他們較勁,你還是在為難自己?!?/p>
“行了,你別廢話了。”路朝歌將楊延昭的斜挎包塞回了他的懷里,道:“接著跑吧!”
楊延昭接過斜挎包,回頭看了一眼眾人,做了一個自己也沒辦法的表情,然后默默的跟在了路朝歌的身后繼續(xù)跑了起來。
軍營內的這個校場不僅僅是軍隊在這訓練,武院的學生也會到這邊來,因為地方足夠大,可以學習騎術之類的馬上功夫,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