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朝歌抵達前線沒多久,魏子邦也趕了過來,看到已經(jīng)到了的路朝歌,他打馬來到路朝歌身邊,剛要開口說什么,就被路朝歌抬手阻止了。
這地方不是讓你說那些有的沒的的地方,有些話在中軍帳說說沒問題,出了中軍帳該干什么不該干什么,都要看的清楚明白才行。
連山莫樹和賈文和,人精一樣的人物,一眼就看出來了,這魏子邦肯定是之前說了什么不該說的話,這才讓路朝歌有了這番舉動,路朝歌他們是了解的,是一個很好說話的人,一般情況下也不會讓下面的人難堪。
“少將軍,對面那個人好像是朝合圖?!边B山莫樹直接轉移了話題:“這個人我之前聽說過,但也就是聽說,對他的了解也不多,不過現(xiàn)在看來,他的領兵能力好像很一般?!?/p>
“有沒有一種可能,他的戰(zhàn)術是沒有問題的,只不過他低估了或者高估了自己的實力呢?”路朝歌放下望遠鏡說道:“這種中路突破的戰(zhàn)術,我們其實也經(jīng)常用到,只不過我們都是在有絕對把握的情況下才會用,畢竟這關系到一支軍隊的存亡。”
“我覺得他也是沒辦法了。”賈文和適時的說道:“一共就來了四萬多人,還是各個部落湊出來的,這一看他們內部就不團結?!?/p>
“都盯著草原王的位置呢!”路朝歌說道:“不過這樣也好,這對我們來說是一件好事,我就喜歡內部不穩(wěn)定的草原,他們不穩(wěn)定,我就穩(wěn)定了。”
就在幾人說話的功夫,突襲草原人大營的騎兵折返而回,他們依舊沒搭理朝合圖的中軍,朝合圖的中軍沒有多少人,他們要是想動,只要一個沖鋒就能解決。
可他們并沒有這么做,現(xiàn)在的戰(zhàn)場態(tài)勢有些膠灼,一旦朝合圖死了,那敵軍就會瞬間潰敗,路朝歌的命令,是讓這四萬人一個不少的留在戰(zhàn)場上。
朝合圖看著從他身邊不遠處掠過的涼州騎軍,也只能無奈的嘆了口氣,果然有些時候,不是人力可為的。
路朝歌又看了看戰(zhàn)場,轉身打馬走了,已經(jīng)沒什么可看的了,只要騎兵回來了,這場仗就徹底結束了。
魏子邦想要和路朝歌一起回去,卻被賈文和叫住了。
“少將軍,我和魏校尉說幾句話,可行?”賈文和看向路朝歌問道。
“你隨便?!甭烦椟c了點頭,打馬離開了,他都知道賈文和要和魏子邦說什么。
“子邦,你跟在少將軍身邊多久了?”賈文和笑著問道。
“有兩年了。”魏子邦算了算。
“兩年了?!辟Z文和點了點頭:“剛才,在大營的時候,你是不是和少將軍說什么了?”
魏子邦也沒多想,就把剛剛在中軍帳的事,跟賈文和說了一遍。
“子邦,你可知道自己的身份?”賈文和覺得有必要教一教眼前這位了,什么事能做什么事不能做。
“我是少將軍的親軍校尉?!蔽鹤影钤絹碓胶苛?。
“那你怎么執(zhí)行陛下的命令呢?”賈文和繼續(xù)問道。
“陛下給我下達的命令,我當然要執(zhí)行?!蔽鹤影钫f道。
“陛下的命令,我們必須要執(zhí)行,因為我們是大明的領軍將軍,我們是臣子?!辟Z文和說道:“但是,你不能執(zhí)行,因為你是少將軍的隨侍,除了家人你是和他最親的那個?!?/p>
“可是你今天干了什么?”賈文和繼續(xù)說道:“因為陛下的命令,你攔住了少將軍,知道這意味著什么嗎?意味著你把陛下看的比少將軍更重要?!?/p>
“可他們哥倆……”魏子邦剛要反駁,卻被連山莫樹打斷了。
“他們倆關系再好,那是人家哥倆的事,和你沒有關系?!边B山莫樹說道:“當大哥的想給,而當?shù)艿艿牟幌胍埠?,當大哥的不想給,而當?shù)艿艿挠惨獜娨擦T,那都是人家哥倆的事情,人家哥倆就算是人腦子打成狗腦子,第二天依舊可以坐在一起談笑風生。”
“可是你呢?”連山莫樹接著說道:“終究只是一個親衛(wèi),而且你是少將軍的親衛(wèi),天下所有戰(zhàn)兵都可以不聽少將軍的命令,只有你不可以,你的屁股已經(jīng)坐歪了,人這一輩子,屁股歪一次之后,可就再也正不回來了,明白了嗎?”