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次是為了什么,大家心知肚明。”束穆哉根本不搭茬,現(xiàn)在你愿意說什么就說什么,最主要的事度過眼前的難關(guān),現(xiàn)在的日子還能過,明年的日子怎么過,計較那些曾經(jīng)的未來的,都不如著眼于眼前:“今年白災(zāi),大家日子都不好過,別說你們的日子好過,誰不知道誰?”
“把大家集結(jié)在一起,就是為了能夠共同南下,攻破大楚北疆,我們才能熬過這個冬天,才能在明年重新再來?!笔略绽^續(xù)說道:“若是諸位還糾結(jié)曾經(jīng)的往事,那我們聚集于此到底是為了什么?”
“你說過去了就過去了?”溫古都冷哼道:“死的不是你……”
溫古都本想說死的不是你爹,可是轉(zhuǎn)念一想,他爹好像也沒好到哪去,被路朝歌給抓了活的了,還是在萬軍從中被路朝歌抓住的,據(jù)說還是抓到了長安城被李朝宗砍了腦袋,尸體隨便扔在了亂葬崗,本來以李朝宗的性子,就算是岔蘇臺,也該給些體面的,可因為路朝歌傷的太重了,李朝宗就不想給岔蘇臺這個體面。
更丟臉的并不是被曝尸荒野,而是岔蘇臺是第一個被中原王朝抓住的草原王,這絕對比曝尸荒野更丟人。
“對,你爹被路朝歌給抓走了?!睖毓哦即笮Φ溃骸暗谝粋€被中原王朝抓住的草原王,名留青史了?!?/p>
“溫古都,你真以為我不敢殺你?”自己老爹被這么侮辱,就算自己有再好的脾氣,也受不了了:“別讓我把事情做的太絕,我要是真的豁出去要殺你,你走不了。”
“溫古都大人,何必呢?”米羅爾親這個時候站出來:“其實,大家都是帶著目的來的,倒不如直來直去的說明白,能行就行不行咱們各回各家,點了兵馬接著打就是了。”
“哼……”溫古都冷哼一聲,不再看束穆哉。
“那我們就說說,這件事到底能不能辦?!笔略湛戳艘谎郾娙耍骸拔腋C兒都部愿意出兵五萬。”
“先別說出兵多少?!敝芾^道笑著開口道:“這利益還是要提前分配好的,不然以后在因為這點小事鬧了不愉快。”
小事?
只要和利益扯上關(guān)系就沒有小事。
“就按照我說的,誰先攻破大楚北疆誰就是草原王?!笔略照f道:“草原王自然擁有分配一切的權(quán)利?!?/p>
“孩子,你還沒長大,就回家老實待著?!睖毓哦祭浜叩溃骸鞍涯惚澈蟮哪莻€叫王嗯英的人叫出來和我們談,這個局面不是你能掌控的?!?/p>
“溫古都,你一而再再而三的跟我作對,你到底要干什么?”束穆哉冷哼道。
“我是為你好?!睖毓哦祭湫Φ溃骸安菰?,可不是這么得來的,還有就是……收起你那點小心思,讓我們?yōu)榱艘粋€所謂的草原王的名號拼死進(jìn)攻,你坐在后面看戲,最后坐收漁翁之利,這不還是你爹的那一套嗎?”
“你……”束穆哉的小心思被當(dāng)場拆穿,頓時有些無地自容,他當(dāng)然是這么想的,人不為己天誅地滅,就是真理。
“諸位,諸位,不好意思。”就在這個時候,王嗯英從外面走了進(jìn)來,一臉笑意的說道:“你們可能理解錯了我們王子的意思,我雖是楚人但是我知道,草原王不是這么來的,就像我們大楚的皇帝一樣,都是靠著刀槍搶來的?!?/p>
“終于有個知道說人話的出來了?!睖毓哦祭浜叩溃骸巴踵庞?,說說到底要怎么分配利益?!?/p>
“我們現(xiàn)在說這些是不是太早了?”王嗯英走到束穆哉的身后,按著他的肩頭讓他坐下:“大楚的北疆,從來都不是你們的囊中之物吧!若是打破都做不到,何談分配利益一說,北疆邊軍二十萬,北方各地駐軍將近三十萬,而且長安城左近的駐軍隨時都可以北上支援,而我們能出多少人和他們對抗呢?這一戰(zhàn)一旦開打那就是國戰(zhàn),誰贏了,未來數(shù)十年間誰就能左右誰。”
“諸位,你們能下定這個決心嗎?”王嗯英繼續(xù)說道:“據(jù)我所知,路朝歌可是一直期望有這么一場國戰(zhàn)的,他要把草原的勇士脊梁骨徹底打斷,讓草原人百年之內(nèi)不敢南下一步,他已經(jīng)下了這么大的決心了,我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